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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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赚钱。

    一个谎言瞒着另一个谎言,最后只能硬生生咽下一个哑巴亏。

    “不用你管!”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孩子气十足的话。

    “不要我管?”谈丹青声音也抬高了:“我不管你,你说还有谁管你?”

    谈丹青是真心为绪东阳着急。

    绪东阳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没什么家人朋友。一个人很危险,走夜路,最容易踩空。她想帮他一把,想把他往回拽,可绪东阳那头却是油盐不进。

    “是因为,我买的不够好,太丑了,你不喜欢,所以你不肯要?”他瞪着她,忽地开口,声音低哑,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裹着尖锐的刺。

    谈丹青几乎被这句话给气笑了。

    人非常生气的时候,真的会很想笑。

    “这压根不是一回事!”

    “那是为什么?!”

    绪东阳狠狠瞪着她的眼睛,在逐渐发红。

    他生就了一副硬朗凌厉的骨相,眉骨高,鼻梁挺,黑如浓墨的眼睛深深往里凹。于是当他双眼通红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不是脆弱、可怜兮兮,而是像一头被激怒了的年轻小兽,充满了压抑的攻击性。他死死盯着她,像猎豹盯着囊中猎物。

    谈丹青甚至觉得,绪东阳下一瞬就要扑过来咬她。

    “是不是魏繁星送给你的东西,你就愿意要;我送给你的,你就不愿意!”他忽然说。

    他早看见了。魏繁星送给她的鞋,被她好好放在鞋柜里。那双鞋丑死了,那么高的鞋跟,那么硬的皮,穿上去那么磨脚,弄的血淋淋的,她为什么还喜欢?

    他到底是哪里不够好?他的礼物明明更贵重,更适合她。

    不会伤害她一分一毫。

    谈丹青简直对绪东阳无话可说。

    这小孩儿怎么这么不听话?谈小白也皮,但他的皮也就是小打小闹,没胆子真搞出什么大事。

    可绪东阳不一样,他平日里总静悄悄的,然后一言不发,给她来波大的。

    “对,”谈丹青已经懒得和绪东阳继续辩论,她拽上他的手,将手表硬塞进他手里:“我就是不要你的,你想怎么样?东西拿回去,退掉,听到了没有?拿回去!”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绪东阳的神经上。他的眼白骤然爬满血丝,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突然迈开一大步,猛地冲到她的面前。谈丹青觉得他身上杀气腾腾,下意识往后退。

    这一退,似乎更激怒了绪东阳。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粗糙宽大的虎口刚好掐住了她的手腕一圈,严丝合缝,力道大得几乎留下了指痕。

    “绪东阳!”谈丹青喝了一声。

    他不顾她挣扎,强行将手表套在她的手腕上。

    冰凉的金属表链被他的大掌给捂热了,那灼人的温度顺着腕骨一路烧到心口。

    粗糙的指腹在她皮肤上刮来刮去,从指尖一路推上纤细的手腕。

    表扣咬合时"咔嗒"一声响,在凝滞的空气里格外刺耳——明明是一个充满祝*福的举动,却好像在给她戴上手铐。

    谈丹青气急败坏:“绪东阳!你……”

    “不要就扔了。”绪东阳扔下这么一句,重重摔了门。

    只听“叮咚”一声,指纹锁解锁,谈小白提着塑料袋进来,“啦啦啦,肉酱面终于买到啦!”

    “你们……”他意外地呆在原地,目光在谈丹青和绪东阳两人之间来回游离,战战兢兢地问:“你们吵架了啊?”

    谈丹青站在原地,耳尖到脖颈都染上一层薄红,胸口剧烈起伏着。手腕上的表盘沉甸甸的。

    她泄愤似的解着那恼人的暗扣,但怎么也解不开,“什么破东西……”

    “怎么了啊?”谈小白问。

    谈丹青气红了脸,说:“有人发神经。”

    “那个……”谈小白尴尬地小声问:“肉,肉酱面还吃吗?”

    “吃,”谈丹青对着绪东阳的房间大声说:“当然吃,怎么不吃。”

    “那……绪东阳呢?”谈小白问。

    “饿死他。”谈丹青说。

    *

    整整一晚,绪东阳始终无法合眼。

    每当他合上眼要睡去,耳畔都会重新回荡起谈丹青的声音——

    “我要他,就不要你。”

    只要听到这道声音,他就觉得自己五脏六腑被剜了出来,只能狼狈不堪地坐起身,手指死死攥住胸前的衣料,在掌心揉成一团。

    谈丹青怎么心就这么狠呢?

    是,他是年纪小。

    可年纪小,他的心就不是真的吗?年纪小,他打拳赚的钱就不是真的吗?

    恨和爱往往只有一线之隔,曾经对她的爱意有多深,此刻就有多想将她揉碎了吞进骨血里。

    他几乎是咬着牙恨她,可咬着咬着,咬到满嘴铁锈味儿,他又对她再也恨不起来。

    谈丹青其实也没错。

    一句话都没错。

    他一个学生,拿什么让她信服自己能合法地赚这么多钱,能给她依靠?

    只有魏繁星那种成熟的男人才可以。

    正因为真相就是如此,才让人绝望。

    他闭上眼睛,细碎的片段开始像老电影般一帧帧闪回——

    厨房里,谈丹青跟一根黄瓜倔强地较劲,将案板敲得咚咚的闷响,发丝黏在沁出汗珠的鼻尖;

    卫生间里,她给他捧来两颗芬芳的茉莉凝香珠,非要他闻,但他其实只能闻出她身上的沐浴露香。

    还有生日那晚,她对着打火机跃动的火苗许愿,暖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每个画面都鲜活如新,带着温度,在他心上最柔软处轻轻降落。

    *

    第二天一早,绪东阳没等谈小白一起上学。

    年关将近,大街上年味越来越浓,街道两旁的灯笼红得刺眼,商铺循环播放着喜庆的贺岁歌。

    嘴边呵出的白雾转瞬即逝,他从耳机里分辨暴躁的鼓点和空灵的女声——

    Justgonnastandthereandwatchmeburn(就站在这儿看着我自焚吗?)

    ButthatsalrightbecauseIlikethewayithurts(没关系,因为我本就喜欢这种疼痛。)

    Justgonnastandthereandhearmecry(就站在这儿听着我哭泣吗?)

    ButthatsalrightbecauseIlovethewayyoulie(没关系,因为我本就喜欢你的谎言。)

    ……

    单车的方向是学校,可他却有一种找不到方向,浑浑噩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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