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臣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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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贵人小时就懂得惜贫怜弱从小就懂得孝顺长辈心灵手巧”

    邓夫人夸起四年不见的侄女漪容,不是单单说上一句,夸一个好处就要提及三四件事,直到丈夫按耐不住用手肘捅她,她一惊,才停了话头。

    她不仅絮叨了许久,还抬头看了皇帝几眼。

    邓夫人意识到了,登时脸色煞白。

    皇帝微微一笑,道:“夫人慈心。”

    夫妇二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郑衍没再和他们说话,命人给路宗夫妇赐膳。二人被引去偏殿用膳,也不敢当着宫人的面说话。但皇帝没有屈尊陪着,反而让二人更自在些。

    饭罢,郑衍又传路宗去问话。一开始考校路宗学问,又问他对国事的看法。漪容伯父一直过着安稳富贵的日子,在族里管着庶务罢了,并不懂这些,对此答得磕磕绊绊。

    皇帝转而问起越州的土产粮价,他反而能答得上来。

    过了约摸半炷香的功夫,皇帝耐心询问,见路宗神色始终惶恐,摆摆手示意高辅良送路宗夫妇出去。

    一来一回到了皇帝赐下的路宅时,已是黄昏时节。

    大宅中,重楼叠阁尽数沐浴在壮丽霞光下,气象万千。邓夫人鼓起勇气向这个看着就身份不凡的内监发问:“内官,敢问我们能不能见见贵人?”

    高辅良笑眯眯道:“二位安心住着,过阵子就能见到了。”-

    夜色深沉。

    漪容坐在书案前,放下笔,举起宣纸怎么看都觉得画的不满意,卷起来团在烛火上烧了。

    约摸已是二更了。

    明日依旧是要早起,前几日她夜里睡不着被劝着补眠一日,事后总觉得有些羞愧。

    她准备歇息了,蹙了蹙眉。

    这一座宫殿里的人早就都歇下了,她也早早打发了伺候的宫娥去睡。阒静夤夜里,一点声响都格外明显。

    是脚步声。

    正朝她的屋子走来。

    漪容索性走到门口,推开了门就见好几个宫人提着灯笼,他们身后是高辅良搀扶着皇帝。

    她蹙着的眉头更深了。

    漪容沉默退后,看着高辅良扶着皇帝进屋到了床上,朝她讪讪一笑,道:“劳您照顾。”

    一行人又轻手轻脚地退下了,合上门。

    漪容原地看了片刻,叹了口气。

    她无奈地走过去,皇帝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呼吸里带着淡淡的酒气。

    原来是醉了。

    漪容坐在他身边,一动不动许久,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她一动,皇帝突然醒了,伸手拉着她倒下,倒入他的怀中。

    四目交错,许久不见,漪容的心蓦然间加快了一瞬。

    他的脸微红,呼出的气息都是炽热的,但并不难闻,漆黑的眼定定地看着她。

    在他们前阵子还算和谐的时候,午膳晚膳几乎都是一道吃的,漪容从没见过皇帝饮酒,见他一声不吭只是看着自己,目光深邃,不由心跳怦怦,耳垂也无可避免沾染了红晕,是热的。

    深秋的夜凉如水,她穿的本就厚,被皇帝的一条手臂紧紧横在腰间困在他的怀中,脸贴在他胸膛前,在半阖的床帷下,渐渐浑身都暖烘烘的。她疑心自己衣襟里已经开始出汗了。

    沉默许久后,郑衍开口:“朕有什么不好?”

    漪容听着皇帝胸膛下强劲的心跳声,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

    她慢慢坐了起来,皇帝也跟着坐起,双眼追寻着她的眼睛。

    他的目光果然不如平时清明。

    漪容低声道:“陛下醉了。”

    皇帝不置可否,拉着她的手不准她走。

    漪容道:“我去找人给陛下做碗醒酒汤吧。”

    “已经喝过了。”他懒洋洋道,又伸手摸了摸漪容的脸颊。

    她沉静时如姣花照水,展颜时生动灵秀,在他面前放肆时也只有她敢在他面前放肆。但郑衍看得出来,她也是怕的。

    这很寻常。

    当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后,没有人不怕他。

    他也不知,是希望她怕他还是不怕。

    眼前朦朦胧胧,他的手指停驻在漪容脸颊上,低低唤了一声:“五娘。”

    漪容错愕地眨眼,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皇帝想知道总能知道。

    他的呼吸愈发近了。

    皇帝不会又要纠缠她是否愿意给他生子的事吧?

    漪容脸色黯淡。

    旁边的屋子是一个清纯的未嫁少女,一个年纪能做她祖母的女尼,一想到可能要被她们听见声响,漪容拧眉,双手握拳推了推皇帝。

    不等她阻止,他又开口了。

    “朕哪里不如崔澄?”

    探究的,惊奇的语气,状似呓语。

    漪容静了片刻,道:“陛下,您是真的醉了。”

    不然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说说看。”

    她随口敷衍道:“您哪里都比他强。”

    “你说实话。”他掰过她的下巴,和她对视。

    漪容不适地往后仰头,这有什么好比的呢?

    崔澄差不多等于是她自己选的丈夫,是她中意的人。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实话:“在他发现陛下和我的事之前,从没有对我发过脾气。”

    “那你对他发过脾气吗?”

    他反问。

    不是醉了吗?漪容没想到皇帝还有一针见血反问的清醒,没好气道:“他从没有惹过我生气,我好端端的为何要对他发脾气?”

    皇帝一分神,漪容立即站了起来,正色道:“陛下,这里是您母亲生前的宫殿,您还是庄重一些好。”

    他半坐着在床榻上,闭着眼睛。

    睡着了吗?漪容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就被皇帝缓缓抓住了手。

    “走。”

    他抓着漪容的手往外走,她不解道:“去哪里?”

    “陛下,已经很晚了,您要去哪里?”

    门开了,皇帝伸出手,高辅良愣了一瞬,皇帝不耐道:“灯笼。”

    立即就有人弓身上前给皇帝递上一盏精致的灯笼。

    手被皇帝紧紧攥着,漪容也放弃了询问和阻止,任由他带着自己向前走去。

    宫人都没有立即跟上来。

    漪容认出皇帝是在往正殿的方向走去,他虽醉,脚步却还稳当,回头看她一眼,放慢脚步。

    正殿是她和裴静绮白日里抄经祈福的地方,香案正中间的上方挂着裴太后的一副

    画像。

    守夜的宫人听到动静大惊,但没人不认识皇帝和路夫人。

    漪容朝她们摆手,示意她们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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