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箩金: 6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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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涉千里,来到兰陵的意义之一吧。

    长夜未明,一家三口躺在一张床上,絮絮地说了很久的话,像是聊不完,聊到后来弦之趴在爹爹身上睡着了。

    谢寒商将她收拾好,用小被子裹好了放在里侧。

    萧灵鹤终于可以这两年来上京城的一切说给他听了,说得最多的便是小弦之。

    说到生产的情境时,谢寒商的手掌挑开了萧灵鹤的罗衫,萧灵鹤察觉到冰凉的手指蓦地窜进来,久未人事的身子敏感地一滑,樱桃檀口溢出了一丝轻颤:“你干什么?”

    谢寒商无辜地望向身侧的爱妻:“瑞仙,我想看你的肚子。”

    萧灵鹤一愣,“看、看肚子作甚?”

    谢寒商交代:“营中也有成家的同袍,我向他们打听过,女子生产之后,可能会留疤。”

    萧灵鹤慌乱地嘀咕他打听这个做什么,一方面又担心自己肚子上的几道隐痕不好看,只好找弦之做借口搪塞过去:“女儿还在呢,谢寒商你注意点儿。”

    “她睡着了。”

    女儿在最里侧睡着,不会打搅的。

    时辰也确实不早了,小孩儿觉多,早就睡得香甜,打雷也不会醒。

    萧灵鹤忙将谢寒商推上来的衣衫往下卷重新盖住肚子,口中曼声威胁:“就是睡着了也不得孟浪,小闷骚你变了。以前你闷着骚,现在你明着骚了。”

    谢寒商闻言勾唇,手指被萧灵鹤摁着,她却不知,他的手早已探入了她衣里,被她这一摁却是切实与她有了肌肤之亲,柔软冰滑的肌肤贴着掌腹,那种熟悉至极的触感,消解了暌违两年的一点陌生。

    谢寒商的确是从根上变了,从前他诚惶诚恐,但孩子都两岁了,怎会再患得患失。

    因此他不但没收回那只手,还侧身,用另一只手抱住了萧灵鹤,她闷闷轻哼一声,怕吵醒女儿,不敢放肆地惊呼,这一松弛,便被他捉到了空隙,趁虚而入。

    他真是个兵不厌诈的好将军,总是能寻到最恰当的时机,一击得手,萧灵鹤的额头抵在他的颈部,任由他抚摸皮肤上的瘢痕,轻声说:“留了两条妊娠印子,不过当初就不是很深,用了许多药,已经浅了许多。”

    谢寒商没有说话,唇有一丝绷紧。

    萧灵鹤的手指抚过头顶,落在他的脸侧:“你呢。”

    她虽受苦,他也没安逸,每一仗都近乎死战,出生入死,何谈轻松。

    谢寒商握住萧灵鹤的手指,放在唇边,一根根吻过:“我的侧脸受过伤,后背、右臂、右腿,都被刀划伤过,不过所幸之事是,未曾大伤。”

    他不愿瞒她,越瞒,对她而言无非是越不安,谢寒商将自己受伤的今晚刚缠了绷带的手臂给萧灵鹤看:“便是如此,你无需担心。”

    萧灵鹤撩开他的袖角一看,这才看见他伤在手臂上裹缠的一重厚厚的绷带,霎时心都悬了起来,“纵是外伤也不可能不疼的,你真是……”

    还用这只手到处作乱,她方才还压着这条胳膊,也不知弄疼了没有,这个男人竟是一声不吭的。

    谢寒商说无碍,“瑞仙,你今晚来此是我意料之外的事,再迟来两天,我的伤已经愈合了。”

    察觉到他说着话,气息却沿着她的颈项愈来愈近,不禁于枕上仰起了头,手掌欲拒还迎地推了推:“受伤了便该老实一些。”

    他真是愈发大胆了,不知是心里有底了故而露了真相,亦或是两年不见离别胜新婚,他有些难以克制的缠绵,沿着她的玉颈一路吻了下去,初始时还掩合的衣襟也一寸寸拨开,萧灵鹤禁不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到了后来,他将她腰锢着,一下没一下地往那边收。

    萧灵鹤只能整个蜷缩在他的怀中,任由他的腿架在她身上。

    克制而放肆。

    但感觉又炯然不同。

    她禁不得“商商”“商商”地叫他的名字,一会儿说“当不得了”,一会儿喊着她只怕是生疏不济了,求他饶过。

    就这般没轻没重地胡闹着,萧灵鹤隐约又有所感,话本上记录的那种炽亮的光袭向空白的脑海,她终是忍不住抱住了他的颈,挂在他身上泣出了声音,许久之后,哽咽着问他可曾有过相同的感受。

    他说没有,但在她失望之际,低头吻了吻萧灵鹤的耳朵:“瑞仙有即好。”

    萧灵鹤遗憾,但难忍喜欢,闭上眼任由他亲。

    *

    粮官的目的是运送粮食,与谢寒商在兰陵同吃同住了几日之后,因谢寒商下一站要横扫烟月城,战事一触即发,兰陵也未必安全,萧灵鹤不得不带着女儿返程。

    好不容易弦之和爹爹都混熟了,突然要面临分离,她心里很不舍,哭闹了一场,但最终仍是跟着母亲踏上了回上京的归途。

    她睁大了泪眼,马车里望着晨曦里爹爹逐渐远去、隐没于雾霭之中的银白盔甲,痴痴地不肯回头。

    女儿的反应是萧灵鹤内心的映射,她强忍了一路不曾回头看一眼,直到女儿郁郁不乐地趴下来,萧灵鹤方伸手将她接过,耐心地道:“你忘了么,娘跟弦之说过,爹爹是在为我们驱赶伤害我们的坏人,没有爹爹这样的人,坏人就要来抢走弦之,还有无数像弦之这样的小孩儿,他们都要被坏人抓去,被欺负,还要被剪掉脚指甲手指甲,关进小黑屋里。”

    以往娘亲说这样的话,弦之总是半懂不懂,可是这一路上,她却好像懵懵懂懂又明白了一些。

    只是,“为什么是爹爹?”

    她认识许多差不多大的小人,他们的爹爹都在上京城,和他们在一起。

    就只有她,可怜的弦之,从小就没有爹爹。

    虽然爹爹很好,可他不陪弦之。

    萧灵鹤摸着弦之头顶蓬松的毛发轻叹。

    “因为弦之的爹爹最勇敢。”

    她复又沉吟了番,强调。

    “弦之的爹爹,是大雍最勇敢的人,等你长大了,会为爹爹骄傲的。”

    弦之想问的是,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她咿咿呀呀地说了半天,嘴皮跟不上脑子的趟儿,好不容易才将这个问题阐述清楚。

    萧灵鹤抚摸孩子毛发的手心顿了一息,她低下头,看着女儿认真执着的脸蛋,耐心解释:“快了,等弦之下次过生辰的时候,爹爹应当就能回来,你再给他一些时间好么?”

    弦之乖巧地点了点头。

    *

    萧灵鹤做了不止一次运粮官。

    后续的一年里,她持续为谢寒商送了三次粮草。

    每一次相见都在谢寒商最狼狈的时候,她一面笑话他像只潦草小狗,一面又克制不住地心疼。

    最后一次运送粮草时,萧灵鹤已经具备了粮官的基本素质,她笑说:“你看,我如今已经是一名合格的运粮官了,对北境的地形了若指掌,还能知道如何规避北人的偷袭,我调度五千兵力,还驰援过夏将军呢。”

    谢寒商的声音被烟熏得发哑,他紧扣着萧灵鹤的玉指,“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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