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里: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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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这话说得低低的,但分明是好用力的。

    徐清落离苏祈安最近,她自然是听见了这两个字。

    她凑近苏祈安,小声问了句:“宝贝,你说什么骗子?”

    其实不包括徐清落,这包厢里没几个人不知道苏祈安和谭斯京的事儿,如今过来,除了给阮晋伦庆祝生日外,当然还有过来凑凑热闹。

    那两个字,只要有注意苏祈安的,都听见了。

    苏祈安不偏不倚,抬眸就瞧见谭斯京的眉眼。

    他就那么好整以暇地望着苏祈安,眼里饶有兴致的玩味,明晃晃。

    苏祈安忽然就懂了。

    他也在等她开口。

    但她凭什么要解释?解释给徐清落就算了,要是说出来,这么多人,有几个和她有关系的?

    苏祈安忽而就起了反骨的劲儿:“我忽然想起来,今天送我过来的,是个骗子。”

    徐清落还想继续问,但苏祈安抿了唇,不愿意再说了。

    其他人不知道今天送苏祈安来的司机是谁,觉得没意思,但阮晋伦不一样,他可太知道是谁了,苏祈安拐着弯在说谭斯京啊。

    再看谭斯京,他平静地端了酒杯,在手里慢条斯理地晃了晃,斑斓灯光照过来的时候,他的唇边沁着微弯弧度,像没听见苏祈安的话。

    阮晋伦干脆组了人过去玩牌,玩的牌,下了赌注。

    谭斯京没兴致,把玩着酒杯,几个人边玩边跟他聊天。

    阮晋伦这货倒是识眼色,时不时地过来和徐清落说上两句话,也算不上无聊。

    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那张素白小脸总能撞进谭斯京余光,看得久了,那一颦一笑倒是入神。

    “诶,诶,怎么不说话?”有人问谭斯京。

    谭斯京喝了口酒,酒液瞬间从透明酒杯里消下去大半,喉结上下滚动的声音太过勾人,“什么?”

    他们在聊江苻那么忙,都没过来,最近谭斯京不也忙得很,只要混这行业的就没几个自由,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参加阮晋伦的生日了?

    阮晋伦喊了句卧槽,说怎么回事,“人是我哥们儿,江苻在意大利就算了,好歹送了我两辆车,我哥们儿,厦城的,还不来?你当我跟他多少年情分水做的啊?”

    几个人丝毫不给面子,都是阮晋伦实打实的朋友,都开得起玩笑,圈子里个个都是公子哥,全都毫不留情地笑。

    “又没真说为你来的?”有人递了个眼神,你懂我懂的意思。

    “……”

    谭斯京放了酒杯,“说够了没?”

    几个人闭了嘴,又哄着让阮晋伦上去献唱一首,作为寿星,不唱首歌都对不起今晚价值千金的包厢.

    今晚说是阮晋伦要表白,但见这状况,好像一点也没有的意思。

    原本徐清落还想着要是这么多人,大多都是阮晋伦朋友,她要是当着人生日的时候当面拒绝,那他多没面子,自己要怎么下台啊?

    现在好像不一样了,一颗心直接松懈下来,干脆直接和苏祈安聊起天。

    拿了空酒杯,倒了杯酒,和苏祈安说舞团的事儿,“我们舞团有人辞职了,团长对你印象特别好,宝贝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舞团?”

    其实团长在苏祈安替补那次就看上了她,徐清落一直没说这事儿,一来是她身体的事情,二来是周雨喆。

    徐清落不想苏祈安为难,但如今不一样了。

    凡事不是她想不想,而是苏祈安愿不愿意。

    苏祈安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她还有律所的事情要忙,“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砰—”

    包厢里的灯光忽而就暗下,再亮起。

    是谭斯京懒洋洋地揉了揉脖颈,十分随性地坐在了包厢高脚凳上,面前架了个话筒。

    这架势,是他要唱歌。

    旁边几个人在鼓掌:“妈的,他还真是你哥们儿,这感情,都帮你上去唱歌去了。”

    “那是他手气不好,玩了一把就输。”

    “输赢得看人愿不愿意,哈哈哈。”

    几句话下来,苏祈安了解了。

    阮晋伦玩了把牌,输了。赌注是要他上去唱首歌。

    人哪里愿意,旱鸭子一个,张口难听死了,阮晋伦死都不愿意,要在徐清落面前丢脸,冒着被她录视频嘲笑的风险,还不如让他上去表演鸭子叫。

    所以软磨硬泡,求谭斯京上去帮他。

    大家铁定愿意,毕竟谁也没听过谭斯京唱歌啊。

    谭斯京愿意吗?肯定不愿意。

    他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仿佛生死都跟他没关系,看上去心无旁骛。

    等人都觉得等不到答案了,才慢条斯理地说上一句:“行啊。”

    这样的等待,含着一丝被耍的感觉,偏偏谁又都不说,也没人敢说什么。

    只有他能把那副松弛感极佳却又刻到骨子里的浑体现得洋洋洒洒。

    谭斯京长指握着麦,轻试音,一声:“嗯。”

    足够低沉而又好听的嗓音通过电流直达苏祈安的耳边。

    酥酥麻麻,像羽毛撩耳,耳膜都要颤栗了。

    然后,苏祈安就听见他唇边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承蒙有人说我骗她,所以点了首《必杀技》—”

    ……

    都说爱情没有技巧,真诚才是必杀技。

    几个字落在脑海里,苏祈安顿了一下,当即失了神,没听清后半句谭斯京说的话。

    “求你别要如从前纯熟地碰我,而我问我为何还能够碰伤我,不要让我一败涂地,输得更多。”

    “我道行都低估了你,我以为撑得起,一句为什么不找找你。”

    缱绻缠绵的粤语那样流利又散漫地钻入耳边,苏祈安整个人都在失神,回神中反复横跳。

    大家都在说没听过谭斯京唱歌,没怎么注意谭斯京说的话。

    阮晋伦也在和徐清落说他没听过自己这多年好哥们儿的歌声,只是赌一把罢了,哪儿知道会这么好听!

    谁都没听过,但苏祈安听过。

    几个月前,在亚城的夜晚,她缠着他给自己唱首歌,那样的柔和轻哄,好像还在昨天。

    为了一首歌,还付了报酬。

    这首歌叫《必杀技》。

    那句“我道行都低估了你,我以为撑得起”

    像是在说他谭斯京道行浅,玩不过苏祈安。

    里头的

    韵味太多了,不得不让人胡思乱想。

    苏祈安恍若做了个梦,有人点了烟,她轻咳了两声,同正在和阮晋伦说话的徐清落说她去个洗手间。

    洗手间是假的,透气才是真,一首歌唱到一半的时间,她就听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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