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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为兄(重生)》 80-90(第3/14页)
有些受不了了,身下的红枣马嘶鸣起来,她又催促他慢一些。
后来又停下来不紧不慢地走着。她便叽叽喳喳地让他看头顶的红枫。总之有说不完的话。
“哥哥,你会去蓟辽的对吗?”她牵着他的袖子,漫无目的地四处望了望,正看见那匹枣红色的马朝她看过来,鼻尖发出低吼声。
赵枢说他会去。又侧头看她:“你不愿我去么?”
他若是要走得更高,蓟辽是一定要去的。就像上一次他往辽东去一般。他并不愿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
赵明宜想,他终究是一定会去的。这样也很好。他的野心与抱负若是被她牵绊住了……那才是真的悲哀。
“哥哥,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她跟着他慢慢地走,就像那天他送她回院里那样,一边走一边小声说着话。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这里不用担忧被人看见。
“我知道,你总会料理好那些的。”她对他从来都很信任。
她说话间没有任何勉强的意思。听在赵枢耳中,却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几年前他去在天津兵备道,去岁方才回来,一晃便是许多年。她甚至都长大了。这几年间有了一点疏离。
好不容易才等她有一点喜欢他。便又要离开了。
“蓁蓁,等我回来,我便请人与夫人说亲。”他本不在等,只是她还有两个月方才及笄,成婚实在是太早了些。她或许可以再多享受些闺中时光。好好地待在林氏身边,去与同伴放风筝,登高,春游。十几岁正是大好的时光,不该早早地成为某个人的妻子。
他们还有一辈子。不急于这一时。
赵明宜听完心都飘了起来,偏头去看红枫,不自然地道:“好,好啊。”害羞地低了低头:“我也会去母亲说的。”她忽然就不再像从前那般担忧了。
赵枢也笑着问她怎么不害怕了。
“害怕有什么用?”她牵了牵他的袖子,跟着他慢慢地走,脸上也绽开了笑容:“我想跟你过一辈子……便不打算再变了。既然是不可能会改变的事情,我害怕也没有用啊。”她很想得开:“而且我还有你呢。”
“母亲或许也并非那么地反对。”她乐观地想。
赵枢就站咋她身侧,静静地听她说话。心中无尽的柔和。
她又说起了往后的事情。她说她婚后要住一个更大一点的院落,她想要在园子里辟一处小池子养荷花跟金鱼……最好一旁再种一簇迎春,她最喜欢那个了,春天的时候开花很漂亮。十分娇妍的颜色,让人赏心悦目。
她在他身边憧憬婚后的生活。
说着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幸福的事。而且都与他有关。
赵枢忽而就觉得,这个姑娘或许是上天送予他最好的礼物。她实在很可爱……叽叽喳喳的,让人想把她逼在角落里用力地教训一顿,让她说不出话来。明媚的光景中涌起阴暗的心思。
他到底还有一点残存的理智。只是端端地站着,带着她不紧不慢地走。
偏偏她危险而不自知,走累了的时候要去挽他的手臂。这本没什么的,也不该有什么……
只是臂间擦过的柔软的触感,实在让人难以忽视。他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拉了下来,牵在了手里,一边回应她的话,一边消解身上涌起的异样。
几个月前她在辽阳的时候也曾挽着他。
那时的感觉并没有今日这般鲜明。
如今却是再不能忽视了。
第83章 树敌
等到秋后的时候,京师内已经是一派萧肃的场景了。
皇帝召集老臣初拟巡视地方的人选。督察院、刑部以及吏部皆有人推举,只是在这期间吏部的那位官员在秋宴席间,对太后娘娘言语有些不恭敬,内宫下懿旨严命斥责。几乎已经是当选无望了。
梁棋又一次神色匆匆地到了四合巷,心中很是焦灼:“定是王大人下的手……旁人不知道,我却是看出来了,那日席间王大人的郎官步步引诱许侍郎,才惹得许大人说出那番不恭敬的话!”
许侍郎便是吏部的那位官员。
太后最不喜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辽王殿下的事。那位大人也是大意,纵然不满太后庇护纵容叛王子孙,也不该在这种时候说出来。还是在席宴上。这与诛寿康宫那位的心有什么区别!
他没想到王璟那样看起来随和的人,竟也杀人不见血。
房鹤名死了,这下许大人也折了进去,梁棋后背发凉,竟是不知下一步是不是会轮到谁。他喉头动了动,头上冒冷汗,压低了声道:“这些时日您要多加小心。”
他到底是偏心自家上官的。
从翰林到督察院,梁棋自衬脱胎换骨,早就不是那个只有一腔傲骨的年轻人了。朝堂险恶,稍不留神便身首异处,他深知若不是上官庇护,他或许早就折在房鹤名手里了。
赵枢坐在太师椅上,却是没有说什么,只让他先回去。
天渐渐凉了起来,马上就该穿冬衣了。
十月底散朝的时候,赵枢倒是与王璟同行了几步路,期间也没说什么。竟是一路无言。隆鄂隐约知道他们之间有了点什么,也不敢多问……
直到十一月初梁棋的侍从匆匆赶过来,差点儿跑断了气:“王大人身边的郎官程何前些时候做了首诗,那首诗就是写来讽刺您的!我们大人气不过,下衙后去刑部值房门口堵了程大人,将程大人狠狠地打了一顿。”侍从想起那场景,腿肚子都在打抖。
赵枢撂下手里的折子,眉间已然有了愠怒之色。
“梁棋人呢。”
“在刑部大牢里呢。”侍从听见那折子‘啪’得一声响,吓得一哆嗦。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上司已然离开了书房。
官轿往刑部去。
赵枢并没有什么耐心,几位郎中前来迎侯的时候他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我今日过来是为了什么你们应该也清楚……不过是同僚之间见地不同罢了,起了一点摩擦。你们这样的架势,难不成还要三堂会审么?”
他一句话给这件事定了性。
一时间却是无人敢反驳。冒着冷汗去将牢房扣着的梁御史带了出来。
其实也就只是扣着,谁人敢私自关押朝廷命官!与此同时有人匆匆忙忙去请王璟。
梁棋出来的时候脸上倒还是能看,只是脖子上一片淤青,都如此了,他出来还是愤愤:“大人,姓程的欺人太甚!”他只恨没有把程何的牙打下来。
赵枢闻言,未置一辞,只让刘崇将他带回去养伤。
等着王璟过来找他。
他倒是来得很快,轻袍缓带,还是那等从容风雅。值房的官员都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请你喝一杯吧。”王璟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今日他扣了梁棋究竟意味着什么,两个人都清楚。昔日的好友,今日便算彻底交恶了。
他请他在瀛海楼喝的茶。
“说起来,你入仕的时候,我们便已经认识了。”他给身侧之人倒茶,说话间完全没有已然交恶的自觉,还像友人似的给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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