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捉鬼,我赚钱: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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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叙旧至亥时,才等到罗刹回家。

    朱砂心觉他去了太久,开门问道:“那两个鬼路上闹腾吗?”

    罗刹一脸神神秘秘,拽着朱砂去他的房中:“我出门便将他们打晕了,送去太一客舍时还没醒呢。”

    朱砂:“那你为何才回来?”

    罗刹:“我在客舍遇见玄贰了。”

    徐雁声从会州回到长安后,被姬璟派去青州查案。

    五日前,他回到长安,之后一直住在太一客舍。

    罗刹今日往客舍送鬼时遇见他。

    两人攀谈半个时辰,徐雁声更是大方邀约罗刹与他一起查案。

    赏金,足足三百贯。

    罗刹双手环抱于胸前,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朱砂,并非我自夸,你嫁给我属实不亏。”

    不要工钱,一有机会便招揽生意。

    每日辛苦开店查案,绝无怨言。

    他美滋滋偷笑,朱砂嘴角一抽:“什么案子?”

    罗刹:“他说在青州抓到一个伥鬼,发现其一位藏在长安的同族,密谋杀一个人。”

    “杀谁?”

    “不知。”

    “……”

    朱砂忍无可忍锤了他一下:“什么都不知,你急着接什么案子?”

    明月高悬,月影入窗。

    罗刹握住她的手,顺势往自己怀中带:“他已查到一些眉目,我们帮他一把,便能轻松拿一百贯。”

    朱砂闷声闷气:“我俩也不缺钱,你何必费心费力帮他查案。”

    罗刹认真想了想,方回道:“嗯……一来他为了查这个案子,累得瘦了一大圈,瞧着特别可怜。二来他是你师兄,他性子冷,对你却不错。”

    他与徐雁声,断断续续相处了一个月之久。

    知徐雁声虽冷言冷语,却是个宅心仁厚的好人。

    再者,他曾听李悉昙说:“太一道啊,除了玄风、玄贰、玄规,还有我,其他人都不大喜欢师妹。私下骂她两句是常事,有时还会当面嘲讽她是孤女,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你知道,无所事事的酒囊饭袋,最讨厌有人比他们强。”

    每一个恨朱砂抢生意的人,只因朱砂能破案能捉鬼,而他们却不能。

    他们不信她的能力,于是固执地相信她依靠男子。

    毕竟在他们看来,一个区区孤女,岂能比肩他们这般显赫出身的世家子弟?

    他第一次从李悉昙口中,得知朱砂在太一道的处境,心好似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连呼吸都为之一窒。

    而当他一步步知晓朱砂的身世。

    知晓姬珩与祁南钦为了苍生,狠心撇下九岁的朱砂,双双死在乌桕山。

    他们为苍生赴死,苍生却将无尽的辱骂与恶意的诋毁,悉数泼向他们遗下的孤女。

    这些人,坏透了。

    夜已深沉,朱砂平静地听罗刹说起从李悉昙处得知的往事。

    那些骂她的话,她早已忘怀。

    反正他们骂她一句,姬璟次日便会加倍地罚回来。

    只是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想:阿娘与阿耶,为了这些人魂飞魄散,值得吗?

    姬璟让她自己去找答案,后来她在无数次捉鬼的路上,找到了答案——

    芸芸众生,有人值得,有人不值得而已。

    他们从容赴死,是为了值得的人

    她努力修炼,亦是为了值得的人。

    说到最后,罗刹隐隐带了哭腔。

    朱砂已闻多日哭声,实在不胜其烦,忙不迭以吻封唇,逼出半声短促的呜咽。

    昨日还充盈着金银玉器的房间,如今只剩一床一柜一桌一椅。

    鎏金烛台消失,取而代替是半截杵在桌上的蜡烛。

    烛影晃动,白墙之上映出两个在空荡荡的房间拥吻的人。

    一想到段凤巡不知要住多久,罗刹的唇稍稍移开,又不舍地亲了又亲。

    隔壁传来一声响动,与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喊声:“阿姐。”

    罗刹撇撇嘴,推朱砂出门:“我烦死她了。”

    朱砂:“她方才舍命相救,你真没良心。”

    罗刹:“我能躲开。”

    第一,他能躲开。

    第二,一把刀伤不到他。

    他不知段凤巡为何为他挡刀,横看竖看没安好心。

    他不知,朱砂却清楚。

    但见他一脸不开心,索性将话压在心底,免得徒增他的烦恼。

    朱砂回房时,段凤巡正在房中舞剑。

    她随手丢在房中的桃木剑,此刻被段凤巡握在手中,在不大的房中腾挪闪转。

    朱砂拍手道好:“妹妹,你的武功真不错。”

    段凤巡足下莲步轻移,收起桃木剑:“阿姐,我久等你不至,才拿你的剑试试。”

    “无妨,睡下吧。”

    “嗯。”

    烛光熄灭,两人并肩躺在床上,犹如儿时一般。

    那时候,段凤巡孤独地在山上长至七岁,才等来一个玩伴。

    因而她整日跟在朱砂身后,吃饭要朱砂陪,睡觉也要朱砂陪。

    祁南钦拿她没办法,只好去求朱砂。

    一如儿时同榻的那些夜里,段凤巡轻轻靠在朱砂肩头:“阿姐,你随我去南诏吧。”

    朱砂:“我喜欢长安。”

    长安又大又吵,段凤巡不喜欢。

    她在山上过惯了清静的日子,从此格外讨厌吵闹声。

    到达南诏后,她独自适应了很久。

    等她能走出家门,已是十五岁。与祁南钦,与朱砂分开的第六年。

    她想她的亲人,可她回不去大梁。

    只得日复一日地想,没日没夜地想。

    段凤巡低低叹了一口气:“你舍不得姐夫吗?”

    朱砂:“不止他,我舍不得的东西太多了。”

    段凤巡挪动身子挨近她:“阿姐,你难道独独舍得我吗?”

    黑暗中,朱砂侧身与她对视:“妹妹,我舍不得的是我的家。双亲临终时一再叮嘱,要我替他们守住这里。”

    “我明白了。”

    “别再为难二郎了。他那性子异于常人,你说再多做再多,他不解其意,只会更烦你。”

    “好……”

    两人今日的对话止于此。

    因枕边突然少了一个人,罗刹独守空房,彻夜难眠。

    好不容易熬到隔壁的房门打开,一开门却发现段凤巡穿着朱砂的衣裙,正蹲在院中看那株长势甚好的木芙蓉。

    罗刹从她身边经过,径直去开店门。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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