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老婆好香: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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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仍旧昏暗,无人再扰少年清梦。

    卫缙重新梳洗整齐后,便去了正殿,将祁徵唤来。

    随后他修书一封,交到青年手上,吩咐:“转告二师弟,多查查那个被逐出宗门的弟子下落,只要寻到,立即绑来见我。”

    这是方才在床上从雪昼口中套出的信息,卫缙觉察出事情恐怕不会那样简单。

    雪昼的身体到底为何变成这样,恐怕要找到那人才能得知了。

    祁徵不知道个中缘由,他还有些不解,为什么大师兄忽然查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过大师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需要照做便可。

    祁徵不再多问,转身麻利地去办事了。

    ……

    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

    雪昼醒来时,殿内还是一片幽暗,同先前一样,瞧不出时辰。

    那床湿得一塌糊涂的被褥换下了,就连他身上那些痕迹也做了清理。

    扶着床坐起来,灵力运转一番,竟然发现那奇怪的病症果真消失了!

    衔山君可真厉害。

    一想到睡前发生了什么,雪昼就不由自主地摸上脸,很烫。

    这病居然不像医馆大夫所说,要失去清白才可以。

    雪昼自动忽略了这个治病的过程有多么漫长且艰辛。

    他自然也不知道,是卫缙一番伺.候加上为他调息,才将这折磨人的症状压了下去。

    掀开被子走下床,没走两步,双膝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雪昼:“……”

    须臾,他安慰自己道:一定是这几日修行懒散了才会这样,看来以后要更加勤勉了。

    但这床榻一事和平日里的修炼又怎能混为一谈,前者消耗的精力并不比后者少,心神的消耗,汗水的流动,还有一些难堪的姿势,都是身心的双重挑战。

    雪昼慢慢磨蹭到帐幔之外,在桌案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

    接连喝了两三杯,口渴的感觉才逐渐消退。

    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胸.前,肩颈,布满大大小小的吻痕。

    雪昼好奇地蹭了蹭那些地方,不疼,没什么感觉。

    但他可不想在这副身体上留下痕迹,心里想着,待会儿去拿药膏把这些地方涂一涂,应当很快就会消下去了。

    随后他穿上卫缙一早准备好的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梳洗打扮。

    依旧是红色的锦服,崭新的,却和他平日里穿的尺寸一模一样,旁边放着的手环、耳坠、腰带和大大小小的配饰都是没见过的花样。

    雪昼拿起那副耳坠,上面嵌着多面立体的宝石,照射之下,能从不同的角度发出亮闪闪的光。

    好好看!

    他对着铜镜穿戴起来。

    这副新得的宝珠耳坠简直比治病治好了还让他欣喜,顿时将杂七杂八的烦恼抛诸脑后。

    整理完毕,推开殿门时,只见庭院里狂风大作,地上积雪未消,天已近黄昏。

    清冷湿润的风刮过面庞,这才将他从那段暧昧短暂的游离状态抽回到现实。

    雪昼忽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添香楼,蛇妖,启程日……还有崔沅之。

    对了,他捉到了一身黑衣的崔沅之!

    想到这,他拍了拍脑袋,懊恼地踏入风雪中去,直奔祁徵住所。

    寻了半天没见到人,多方打听之下,才知道天授宗与徽玄宗的弟子今日大喜,皇宫内的修士们都去围观了。

    待他赶到地点,便发现这里人山人海,竟然来了不少人。

    按理说皇帝完全不必为两个籍籍无名的小修士走这一遭,或许是他好奇,实在没见过两个男人结为道侣的情况,便也来了。

    雪昼穿过乌泱泱的人群,直奔祁徵而去。

    后者正憋着笑看那两个修士憋屈拜堂的模样,忽感觉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

    一转过头,就看到雪昼正皱着眉看自己,心里咯噔一下,心虚道:“……雪昼?”

    祁徵讪笑:“哎哟,你怎么来了啊。”

    他想起来,雪昼昨夜消失在皇宫中,是自己找大师兄通风报的信。

    雪昼该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吧!

    这也不能怪他啊,那天是大师兄托他时时照看雪昼,一有什么异样就立刻上报的,他只是觉察出不对劲,及时告知而已。

    否则,雪昼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了怎么办。

    祁徵想起清晨时,大师兄冷若冰霜地抱着昏迷的雪昼回来,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他的不悦。

    也不知道雪昼昨夜去了哪里,他还从来没见过大师兄那么吓人的样子呢。

    不过今天下午,大师兄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甚至方才还破天荒地送了新人一份贺礼,这事儿放在以前,说出去谁敢信?

    真是诡异。

    “雪昼,对不起啊,我那个,我不是故意的,”祁徵主动赔罪,“真的不好意思,要不我请你喝酒吧!”

    “什么?”雪昼凝眉,“我是想问你,崔沅之呢,你有没有将他交给陛下?”

    “啊?”

    祁徵回味了一下,这才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他顺手指了指对面的人群:“景云君就在那里,你看,他也来了。”

    雪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视线正巧和崔沅之相撞。

    或许是来参加喜事的缘故,崔沅之今日倒反常地没穿白衣,换上了一袭天蓝色长衫。

    他的视线一寸不移地紧紧粘附着少年,狐狸眼里满是柔情。

    和昨夜那个人很像,又有些不像。

    雪昼蹙眉。

    祁徵解释道:“你说景云君法力那么高强,我就算对他五花大绑,也绑不住他分毫,是不是?至于奸细一事,我倒是如实替你说给大师兄了,但我总觉得这事情有误会,景云君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多好一个人啊。

    “对了雪昼,昨夜景云君为何会出现在你那里?”

    “……没什么,”雪昼闭了闭眼,暗恨自己错过了好机会,“见他可疑,我就把他捉来了。”

    祁徵笑笑,拉住他:“可能都是误会一场,咱们大师兄和景云君关系这么好,改天说和说和,误会可能就解开了。”

    雪昼仍有些闷闷不乐。

    祁徵绕着他转来转去:“好啦好啦,今天大喜的日子,你不好好瞧一瞧?参加完这场喜宴,咱们可就要去休介了,到时候有得忙。”

    喜堂里,身量齐平的两个男人穿着喜服,别扭地站在一起。

    雪昼瞅了两眼,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心道,这红衣穿得可真不是时候。

    但他还是站在祁徵身旁,心情复杂地看完了整场大婚。

    原来男人和男人结婚是这个样子的,也会忸怩,会脸红,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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