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总也摆不烂[穿书]: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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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将他送去神医谷吧。”

    穆禾野脸色一变,抓着人追问道:

    “你说清楚?什么叫伤了根本?”

    “他命不久矣了,姚昔年或许有办法,送去神医谷尚有一线生机。”

    这话如当头一棒打下,砸得穆禾野一阵耳鸣,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怎么可能……我,是我昨夜闹太过火了吗?”

    大巫摇了摇头,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宽慰道:

    “自然不是圣子的错,若非及时疏解,他在昨夜就没命了,要怪就怪下蛊之人太过阴险,深谙蛊虫的习性,以自己的鲜血为引,想要这公子的性命。”

    “不过神医谷能做的,也只有压制蛊毒,若是能找到下蛊之人,取其心头血自然是最好。”

    穆禾野若有所思,想了想,他将陆二喊了过来,简单解释了一番如今的情况后,向对方询问道:

    “昨日你一直跟在哥哥身边,可有注意到什么异常?或者,可有误食什么沾了血的东西?”

    “没有误食什么,但的确不小心见了血。”

    陆二没详说,他看了眼床上静静躺着的那人,在九皇子不悦地沉下脸时,提出了一个要求:

    “此去神医谷,我要跟着一同前往照顾,殿下若能应允,属下自会将所知的一切尽数告知。”

    第33章 二梦春分

    穆禾野最讨厌别人向他提要求, 尤其是眼前这个觊觎主子的侍卫,他嗤笑一声,嘲讽道:

    “难得你还知道自己是下属。”

    陆二依旧沉默。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 一事换一真相。

    “行, 我答应你。”

    届时裴无卿也会一起跟上, 这侍卫翻不了什么风浪。

    穆禾野并不在意。

    只见陆二自袖中取出被巾帕包裹好的一物,打开来看, 竟然是一枚染血的鱼钩:

    “昨日下午,风欢意给公子送来了这个鱼钩, 上面裹着冷线,公子贸然碰了碰便出血了,伤口还在右手食指上,殿下可以去瞧一瞧。”

    穆禾野点点头,但并未迈出步子:

    “我知道,昨夜瞧见了。”

    昨日他将那副身子一寸寸地看了个仔细,早已了然于心, 手指处也的确有一道细小的疤痕。

    提到昨日之事,陆二沉默了半息,他移开目光,似乎不想再看这人一眼, 虽心有不悦,还是尽职地补充了一句:

    “我捡到它的时候,有部分地方的血迹较为暗沉, 应当是在给公子送来的时候,提前涂了点血, 不过不知这是谁的血。”

    穆禾野接过鱼钩,细细端详了一番, 一日过后,上面的血迹已经完全暗沉了下来,倒是看不出什么,若非陆二仔细,今日怕是连这鱼钩都找不回来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镇国公府从来不养闲人,派来这的人,不管是暗卫还是侍卫,都有其过人之处,这也是为什么,哪怕在察觉陆二的心思后,穆禾野暂时也不想动他。

    好歹还算是一心为哥哥好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穆禾野摆摆手:

    “下去吧。”

    陆二没动,他的眼神再次落到了床上,想仔细看看的时候,却被九皇子挡住了视线,少年的声音早已脱离了青涩与稚嫩,微微沉声便带上了威慑:

    “陆二,不要僭越,他不是你能肖想的。”

    “那又如何是你能碰的!”

    自门外走来一人,儒雅俊朗的眉眼,正裹挟着浓浓恼意,正是太子穆泽宇。

    这人怎么来了。

    穆禾野看向陆二:

    “你喊来的?”

    陆二没答话,默认了。

    他自知身份卑微,但也不愿让公子平白受欺负,昨夜便书信一封寄去了东宫,侍卫的确没资格管主子的事情,但总有能管之人。

    “好好好,陆二,你当真是好样的,竟然想教训自己的主子,何不直接去东宫谋分差事?”

    穆泽宇没理会主仆二人的争执,他快步走向床边,一眼便看到了满脖子的咬痕,床上的仙长脸色苍白,看起来不像是正常事后的疲惫,更像是要就此去了一样。

    “子明……”

    穆泽宇身形微晃,只觉得一阵发晕,他不敢相信,不过是几日没见,这人就成了如此虚弱地模样。

    手指探向鼻尖,感受到清浅的呼吸声时,才渐渐放下心来,随之而来的,是涌上心间的怒火。

    他忽然转过身,在穆禾野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干脆利落地甩下一巴掌:

    “你这个白眼狼!他将你拉扯大,换来的就是这样一番作践吗?”

    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东宫有授武的师傅,太子自小习武,力气并不小,直将目前的少年打得一阵踉跄。

    穆禾野稳了稳身形,毫不在意地啐了口血水,他抬起头,眉眼锋芒毕露:

    “你情我愿的事,如何叫作践?昨日哥哥中了药,若非及时纾解,今日府院便要挂满白绸了,穆泽宇,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就凭我是你皇兄!管教不听话的弟弟还有错了吗?”

    穆禾野轻笑:

    “别将自己说得这般高尚,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藏着的那些心思吗?方才不过是在替哥哥出气罢了。”

    少年摸开唇角的血迹,笑得散漫而无畏:

    “哥哥教我有恩必报,所以这一巴掌,我受了,权当还你幼时的恩情,从此以后,恩过相抵,各凭本事,看谁能抱得美人归。”

    他向来睚眦必报,这一巴掌,对于自己而言已经是退让,今日过后,便算两清。

    二人的心思各自公开,正大光明。

    穆泽宇看得一阵恍惚。

    他忽然发现,这位皇弟,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心有所爱,便坦然告之,毫无顾忌,并为之争取。

    穆禾野的身上没有枷锁,是一匹年轻气盛的孤狼,眼里装着赤裸裸的野心。

    “……你要同孤相争吗?”

    穆泽宇从那野狼般的眼神里,看到了对权力的渴望,他问的不单单是美人,更是金銮殿上的高位。

    “如今皇室就你我两位皇子,我为何不能试试那个位子呢?”

    原是没这些心思的,但今日之事让穆禾野意识到,若是太子登基,一定不会让他与哥哥同处一地,说不定刚坐上皇位,隔日便将他发配到偏远的封地了。

    这些年,自己在暗中培养了不少自己的势力,并非不能争上一争。

    只有拥有权力,才能随心所欲,不会有人指责他的喜欢是作践,更不会有人指着鼻子,一声声地骂他白眼狼。

    至于那日乍窥天机听到的预言,少年毫不在意。

    他只求今朝,从不看来日。

    穆泽宇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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