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捉鬼,我赚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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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作声。

    “走吧,让我们去会会这位金刺史。”

    今日赴宴所有的宾客,本来全部挤在前院。

    朱邪屠担心金葶旧疾复发,亲自将他引至厢房。

    一行人推门进去时,金葶正与手下别驾讨论灵州大雪一事:“鸣沙县县丞前日来信,言大雪封山,冻骨遍野。你今日便领州仓两成,前去鸣沙县。切记,赈济当以老弱为先。”

    “喏。”

    面对突然出现在房中的几人。

    他面色如常,挥手让别驾离开:“快走吧。百姓的安危,万不能耽误。”

    门开门关。

    别驾离开,朱邪屠闻讯赶来。

    “为什么?”

    从小儿子口中得知真相后,朱邪屠一路憋着一股怒气赶来。

    可直至看到金葶,他依旧不敢相信,这位和眉善目的好友,竟然是杀死大儿子的凶手。

    或许,还是害他几欲家破人亡的真凶。

    金葶起身,随手拿起厢房中的一本书,朗声念起来:“大恩未报,刻刻于怀;纵有经天纬地之才,终难自安。朱邪都督,你可知此句之意?”[1]

    朱邪屠少时好骑射不喜读书,他不知此句之意,却听另一人解说过其意。

    很巧,此人是魏王。

    他曾经的旧主。

    朱邪屠一步步走向金葶。

    朱邪孝义担心父亲安危,抽刀抵在金葶脖颈间,却被朱邪屠厉声喝至。

    从始至终,不管是朱邪屠的逼近,还是朱邪孝义的威胁。

    金葶动也未动,负手而立,仿若断崖孤松。

    孤寂清傲,形单影只。

    朱邪屠拂开儿子的刀:“为了魏王?”

    金葶的神色中,终于显露一丝猩红的恨意:“我视魏王殿下为明主,视自己为他的忠仆。明主不明不白死于小人之手,忠仆难道不该找出真相,为他伸冤报仇吗?!”

    他这一命。

    先是生母以命相护,让他得以平安长大。后是魏王倾力相救,让他得以继续活下去。

    最后才是生父临终求情,让他得以登科入仕。

    他们三人中。

    他最怨恨生父,最同情生母,最感激魏王。

    一个与他萍水相逢之人,却愿意对他施以援手。

    这样的人,足以称得上明主。

    可他的明主死了,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凄凉无比。

    士为知己者死。

    救命之恩,自当以命相偿。

    话音刚落,朱邪屠一拳砸在墙上,怒吼道:“魏王殿下是你的明主,亦是我与家父的旧主。我与你相识多年,你难道从未看清我的为人?”

    金葶含笑地点点头:“正是因为看得太清楚,才更觉你们卑鄙无耻。当年,朱邪敬佑为了你的锦绣前程,不惜杀魏王殿下巴结先太子……”

    朱邪屠陷入沉默,沉默地听金葶放声大笑,沉默地听金葶说起他整整二十年的谋划。

    “我捉住朱邪敬佑后,严刑拷打了他十日。”偶有寒风顺着窗缝吹进来,金葶拢了拢衣袍,继续道,“他死活不认,我便杀了他。今日虽可惜没把朱邪孝义一起杀了,但朱邪家两条人命,想来已足够告慰明主。”

    朱邪孝义气恼金葶的阴毒,欲打他一顿出气。

    一旁的朱邪屠冷冷开口:“二郎,送他出府。”

    “阿耶!”

    “我会上疏圣人,由大理寺来定他的罪。”

    金葶径直走向门口,一开门,院中大雪掩路,茫茫不见前路在何方。

    一如他今日之后的人生,大仇得报,再无生机。

    离开前,有人伸手拦住他的去路。

    跨出的左脚收回,金葶好笑地看着朱砂:“本官承认杀人,但不承认与鬼族合谋,太一道无权治我的罪。”

    朱砂莞尔一笑,呵出一口雾气:“你口口声声说为明主伸冤,那你可知他的冤屈到底是什么?”

    金葶:“自是被小人残害,含冤枉死。”

    朱砂未回应金葶,反而看向房中沉默的朱邪屠:“朱邪都督,昔年观复道长临行前,除了让你们守口如瓶,也曾叮嘱你们通权达变,不必死守道义,反误自身性命。金刺史已决意赴死,你该让他死得明白。”

    “朱邪都督,我再问一遍,魏王到底因何而死?”

    “他病入膏肓,家父不忍他……”

    “若你不说,那便由我来说。”朱砂打断朱邪屠既生硬,又好似背书一般的说辞,侧身与金葶对视,“金刺史,你的这位明主死于君疑臣死。”

    北风渐盛,吹雪冻身。

    此刻,金葶不觉冷,反觉热血上涌,声嘶力竭与朱砂争辩:“虎毒不食子。纵使先帝再无情再狠毒,又怎会杀子?”

    朱砂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纠正他:“先帝何曾杀子,只是逼他死而已。”

    “逼?如何逼?”

    沉闷的脚步声渐近,朱邪屠从阴影中走出,上前阖上房门:“魏王殿下在灵州的最后一年,生了场怪病。痊愈后,时感腹痛乏力,家父疑心突厥人毒害大梁皇子,便派我秘密调查此事……”

    彼时,朱邪屠方二十二岁。

    他视魏王为兄长,自然对此事格外上心。

    可是,调查数月,他却查出一个令人心惊的真相。

    毒害大梁皇子之人,并非仇视大梁的突厥人,而是远在长安的天启帝。

    朱邪屠:“我设计擒住下毒的小人。从他口中得知,先帝不满魏王殿下已久,便传信于他,要他以砒霜暗杀魏王殿下。”

    魏王李弗其人,宽仁良善,时常上疏谏阻连年征伐,致军民不宁。

    也是因此,先帝将他贬至灵州,任他自生自灭。

    可是,帝王的猜忌已起,又怎会轻易平息?

    加之先帝子女众多,对魏王的生死毫不在意。

    “下毒之人是殿下的近身宦官。先帝用一个回长安的机会,诱使他在茶水中下毒。”朱邪屠无奈地笑了笑,“原本魏王殿下中毒不深,尚可救治。可惜啊,他知道了……”

    知道自己被亲生父亲所忌惮所厌恶。

    知道自己就算这次逃过一劫,余生也难逃一死。

    房中暖炉炸开细碎火星,朱邪屠仰天长叹:“我与家父想了一招金蝉脱壳之计,打算秘密送魏王殿下去沙陀旧地,再用一具假尸瞒过先帝的耳目。但他早生死意,为了不连累我们,便在房中……用一根琵琶弦绝望自裁。”

    魏王死后,风言风语直指先太子。

    先帝故意派太一道来此查案,以一封假的诀别信糊弄天下。

    金葶:“口说无凭,证据呢?”

    朱邪屠:“人证已死。”

    朱砂走到两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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