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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只此意会》 40-50(第13/16页)
摔下来,胸口着了地。
他开始以为没事,甚至坚持拿着汽油处理掉了蜂巢。
结果到半夜却发现无法翻身、也无法起床了,慌忙之下,舅妈喊着民宿的客人帮忙送去了医院。
检查拍片是轻度压缩性骨折,但好歹是没有伤到脏器。
医生大骂他们不上心,要是骨折戳到了内脏,这会儿已经出大事了。
家里人都后怕不已。
舅舅观察了一夜,又被挪回来卧床修养,他听着舅妈哭哭啼啼,就一直插科打诨:“哪有什么事?这不是好端端的。”
“还得是多亏了楼上的周先生,”舅妈不理他吹牛,“他有急救经验,知道不能乱动,帮喊了救护车担架抬过去的。”
中午时候,舅妈做饭蒸出了一些点心,喊路意浓帮送上楼去,感谢人家。
她端着瓷碟,敲了敲房门,并没有人应声,往二楼平台走了两步,看到一位穿着板正短袖衬衫的中年男人在背对着喝茶。
“周先生吗?”她开口。
对方回头,看到她。
路意浓把瓷碟端到他手边放下,介绍说:“这是我舅妈自己蒸的米糕,请您尝尝。非常感谢您那天帮忙。”
“没事,”对方开口,“只是顺便搭把手。”
肢体反馈早于意识,她的后脊倏然一凉。
路意浓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到那个容貌平平的男人的脸。
那时躺在王家谨汽车后座,被外套蒙着脸一动不敢动,所有的观感集中于对外部的听觉。
极有特色男性播音腔从窗外传进来。
——这是怎么搞的?
——那你忙着,注意安全。
她记得王家谨当时喊:周叔。
周强也看着她,笑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她挪开了眼神。
周强笑了笑:“哦,看你的眼睛,以为你认识我。”
第49章 -48^^……
吃完晚饭,路意浓坐在二楼的平台上,看着天空中高悬的月亮。
云朵像是隔着被单摸到的一团团没有揉匀的棉花,时厚重,时轻薄,偶蒙住那片暖黄的光源,又很快让出光来。
章榕会在电话那头问:“刚才听李沛说舅舅摔到了胸口,怎么不告诉我?要不要我派车接到江津去做个专门的检查?”
“不用,医生让卧床恢复了,没大事。”她回答道。
“我还是不太放心,要么我过去一趟?”
“章榕会,你别来了。”
路意浓的嗓音发紧,强行往下吞咽此刻的恐惧与不安:“家里大家现在都很忙,你来还得分心招待你。”
“舅舅真的没事。”
电话那头沉默着,良久章榕会说:“好。那你在家多待一段时间。”
“有需要随时给我电话。”
通话挂断,路意浓蜷在藤椅上,发呆虚握着那微沉的重量。
突然听到门外一句:“章榕会,是你男朋友的名字么?”
周强看着那个小姑娘像发现陌生人突然炸开了毛的野猫,从椅子上一下坐起,目光警惕地看着他。
哪有半点对他帮手救人的感激?
“你认识我。”周强肯定地说。
路意浓没有回答。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问:“你为什么害怕?”
“您为什么来这里?”路意浓问他。
“走访。”
“走访什么?”
“这儿。”
“走访出什么结果?”
周强没有任何情绪地答:“没什么特别的。很普通、很规矩的人家。”
路意浓的身体在黑夜中几不可见地微颤,她仰着头:“那你会放过我们吗?”
周强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郁锦梅女士委托我前来协商,关于你之后的去向问题。”
“希望我们能够顺利就这点达成一致。”
————————
路意浓在桐南待得并不算久,不过两周,就回到了北城。
章榕会回家的时候,发现阳台上拉开了纱窗,白色的被单被两头夹住,在风中摇摇荡荡。
阳台的植物,在交互的气流中微微摆动着影,他听到恼怒的一句:“乖乖,你吐!”
章榕会循声进了厨房。
系着围裙的路意浓蹲在地上,跟乖乖斗争着,要从它嘴里抠出不小心落在地上的生排骨。
章榕会拉开厨房的门。
乖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狗,看到他进来,立刻就吐了,疯狂摇着尾巴讨好,嘴上还拖着口水。
章榕会拿纸巾捻起排骨,丢到垃圾桶里,在她身边洗手。
“双标狗!”路意浓臭骂。
“是你平时不够有威严。”
他道:“怎么回来不说一声?做饭也不等我?”
路意浓说:“倒趟地铁就到了,喊你去接还不够麻烦的,又不知道你开不开会、加不加班。”
“晚上做什么?”章榕会在旁问。
“红烧排骨,凉拌牛肉。”
“好,”他从她手里接过刀具,“天热着,配点啤酒正好。”
好些天没见,小别胜新婚,路意浓今天都乖得很,吃完饭,喝了点酒,乖乖趴在怀里让亲。
之前不明缘由的阴晴不定,终于拨云见日。
章榕会暗暗松了口气。
电视里播着新闻,章榕会盘着她柔软的指腹,怀里的人动了动,然后问他:“你在国外,无聊的时候会做什么?”
她其实很少问章榕会私人的事情。
“读书啊。”章榕会理所当然地说。
路意浓
半分不信,仰头斜他:“少来。”
“娱乐肯定也有。喝酒,聚会,打牌,看球,赛车。”
“你不是高中回来读书的么,那时候还没成年吧?”她严重怀疑章榕会无法无天,无证驾驶。
章榕会摇头笑:“赛车不是这么算的。职业选手很多几岁就开始练卡丁车,十三四晋升方程式。我那时候玩的不算早了。”
“危险吗?”她觉得这个运动听上去很莽撞。
“封闭赛道还行吧。年轻斗气的时候也翻过车,着火前被工作人员拉出来了。我眉毛上还留了个疤。”
路意浓很老实地往上看,伸手去摸:“有么,没瞧见过呢。”
章榕会似是失落:“这么久了都没注意过吗?来,你再仔细看看。”
路意浓便从他怀里跽坐起身,贴近他的脸,一点点细细扫过去,又动手拨开其间,还是什么都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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