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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屠户家的娃娃亲夫郎》 75-80(第13/15页)
不知老丈家住何处?我赶了骡车,若是老丈不嫌弃的话,不如我们送您回家吧。”
闻言,那老者连忙摆了摆手, 笑眯眯道:“哎呦, 不妨事儿不妨事儿,我这还有些别的事儿要去办呢,就不耽误你们一家子的时间了。”
话落, 他又捋了捋胡子看向霍文,温和道:“小后生,今日多谢你帮我,又陪我聊了这会久的天,我观你是个读书人,正好我家也有孩子是在读书的,我这儿有几本用旧的书,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便拿去用吧。”
话落,只见那老先生打开竹藤箱,拿出了几本旧书来,正是方才霍文帮着他捡起来的那些。
书册纸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十分贵重的东西,哪怕是些用旧的书卷,放到书斋里也得五六百文才能买到一本呢,这么金贵的东西,霍文如何敢收,连忙推拒。
那老先生却笑道:“不妨事儿,这些都是我家孩子用旧了,不再用的书,我原本也是要拿到书斋里卖的,这书页都泛黄了,想来也卖不出几个钱了。你帮了我,我总要谢谢你才是。”
这老者手里拿的正好是几本经义,诗赋之类的典籍,正好就是霍文如今童考所需要的东西,作为一个读书人,霍文如何能不眼馋,可又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霍青如何不明白弟弟的想法,又见这老先生确实是诚心赠书,于是干脆替他做了主,对霍文道:“既然老丈这么说,那小文你就收下吧,还不谢谢老丈。”
于是霍文这才伸手收下了那些书,脸和耳朵却都红红的,还想那老者郑重的鞠了个躬:“多谢老丈赠书。”
“欸。”老先生这才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是。”
又瞧了眼天色,于是霍青又对那老丈道:“天色不早了,既然老先生还有事儿要办,那我们一家人也不打扰了,我就先带小文回去了。”
闻言,那老者也点了点头,道:“去吧,老头子我也该走了。”
于是一家子就此和这老人家道了别。
霍文考完县试,又得了书,显然很是高兴,嘀嘀咕咕的和哥哥哥么说着些什么,霍青也坐上了板车笑道:“回家吧,你苓哥哥早就做好不少饭菜了,这几日你也辛苦了。”
骡车渐渐走远,风中却还能断断续续的听到一家子说说笑笑的声音,显得十分温馨,那老者在原地站了一会,而后捋了捋胡子,也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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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试以后五日能布榜出成绩,且县试也只是头一关,过了以后也还有府试三场,至于院试,三年两考,去年已经考过了,下一场考试在明年。
是以,考完县试之后,霍文便从铺子里回家了,日子过得还跟从前一样,他也并没有懈怠,一回到家就专注的开始准备起后头的府试起来,而那日在县学门口,那老者送给他的那几本书更是被他当做了宝贝一般,日日研读。
只因他发现那几本书虽旧,但翻看过以后,里头却有好些先头的人看过以后所留下的批示和注解,有些句子章节的理解,他甚至觉得比他如今的夫子,周夫子平日里所教给他们的还要精辟高深一些。
这让霍文如获至宝。
霍青和江云苓见他读书这样刻苦用功,心里既觉得高兴,也觉得欣慰,自然也没有打扰他。
就在霍文在家里认真的研习书卷的同时,另一头,县试卷子的批阅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因每年参加童考的人虽说学识参差不齐,但人数都是最多的,学政那边都有些忙不过来了,连孟承先都带了几个夫子来帮着批阅试卷了,县学专门辟出来的几专门用来阅卷的屋子堆满了白花花的纸,屋子里满是文墨的味道。
这一日,县学里来个不一样的人。
孟承先正在阅一份卷子,一抬头见是他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来,朝面前的人拱了拱手,客气的笑道:“哎呦,陈老,您怎么来了。”
来的是一个面容和蔼的老者,头发胡子皆已花白,身上的长袍虽简朴,却难掩身上那股子清雅的读书人之气。
若是此时霍文在这里的话,这会儿定能认出来,此人正是他前几日在县学门口帮过,且还送了他几本书的那位老人家。
而在此人面前,即便连孟承先也得恭恭敬敬的唤一声陈老。只因这位老者正是县学的上一任卸任的老教谕,为人宽和,又是正正经经的举人出身,虽说卸任已久,在县学里仍然颇受夫子们的爱戴,清誉很好。
因而,即便是卸任已久的老教谕,孟承先也需对他礼敬三分。
闻言,陈敬慈摆了摆手,笑这对孟承先道:“我已经不是教谕了,还叫什么陈老。我就是随便看看,没扰着你阅卷吧。”
陈敬慈到底是上一任教谕,童考阅卷期间偶尔来看看也是正常的,孟承先是依他所言,换了个称呼:“是,陈先生。”而后又笑道:“不打扰不打扰,今年童生试的卷子都已经阅完了,明日就布榜了,今日不过是再复核一遍罢了。”
陈敬慈点了点头:“那就好。”又问起今年童生试考得如何,可否有什么出众之人。
孟承先答道:“还是同往年差不多,应考者水平参差不齐,自然,也是有几份答得不错的。陈先生,您看。”话落,孟承先又抽出手边几份整理好的答卷呈给陈敬慈看。
陈敬慈看过以后也点了点头:“嗯,是答得不错的。”
话落,他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便又问了一句:“对了,早两日我在县学门口无意间碰到了一个也是今年来参加童考的考生,名字叫霍文,我同他聊了两句,觉得他学识也还不错,不知这一次县试,他可是榜上有名?”
“霍文。”孟承先讲这个名字在口中来回念了几遍,很快有了印象,点头道:“此人我记得,确实是通过了这次县试的,答得也还不错,不过比起我给您看的这几份来说,算是次一等的。”
“哦?是吗?”陈敬慈像是来了些兴致。
见他感兴趣,于是孟承先便低头翻找起来,他记得那名叫霍文的考生的卷子就在这里,前不久他才看过的。
低头翻找一会儿,果然很快从一堆卷子里找到了霍文的答卷,孟承先将它单独抽了出来,递给陈敬慈:“陈老您看,这就是那霍文的卷子。经义和诗赋对答得都挺好的,唯有这策论方面,尚显得稚嫩了些,这字也写的不错。”
陈敬慈接过霍文的卷子细细的读了一遍,而后像是也比较满意,点了点头,又将卷子还给孟承先,道:“是不错了,我观那孩子今年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又是第一次应考,策论能答成这样,已属合格。”
不想这陈老对一个普普通通的考生竟如此关注,连对方的年纪都知道,孟承先一手接过卷子,止不住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陈先生如此看中此人,莫不是,又起了收徒之心不成?”
却不想陈敬慈听后并没有否认,反而用手捋了捋胸前的白胡子,笑道:“有何不可。”
他将那日在县学门口发生的事儿和孟承先说了一遍,而后又道:“那日在县学门口,我便觉得此子是个谦卑懂礼的,虽是个寒门学子,然而为人不卑不亢,今日再一看这卷子,基础也是牢靠的,想来只是缺了个引路之人。”
“老夫我赋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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