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今天亡国了吗?: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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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院中,青女姚只好先收走。

    “实在可怜……”狐狸轻声叹道,“她与邑,难说谁更惨一些。”

    妲己却低声道:“不对。”

    “唔?何事不对?”

    妲己眉目早已冷下,“妚不对。你可曾记得先前你我见妚时?她一直沉浸于丧夫之痛里,魂不守舍,心无外物。何以一夜之间,就忽地故作大度,还特意前来为发说亲?”

    不等狐狸答,她已喃喃道:“除非……有人逼迫她如此,她对此人言听计从,且此人,比任何人都盼望她能在周原获得后位。”

    狐狸一毛:“吕尚?”

    她语气发沉:“吕尚。”

    原来吕尚已暗中归来周原了。

    ~

    吕尚究竟去了何处?做了何事?

    妲己也曾命狐狸用五日寿命去探,可惜,只探得他去得了泗水上游。

    再叫狐狸去探,它便不乐意了。

    “为何要去探他?从今往后,你二人是一个阵营。”狐狸安慰她,“臭宝,你也非真仙人,又岂能万事尽知?离开大邑,你的寿命又能扛多久?何苦浪费于他?”

    妲己无奈,只得作罢。

    可饶是如此,吕尚仍令她如鲠在喉。

    如今,他又在酝酿些何事?

    他知晓她在周原,有了前车之鉴,当然会避其锋芒,可他又能躲去何处?

    他既然要在周原立住,便不可能仅仅是龟缩。吕尚之才,原在于带兵,若要证明自己,也需在战场之上,或许,他会向西躲藏,顺便对抗犬戎?

    周发那莫名燃起的底气,是因他归来之故?

    不,定然还有别的缘故……

    怔怔出神良久,仆从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提醒道:“大祭司,已至公子旦府。”

    她这才回神,走下辇来,面容肃色尽消,又换上了妖娆而漫不经心的笑意。

    舍内,周旦知她要来,早已坐立难安。

    分明肩上也无有暧昧咬痕,更不曾与她真正挑云逗雨,却偏心虚得喉咙发紧,心中虚坍一块,哪里还看得进眼前是何文字。

    耳朵竖着,听到院中脚步声渐进:

    好似亲眼见她过曲径、经长亭,引鹤展翅,将蝶惊飞,圆池映芳踪,肩颈映碧色,直至廊下来褪去布鞋……

    一声声好似薄刀切肤,无非是在焦灼里等着致命一击。

    妲己进门来,就看周旦半背向自己端坐,浆紫衣衫,脊背挺直,一副出尘君子、修行仙君的疏离模样。

    嗤……

    她忍住笑,径自向内去寻书,果然,不到两息,周旦又丢下书匆匆向内跟来,眼中暗火阴沉,欲言又止。

    狐狸颇为怜悯:“你呀,总要将所有人都折磨成怨夫才甘心。”

    妲己只作不闻,指着高处一本书册道:“我要看那册。”

    仍是关于祭祀。

    周旦只得沉着脸又搬了梯子来。

    趁他爬上去取,她仰头问:“公子可知君侯如何看待大邑祭祀?”

    周旦冷淡回答:“兄长欲在周原也引入大邑祭祀之礼。”

    周发在大邑时,随父时常参宴,每每宴前,贵族为表重视,总要杀几个人牲祭给先祖。或是贱奴、或是羌人,终归要闻点血腥气,宴会才名正言顺。

    周发大开眼界,更颇为触动,认为正是因商人祭祀殷切,才有了成汤六百年国祚,万里天下。

    他顺袭侯位那日的祭祀,实则正是一次效仿与试探。

    妲己有些惊诧:“当真?”又追问:“那你怎不阻止?你就算不推行自己的祭祀之策,也该劝谏于君侯才是。”

    周旦愠怒地低头看她:“我说过,我不喜参与庶务。”

    美目一眯,笑得轻蔑,“我也说过,你只是不敢。”

    这话一出,周旦莫名又惊又怒,匆匆下梯来,端严将书递向她,几乎咬牙说道:“大祭司,莫要胡言,日后更莫要再来了!我极不想见你!”

    说罢,欲绕过她离去!

    妲己并不接书册,反而上前梗住他,逼迫得他又站住。

    “怎地,被我说中,就要撵人?”

    他猛地侧开头。

    何曾是真要撵她。

    话说出口,自己已先难受了。

    修长柔白的手慢慢抚上宽阔的肩头,轻声蛊惑着:“如此狠心?”

    “不……不是……”被抚的地方燃起簇簇细小火苗,一身的气势又忽地消无。

    她细细将他剖析开来:

    “旦,你知晓发重权,因而刻意避之。你不敢表现出来一星的争夺之欲,是唯恐将他惹恼。你不敢与他争,自然只想撵我,好叫自己被迫死心……”

    周旦的手绷紧,指骨几乎要破肤而出。

    分明脑中一片混沌,却又将她的话听进了心里。

    他素来记梦就比常人要清晰,此时梦中的一切袭来,催动着心底的占有跃跃而跳,提动某处不断向上。

    他咬牙到:“你伶牙俐齿,我驳不过你。”

    妲己慢条斯理理过他的衿领,鼻尖更靠近,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下巴,轻声道:“哦,那你需问自己,是真心要我离去吗?实则,只要你肯求我……”

    余意无需说明。

    春末炎热,周旦的衣料也不过薄薄一层,她手指向下,不过轻轻拂过,衣衫下就充血一点……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心中无比绝望,控诉般颤声逼问:“为何如此对我……”

    为何如此折磨我……

    你与我兄长谈笑,你任他靠近,你说他比我可爱百倍,何苦又来招惹我?

    为何非要我与他争夺?

    可他已不想知晓答案。

    累积的玉望似蛰伏突袭的千军万马,直直冲向大脑。

    心底的渴望瞬间冲出梦境,重叠入眼前。

    螗蜋为配对,甘愿被吃去头首,蟋蟀为配对,宁肯被咬掉后翅。

    鸟雀斗彩,牡鹿斗角,他此时盯着她的模样,正似一只饿熊,哪怕要与另一只饿熊缠斗,死在对方爪下,亦无法自控要去争夺。

    无错,实则不需答案,只需争夺……

    妲己仰头,与他气息纠缠,犹在无辜轻问:“我怎样对你了?”

    “……”他低头,看到盈唇就在眼前,只需低头……

    只需低头就可以吻到……

    或许争夺也不过如此简单。

    只要伸出手。

    妲己仍试探问:“那……我可当真离去了?我去了就不回,你莫悔。”

    他面容激红,一额是汗。

    她叹息一声。

    可才佯装后缩一寸,腰上已被他紧紧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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