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檀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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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畹君僵硬地点点头,却侧身避开了他的手。

    时璲见状,干脆把她一把拽到身边坐着。

    他用鼻尖贴着她的鬓角,轻嗅着发丝间的幽芬,微微笑道:“那你慌什么?你家的姐妹不知道你要嫁给我么。”

    他说话时的热气从她颊侧拂过,激起一层细栗的麻意。那话语更是沉沉地打在畹君心上——他期待着她嫁给他么?

    畹君心乱如麻地把他推开了,咬着唇道:“我不喜欢这样。”

    时璲一怔,修长的手指勾住那细巧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畹君垂着眸不看他,贝齿微松,盈润的下唇立刻出现一排浅淡的牙印,让那本就红艳的丹唇更显得娇艳欲滴。

    时璲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柔软甜香的触感,指尖不自觉地在她的唇上捻了一下,触到微凉的湿润,像初秋的濛濛细雨,让躁动的心霎时间静了下来。

    他柔声道:“我是太想你了。这么多天没见,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我么?”

    畹君掀起乌浓的长睫觑他一眼,玉雪般的双颊洇出淡淡粉霞,不自在道:“那也不能大白天的……”

    时璲忍不住笑了一声,道:“我也没想到会有人过来。”

    畹君低着头不说话。

    “好啦,别为那些无关人等扫兴。”他挨得离她近了些,将方才那张钞纸递到她手边,“这个是给你的。”

    畹君本不想理他,可余光瞥到那张纸上写着的“俸银”二字,便挪不开视线了。

    她接过那张钞纸一看,上面写的是“正四品金陵骁骑卫指挥佥事折俸银肆拾捌两”,左侧又起一行,写着“正五品后军都督府宣武将军折俸银叁拾贰两”。

    “这是我的官俸券历。”时璲解释道,“每月初一到初五,你可派人拿着它去金陵府库领我的俸银。”

    “我?”畹君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时璲点头,幽亮的星眸定定地凝视着她:“我的俸银今后都给你领,你喜欢什么便自己添置。从走完三书六礼到娶你过门,中间至少还有一年时间。到时你若是还觉得嫁妆不够好看,那我再另外给你添妆好不好?”

    畹君的手轻轻颤着,将那张券历捂在胸口。她那时随便胡诌的借口,他竟牢牢记在了心里。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笑里又带着一丝哽咽:“干嘛对我这么好?”

    【作者有话说】

    小时大人:对女朋友好不是天经地义吗[愤怒]

    第23章 栖复惊

    ◎“我时璲从不吃哑巴亏。”◎

    干嘛对我那么好?

    畹君问出去就后悔了。真正的知府千金是不会问这种话的。

    可时璲倒是很认真地回答:“我想让你开心。”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喜欢你对我笑。”

    他的话在畹君心里泛起一圈涟漪。

    她是很少笑的。平时在家里,三天两头跟云娘不对付;后来去了谢府,还整天被谢四娘气得肝疼。

    仔细想来,好像也只有跟他待在一起时笑得多些。

    她不由抿嘴轻轻一笑,唇角陷进两个清浅的梨涡。柔和的秋光照拂在她的脸上,像蒙了层淡薄的金纱,绮丽中又有种澹然的静谧。

    时璲心里动了动,又将脸低了下来。

    畹君忙把他的脸推开了,方才的事她还心有余悸呢。

    缓解尴尬似的,她又起了个话头:“那个纪公子,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时璲眉心一挑,若有所思道:“三娘让你来问的?”

    畹君错眼不眨地盯着他:“是我想知道。”

    他没说话,清俊狭长的双目半眯起来打量着她,畹君理直气壮地回望过去。

    时璲终于还是在那双琥珀般清透的眼中败下阵来。

    他轻描淡写道:“不过是找人革了他的功名,勒令他永世不得踏入金陵罢了。至于他爱去哪,我管不着。”

    畹君闻言,心里不太好受。

    纪遥能得时雪莹青眼,才学一定不差,中举人是迟早的事。可如今身上功名革去,仕途路断,与时雪莹更无可能了。

    她想起他题在扇面的那句诗——“功名山色外,岁月雨声中”。自此功名成梦影,岁月空蹉跎,不由唏嘘不已:“你把他赶出金陵便罢了,何苦革人家功名,好歹那也是十年寒窗换来的。”

    “怎么,觉得我下手太重了?”时璲好笑,漫不经心道,“他该庆幸跟三娘没发展到我们那一步。否则……”

    “哪一步?”畹君一时没反应过来。

    话音刚落,唇上便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这一步。”时璲神色自若地坐直身子,饶有兴趣地等待她的反应。

    畹君过于关心纪遥的命运——或许那也是她的命运,她顾不上害羞,忙追问道:“否则如何?”

    时璲见她竟对他的吻视若无物,还一心关切那无关紧要的闲人,不由一阵气短,说起纪遥的语气便带了些狠戾:“否则我让他断手断脚,爬着滚出金陵城。”

    畹君打了个寒噤。

    要是他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也会这样对她么?

    当然他未必是做不出的,畹君想起他对那几个匪徒的处置,想来这样的事他恐怕没少干。

    她犹豫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把那几个匪贼的手砍了?”

    时璲后背往栏杆上一靠,懒洋洋道:“我乐意。”

    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在说天气很好一样。不知为何,这样的他令畹君感到有些害怕。

    她试图规劝他:“他们纵使有罪,要杀要剐,自有律法惩处。怎么能这样动用私刑呢?”

    时璲转过眸光看她,正对上她清澈诚挚的眼神。

    他忽然觉得方才那番对话,像极了一个妻子在劝诫她的丈夫。尽管他并不认同她的话,可是心里不免泛起淡淡的愉悦。

    他长臂一舒,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们动你,我很生气。”他用下颌抵着她的发顶,极慢极认真地说道,“我时璲从不吃哑巴亏。”

    畹君只留意到了最后那句话,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感受到她的战栗,时璲将那温香纤薄的身躯搂得更紧,“别怕,那些匪徒已尽数伏诛,以后没人能伤害你了。”

    畹君心里怕的是他伤害她,有些抗拒地从他怀里挣开了。

    她想既然两家已经开始议亲,便不必再在他身上多费心思了。周旋得越久,反而越难抽身。他现在越喜欢她,得知真相后就会越憎恨她。

    时璲以为他们刚刚开始,可畹君觉得已经可以结束了。

    后面再说些什么她已心不在焉。

    时璲看出畹君的魂不守舍,考虑到已出来这么多时,便仍旧让鹤风送她回去了。

    临别时,他站在亭子的台阶上,比她又高出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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