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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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的呢。

    很快到了午间,月牙从厨房端了午食过来,又道了一句:“大爷还在正厅议事,让您先用,就别等他了。”说罢递上了木箸与羹匙。

    她让月牙也坐下一道吃。

    “小姐,直隶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听说您出生在河间,您在家里吃饭也是这样的……”说罢瞪大了眼睛,指了指桌案上的丰盛的饭菜。

    桌上有切得碎碎的明炉烤鸭,烧香菇,酥油鲍螺,还有包儿饭,一道甜点,一份蹄花汤。这对月牙来说已经是十分丰盛了,往常她见都见不到。

    赵明宜忽然笑了,摇摇头,没有细说。

    这顿饭其实在赵家已经是简单了,她母亲有自己小灶,也愿意给她花银子,想吃什么都行。厨上也随时热着锅炉。她在辽阳吃的东西都算简单的。

    所以那天大哥哄她,才带她去瑞福楼。

    月牙不知道,却是吃得十分开心,她最喜欢明炉烤鸭,说很有滋味,赵明宜便将一整盘都放到了她面前:“那我让厨上晚上再做一份。”笑得眉眼弯弯的。

    她想了一上午都没想清楚,大哥到底为什么把她留了下来。

    直到午间他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把她带到经略衙门的武库才明白,他是要教她自保。

    “我,我能用这个吗?”她直勾勾地盯着大哥手上的那把弓弩,只听见耳边‘咻’地一声,武库门外的一面标旗应声落下。在空中飘摇了一会儿,径直落到了地上。

    赵枢随意看了一眼那标旗,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我教你用。”他带着她的手握住弓弩。

    赵明宜却心慌了一瞬,他不会无缘无故带她来这儿的,也不会无缘无故教她用这个,心神一凛,只想到一种可能,立马转过头去看着他:“溪亭哥哥……是不是马上就要有战事了。”她胸前剧烈起伏,脑海中总是前世他重伤的画面。

    箭矢直直地插进了他的胸前,很靠近要害处,就差一点点。

    赵枢却是笑了笑,将她的头按了回来:“无事,我现在教你,专心一点。”

    他身量极高,站在她身后几乎要能把她整个拢住,而且极具压迫感。要是前世就罢了,她肯定是心无旁骛的,可是现在她脑子里不仅都是他重伤的画面,还有他在她耳边清晰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

    沉稳而有力。

    “把箭矢放进箭槽,抵住弓弦。”他托了托她的手,给了两分力,又让她看着门外的标旗:“把弦拉满……”

    她第一次知道他的声音贴近耳边,原是这样的醇厚而沙哑。

    还有一个词,她不知道是不是不该用来形容他,却是盘亘在她脑子半晌都挥之不去。她觉得他很性感…….

    是日,给事中刘文柄弹劾辽东巡抚赵大人刻意拖延战事,踯躅不前,又点了此次督察御史王仪风宪不举,行事疏失。此言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只是陛下按中不发,众人纷纷猜疑。

    大理寺卿赵攸怀首当上书,条陈长子罪过,在朝堂上当场落泪,似乎是有几分大义灭亲的意思。

    一时间朝中人心浮动。

    王璟方才下了丹陛,便见一身朝服的赵攸怀正在与身旁的官员说着什么。他停了下来,便见赵攸怀也不再与人说话,定定地看着他,意有所地笑道:“王大人倒是重情重义,溪亭有你这样的友人,便是人不在奉京,也当是无后顾之忧的。”

    王嗣年方才在朝堂上亲口驳了他的上书,他心下不知有多不痛快,面上却是笑着的。

    “赵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有情有义不敢当……除了您,谁还当得起忠义二字呢。”

    “你!”赵攸怀心下一梗。他当然听出了王璟的话外之音,这是在拐着弯儿骂他狠毒,连自己的长子都参。

    身旁陆陆续续有官员经过,偶有人停下来看他。赵攸怀丢不起这个脸,拂袖而去。

    王璟轻呵了一声,径直回了府中。

    临近傍晚,这会儿王颂麒方才从王夫人院子里出来,远远便瞧见叔父从廊下往东院走,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便想躲开,谁知眼见着就要临近跟前儿,避无可避,这才硬着头皮上前去请安。

    “叔父。”躬身行了一礼。

    他还记着那天晚上的事,他在叔父书房里翻到那支签,猜到了他半月前去见过谁,心中说不清的滋味。但更多的是兴奋!他只觉自己抓到了叔父谦和儒雅的另一面!

    十足的伪君子。

    他几乎都能肯定,叔父是将六小姐当成了当年与他定亲的徐小姐。她们一般的年纪,徐小姐最爱的是制伞,擅画丹青,六小姐那把青花纸伞他见过。

    不知叔父看见她到底是想起了谁!

    “你这几日没去书院?”王嗣年停了下来,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了一句。

    王颂麒立在一旁,恭敬地答道:“祖母这些日子总是疲倦,母亲让我留下来侍奉。”他头微微低着,却是不敢再提从前的事。

    王璟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向了书房。

    这个侄儿他算是尽心了,只是看来也无大用,便不打算再管。往后能如何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才过了一会儿,侍从来报隆鄂到了他府中。便让人去引他过来。

    “你可是个大忙人,这些日子想见都见不着。”隆鄂也不客气,大剌剌地坐下,又使唤他的小厮给自己倒茶。

    “说罢,找我有什么事。”王璟挥退了小厮,倒是亲自给他倒起茶来。

    隆鄂捻了捻下颌的胡须:“也没别的,只是想起来前些日子大音寺出了点事,听闻赵家的姑娘收了惊吓,便来问问你如何了。”

    到底是赵溪亭的家眷。他便也上了几分心。

    王璟神色暗了暗:“大理寺不是已经判了么,不过是一伙亡命之徒,碰巧撞上了,才扰动了寺里。赵家的姑娘倒是无事,只是受了惊而已。”说罢将斟上的茶水递了过去。

    隆鄂接了,抿了一口:“那我倒是放心了。”

    顿了一会儿,才见窗外已经天黑了,隆鄂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要问他:“听闻你有意调任辽东?李澧勾结乱党,圣上已经命人捉拿了,你要亲自往辽阳去一遭么?”也不知他是想长久待在那儿,还是只是奉命去查李澧,短暂地走一遭。

    王璟闻言只是笑了笑:“你从哪里听说的……李总兵的事我确是要亲自走一遭的,只是往后如何,陛下都还未决断,我又怎会知道。”

    隆鄂喝了口茶,却是不再言语。

    他知道,王璟若是外放,履历上再添一笔,将来六部尚书未必没有他一席。

    傍晚的风还带着点儿热气。

    下午赵明宜一个人在经略衙门后堂练那把弓弩,赵枢去往前厅议事,直至傍晚才过来瞧她。只见训练场上那枚标旗依然迎风立在架子上。

    她穿了身水红色的衣裳,底下是缃色的裙子,细致地绣了海棠花。这样的颜色不白净的姑娘穿是不好看的,她把这身衣裳撑得很漂亮……鸦黑的发髻上只有一枚碧玉的簪子,两对玉兰花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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