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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屠户家的娃娃亲夫郎》 22-30(第10/25页)
下的一些,他如今手里已经有差不多十八两银子了。
虽说这些钱还得刨去一家人日常的开销,霍文的束侑,药钱,还有他收猪的钱,可这么算下来,也能剩下个十两左右,如此再攒上一两个月,他买骡子的钱就有了。
这样想着,霍青的心里头哪能不火热。
他在外头忙碌时,家里的事儿也全然没有让他操过心。
有江云苓在,家里样样事情都给盘的顺顺当当的。他不用再像前几年的冬日那样,外出收猪,杀猪时还要记挂着家里的活计,也不用再因着担心家里的鸡和猪没人喂,算着时间往回家赶。
更叫他畅快的是,连霍文也一改往日心事重重的模样,病了这一遭,反倒叫他整个人都变了似的,看着更有精气神了,连脸上的笑意都多了一些。
起初霍青还有些奇怪,依着霍文的性子,从前他的身子每病一遭,心情也会跟着低落一段时间。自责加上愧疚,总觉得自己拖累了他,拖累了这个家,心里满是自厌,足足一头半个月脸上也见不到一个笑脸。
他心思又敏感,自以为将心事藏的很好,然而他再怎么说也才十一岁的年纪,如何想将心事藏起,旁人也能一眼瞧出他那郁郁不欢的模样。
所以这一次霍文病好以后,霍青还特意留意了一段时间,生怕他又想不开,甚至在他放心不下,私底下找了霍文想和他聊一聊的时候,霍文还笑着和他说:“大哥,你放心吧,我想开了。以后我会好好读书,也会好好养身子的,你不必再担心我。”
霍青见他脸上的轻松不似作假,正有些意外,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霍文在医舍里住的那段时间,江云苓和他聊过一次。
其实江云苓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纪文山开错了药,以及霍青如何将纪文山告上公堂一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霍文。
同一般人对待病人的做法不一样,江云苓并不主张将家里的事儿都瞒着霍文,只为叫他少操心,也少想太多的做法。
这也是源自于从前照料他娘季婉容那儿得来的经验。
他娘的身子也不大好,常年药不能停,但家里无论有什么事,他爹几乎从来不会瞒着娘亲,反而时时夫妻俩一起商议着。
娘亲什么事都知道,心里便不会胡乱猜测,也不会觉得自己毫无用处。相反,瞒着她反而会叫她心里有更多的负罪感,觉得拖累了家里,但既是一家人,本就没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直到现在,霍文仍然十分清楚的记得江云苓当时在医舍里和他说的话。
“小文你总觉得你拖累了这个家,可你怎么就不想想,你也是霍大哥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再说这一次的事儿,那纪文山敢和赖大勾结着来欺负咱们,不就是因为看家里在镇上没有人脉,没有依靠。可你若是认真读书,将来考上童生,秀才,甚至是更多的。家里有个有功名的读书人,到时不说村里人敬着,便是到了镇上,旁人也不敢随意将咱们欺辱了去。”
“那么霍大哥今日在公堂上时,背后也不至于无人可以依靠了。这不就是你能为这个家里做的吗?你也可以成为霍大哥的依靠啊。”
就是这么几句话,叫霍文在一瞬间忽然有了醍醐灌顶之感,这才恍然发觉,原来他之前一直都在钻牛角尖。
再加上如今已然弄清,他的身体在最近一段时间病情会如此反复,全是因为纪文山没有好好给他瞧病之故。
后来白大夫,孙大夫都给他摸过脉,都说他这病其实没有想象中那样严重,只需好好养着,保重身子,不要做太激烈的事,最多就是身体比旁人弱一些,但平日正常生活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甚至经两个大夫轮流诊过脉,又调理了药方以后,他的药钱还比之前降一些。
所有这些事儿,让霍文又重新看到了希望。他的心结解了,心气儿自然也足了,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以后,前几天已经高高兴兴的回周夫子那读书了,劲头特别高。
一家人虽各自忙碌着,但心却都在往一处使,日子过得愈发顺心了。
——
天空蓝的像一块巨大的宝石,太阳出来以后光芒正好。
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从树上落到了院子里,在地上蹦了几步,梳理着羽毛。它们是不必飞往南方越冬的鸟,也是这寒冷的冬日里难得的几分生机与活力。
唧唧喳喳的声音吸引了正趴在院里屋檐下休息的狗崽的注意,狗崽眯了眯眼睛,摆在地上时不时甩一甩的尾巴也不动了,它盯着麻雀瞧了一会,从地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靠近。
正在梳理羽毛的麻雀并没有留意到有什么在朝着它们靠近,忽然,“啪”的一下,头顶忽然落下一个毛茸茸的爪子。
对于还不足巴掌大的麻雀来说,狗崽俨然是一只庞然大物,麻雀受了惊,“唧唧”的叫着,张开翅膀飞了起来,慌乱中落下几片羽毛。
江云苓抱着被子出来时正好瞧见这一幕。
狗崽明显是想在和几只麻雀玩,小小的身子跳了起来,伸出爪子,想去扑空中的麻雀,阳光落在它背上发黑的毛发上像是落了一层金。
江云苓弯了弯眼睛,叫了一声:“金点儿,回来。”
狗崽听到叫声,回头看了江云苓一眼,这才收回爪子,颠颠的朝江云苓跑去。
江云苓笑着捏了捏狗崽的耳朵:“好好的,你惹它们做什么。”
也不知道它听没听懂,狗崽歪了歪头,冲江云苓叫了一声,然后跟在江云苓身边。
院子里拉了三根晒衣裳的长竹架子,江云苓把棉被摊在上头晒着。
在镇上一住就是五六天,走的时候匆忙,被子什么都没来得及放到柜子里,难免落了些灰,趁着今天日头好,得拿出来晒晒,见见风。
江云苓晒完自己屋里的这床,又去霍青和霍文的屋里把兄弟俩的被子也抱了出来晒着,一边晒还一边用手拍打着。
棉被盖的久了,里头有些地方的棉花会容易团在一处,一张被子有的地方厚,有的地方薄,盖起来也不舒坦。
用手拍一拍,既能掸掉灰尘,也能把里头的棉花拍开,棉被晒一晒,变得蓬松了,夜里盖在身上也就更暖和了。
随着江云苓拍打的动作,棉被里细小的灰尘也飞了出来,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狗崽被空气里的灰尘呛了打了个喷嚏,江云苓见了笑了一下,狗的鼻子可灵了,于是他用脚尖轻轻把它拨远了些。
三床棉被都拍打过一遍以后,江云苓的手也不免有些酸。
狗崽方才已经在屋里跑了一圈,撒了一通欢,这会有些无聊,见江云苓不拍了,便用嘴轻轻的咬着他的裤腿扯了扯,想要让江云苓陪它玩儿。
狗崽如今才三个多月大,还是只小狗,精力旺盛,也爱玩儿,于是江云苓蹲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又以手为梳,给它顺了一遍毛。
狗崽被摸得没一会儿就舒服的趴在地上,露出了金色的肚皮,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见状,江云苓也笑了,陪它玩儿了一会,而后手指点了点狗崽的脑袋,站了起来:“好啦,不能再陪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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