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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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撞见

    梁棋当日没接那张地契。却不知陈家人离开时将这东西搁置在了他值房的花架上。

    这样的东西寻常人不敢沾手,是以就这样好端端地放了半日。等他回来的时候拿在手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前衙的方向,当场便唤了主事过来将贿证封存。

    赵枢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底下人连夜便肃清了叛王余部。辽阳顿时清净了不少。

    经略衙门也重新恢复了肃穆。

    时至巳时,上午的天还是阴阴的,王嗣年才从衙门里出来,便见门前立着数架马车,身着盔甲的士兵将里头的人抬了出来放到软舆上,打眼一瞧,才见是从缙州匆匆赶回的杨贺昌。

    “这是怎么回事?”他回头问刚进来的侍从。

    侍从道:“杨大人从缙州往松江去了一遭,昨夜大雨,叛王南下的船没烧尽,余下的人马杀回了城里……杨大人前去救急,这才受了重伤。”说罢又顿了顿,低声道:“幸好杨大人走了这一趟,否则昨夜辽阳也困不住叛王的兵马。”

    到时候他们就是饺子里头的那把馅儿,让人一包,前功尽弃。

    侍从想着,仍心有余悸。

    天还是沉沉的。

    王璟这才想起来不久前他往辽东送的那封信。钦天监测得不错。赵枢也没有松惫。一切都是刚刚好……

    点点头,吩咐人小心照料,便往平胡角楼去了。那里正是关押李澧的地方。

    牢房里响起金属锁链的声音,门‘啪’地一声开了,他往里去,才见昏暗的牢房里披头散发地坐着一人,面上沾了尘土,倚靠在墙根上,手掌两个血淋淋的窟窿,神情麻木地靠坐着。

    瞧见他进来,才神情微动,勉强抬起了头来。

    “我说是谁……原是王大人。”他冷笑了一声。

    王璟走到了他跟前去,蹲下身,凝视着他道:“你我同科的进士,我也是没想到,经年再见会是这样的场景。”他看着狼狈不堪的李澧,又站起身来:“陛下命我来督办你的案子,你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吗?”

    自己一片狼藉,身前之人却衣冠体面,李澧嘴唇颤了颤,冷笑道:“我有什么好说的,大风迷了眼睛罢了。”眼睛勉强抬了起来,直直地盯着他道:“你们交情不浅吧,来查我,想必不会给我留个全尸……”

    王嗣年冷冷地笑了笑。

    “你胆子也是够大,还敢去河间劫人。”看了看他掌心的两个血窟窿,便知赵溪亭是下了狠手的。倒是用不着他护着了。

    李澧嘴唇抖了抖,仰头笑了起来,却是忽然问他:“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记得事不关己的事,你是向来不过问的。怎么,我绑了人家的妹妹,你倒动怒了?”

    “你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李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嘴上也不饶人起来。

    王璟知道他的激他,心里到底有些异样,面上却依然淡淡的:“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呵。”李澧冷笑了一声,面上有点痒,想伸手去挠挠,掌心一阵刺痛,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是动不了了。又是一阵颓唐。看向王璟道:“赵大人此程,怕是要青云直上了吧。”微微摇了摇头:“真是可惜呐,我与你是同年,都是比他先一科的进士……如今他却是要压在你头上了。”

    “我是无所谓,马上就要杀头的人了。”他笑得意味深长:“王大人却是还有很长的路啊……当年在奉京茶楼里,我听说你跟赵大人还是同乡,都是河间沧州人氏。”

    “从前人说起沧州,那必是要提一句你王璟的名讳。这才多少年……你竟也落到了这等地步。”李澧笑得意味深长。

    牢房里很是昏暗,他面色又有些发黑,笑起来竟是让人瘆得慌。身后的衙役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是何用意,王璟怎会不知。负在身后的手默不作声地捻了衣角,淡色道:“这种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挑拨离间,我倒是低估你的心性了。”

    拂袖而去。

    牢房的门吱呀一声又合上了,衙役看了他一眼,‘呸’了一声:“李总兵,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都阶下之囚了,还敢说这个?”

    李澧面色阴沉地看着那衙役。气得咬牙切齿。

    他如何不能说?王璟若是当真那般光风霁月,行事磊落,便不会把赵溪亭当初送来的那个探子捏在手里了。既是朋友,拿人把柄算什么呢?

    他不说出来,便是盼着这两人有反目成仇的一天。只要有那一天,姓赵的也得落得跟他一样粉身碎骨的下场,他才能报前日断掌之痛!

    衙役还没走远,便听见身后的狂笑声,吓了一大跳,又啐了一口:“这狗官,进了牢房也不消停!”

    辽阳城很快整肃,城里大大小小的街巷也渐渐地有了人气。辽东与直隶不一样,这里六月还不算太热,花儿却开得好,几日前城中几乎都算烧了个便,眼下各处城根角落里,已经有了野生的丁香开了。

    赵明宜坐在房里,手里正拿着公主的那枚的腰牌愣神。一旁的月牙在给她做牛乳茶:“小姐,您可别嫌弃我,这可是我第一次做这样金贵的东西……”笑了笑,端到她手边来:“要是不好喝,您就给我喝吧,也别浪费了。”

    赵明宜接了,也笑了:“我尝尝。”喝了一口。

    很淡的牛奶味。应该是放了东西冲调,不会太腥膻。月牙见她喝了一大口,很是高兴:“您不知道,咱们衙门后有户人家家里有母羊,我本来想用羊奶做的。只是前头有位主事大人给了我一样东西,要我送去给大爷,我手里还拿着芽茶,爷随口问了一句……”

    说罢瞪大了眼睛:“我才知道您不能喝羊奶!”

    喝完要起疹子的。

    她吓了一大跳,才去找了牛乳来换了。

    赵明宜却好像听错了,又问了一句:“你是听谁说的?”

    月牙愣了一下,说道:“是赵大人啊……”她看着小姐,才见她捧着乳茶,低了低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她听见的时候其实也有些诧异,大爷那等人,竟还记得这个。

    赵明宜却是低着头,想起一件事来。

    前世她有一次回赵家,那是祖父过寿的时候了。筵席上她一直没吃东西,也不喜欢听明湘说她在王家的事,便先回房了。后来孟蹊也回了房,手里端了个冰碗,里头是渍了糖的果子,还有奶白的甜饮。

    他说是大哥让人给她送的。

    她很高兴,接过了手里来,谁知他看了她一会儿,又不让她喝了。后来她知道那里头有羊奶。

    她一直以为大哥不知道她不能喝这个。可是现在看,大哥既是知道的,便肯定不会给她拿这个来……孟蹊给她喝这个,又说是大哥送的。

    图什么呢。

    难道还能希望她因为这个记恨上兄长……实在不可能,那也太幼稚了。都不像他。

    月牙在一旁坐了一会儿,看着小姐手里一直捏着那枚牙牌,便与她说起金城公主的事情来:“我原来不知道,公主竟然是那样美丽的人。那些人说话也实在太恶毒,我觉着他们都说错了,分明是辽王风流寡恩,逼迫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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