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捉鬼,我赚钱: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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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的颈骨断处参差如犬啮,血沁入骨。天柱骨自上而下三节俱毁,颅骨与颈骨衔接处尽碎。”

    一个仵作转身跑去书柜翻找,片刻捧着一个木箱出现。

    木箱中,是四人有意留下的一截颈骨。

    三人看向那截森白的颈骨,确实如仵作所说,骨断处参差不齐,断面透着一股渗人的暗红。

    仵作:“不光头颅,连他们的四肢,生前也曾遭巨力撕扯……”

    话音未落,四人中的一个老者站出来:“我们怀疑这案子不是人做的,但使君说秦越娘已招供,让我们少管闲事。”

    好一个任刺史,知情不报,屈打成招,竟还痴心妄想升官发财。

    朱砂拿走手札与断骨:“你们还有旁的发现吗?”

    闻言,一个仵作哆哆嗦嗦地举手:“道长,我知道那个丑八怪是何人。”

    “丑八怪?”

    “秦越娘女儿见过的丑陋男子。”

    “是谁?”

    “柳花村的村民,赖五郎。”

    罗刹不解:“既然你们知道是何人,难道任刺史不曾派人查查他?”

    旁事不好说,但这事,仵作愿意为任刺史解释几句:“十里八乡,又高又丑的男子仅赖五郎一人。使君从秦越娘女儿处得知赖五郎曾出现在季家后,疑心秦越娘红杏出墙,与赖五郎勾搭成奸,谋害亲夫,便差人抓来赖五郎询问。可赖五郎辩称他当日一直在家,并有三人可以为他作证。”

    任刺史抓来这三个人,三人皆坚称赖五郎整日与他们待在一起,从未出门。

    仵作:“使君没有证据,只好怀疑是秦越娘女儿惊吓过度,胡思乱想,遂放走了赖五郎……”

    罗刹看他吞吞吐吐,继续追问:“既然有人证明赖五郎的清白,你为何又要在我们面前提起他?”

    仵作左右环顾,竭力压低声音:“因为他说的那三个人体壮如,力气似乎很大。”

    虽然说断案一事,需讲证据,不可以貌取人。

    但是,仵作只要一记起那三人虬结如岩、宽阔异常的后背,便立即联想到季三郎尸块上利落的砍伤。可任刺史一心只想快些结案,他不敢妄言一句。

    朱砂与罗刹对视一眼,开口要来赖五郎家的地址。

    三人走出官衙,天上明月高悬,繁星点点。

    随罗荆回家前,朱砂与罗刹顺道拐去曾宅探望秦越娘。

    可喜可贺,秦越娘瞧着伤势极重,实则并无致命伤。

    今日在房中安睡半日后,她此刻已能咬牙硬撑着靠在床头。

    听闻三人的来意,她满目忧伤,沙哑的嗓子,尽显疲累与无助:“我忘记了……我每回犯病,总是记不住自己去过何处,做过何事。去年,三郎带我去长安看病,郎中开了几副药给我。直到这次发病,我已多月未犯迷症。”

    朱砂:“你连白日发生了何事,都记不住吗?”

    秦越娘摇摇头:“记不清了。只记得与三郎上山拜祭,后面的事,我死活想不起来。”

    至于女儿说的丑陋男子,她更是一问三不知。

    她被人推醒之前,意识混沌,好似坠入一场无法醒来的残梦。

    梦中,全是支离破碎的画面与模糊不清的面孔。

    罗荆摸着下巴:“听着像是中毒了,而且极像是吃了鬼笔鹅膏。”

    “鬼笔鹅膏又是何物?”

    “一种长于瘴疠之地的毒菌。”

    罗刹看向秦越娘:“你那日吃过这个吗?”

    对于那日的所有记忆,秦越娘只记得梦中的她很难受,胃里翻江倒海很想吐:“我忘了是否吃过,可我清楚记得我醒来后,血泊中有一滩呕吐物。”

    罗荆:“误食鬼笔鹅膏,确实会让人恶心呕吐。”

    多月未发病的秦越娘缘何在那一日发病?

    又为何秦越娘记忆全无?

    朱砂压下萦绕心中的两个问题,转身去找方絮:“师姐,任刺史草菅人命,这事你管不管?”

    今日,遍体鳞伤的秦越娘被抬进宅子。

    方絮看得心惊,亦知自己大错特错。她只顾捉拿傅延年,却忘了查案捉鬼本就是太一道之责。

    秦越娘杀夫一案,一查便知有蹊跷。

    而她竟然失责至此,从未细查。

    眼下,面对朱砂的问题,她难得低头:“如何管?”

    朱砂指向她手边的笔墨纸砚:“简单,你写一封信给师父,她自会派人管。”

    “这么简单?”

    “你加一句,‘玄机求她管一管’。”

    “行。”

    方絮将信将疑坐下写信,朱砂看她奋笔疾书,满意离去。

    三人再回罗荆的宅子,已是亥时。

    今日奔波一整日,朱砂累得精疲力竭,倒头便睡。

    半梦半醒间,罗刹不知又从何处翻出一对金手镯,悄悄戴在她手上。

    朱砂次日睡醒,方一抬手伸懒腰,却闻听一声清脆的“叮当”声。

    她后知后觉抬腕查看,才瞧见那对缠枝莲纹金手镯。

    莲叶层叠,金丝缠枝盘桓缠绕。

    不似昨夜那对碗口粗的手镯,今日的手镯圈口小巧,正好贴合腕骨的弧度。

    看她看得认真,罗刹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这是我从前在夷山时随手做的,我嫌太小,便不敢送你。”

    毕竟他从小到大,见尽禾在家所饰之物,全是赤金的重物。

    这对细金镯,尽禾看不上,罗嶷看了直叹气。

    朱砂回身亲他一口:“谢谢二郎,我很喜欢。”

    她眉目舒展,想来内心十分欢喜。

    可罗刹仍有些不安:“朱砂,你真的不觉得小吗?”

    “……”

    罗荆独自在前厅不耐烦地等了许久,才等来两人用膳。

    照旧,罗刹先为朱砂张罗膳食。

    盛粥、递饼、夹菜……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无比娴熟。

    眼皮微不可察地向上一掀,罗荆似笑非笑道:“你倒是从未替我夹过菜。”

    罗刹:“你又不是没手。”

    罗荆:“哦,她难道没手?”

    罗刹咬牙切齿,猛夹起一筷子菜,丢到罗荆的碗中:“够不够?”

    “二郎真孝顺。”

    “不及你话多。”

    用完早膳,三人出门,直奔山中的尸骨坑。

    他们来得正巧,官差忙碌一宿,挖出十具白骨,整整齐齐就摆在坑旁。

    任刺史昨夜丝毫不敢闭眼,今早天一亮便进山查看。

    山中闷热,他裹着厚重官服,自是胸闷气短。

    现今白骨现,他前胸后背冷汗涔涔,豆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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