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臣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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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情不自禁颤栗,发出细细的一声娇吟。

    皇帝轻笑,抽出湿润的手指,抱着漪容道:“你也很舒服。”

    她的眼里波光潋滟,青丝凌乱,躺在枕上娇美动人。

    他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孩童般的得意。

    漪容呼吸一滞,用力挣开皇帝揽在她肩上的手,慢慢坐了起来,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紧紧盯着皇帝。

    在柔和朦胧光影下,显得她白生生的脸蛋更白,乌沉沉的头发愈黑,似摄人心魄的精怪。红肿的嘴唇边却徐徐勾起讥讽的弧度。

    “是,我并不是贞洁烈女,有何奇怪?”

    话音一落,帐内原有的旖旎氛围顿时消弭殆尽。

    在皇帝面前发脾性的后果她很清楚,她过了快一月吃不饱睡不好的日子,必须找些事情做才挨了过去,中毒时身边都没有人要强撑着去找。

    要想好好过下去,就是要顺从皇帝。

    原本她也忍着做了,但被他如此一说,蓦然间只觉得无比屈辱。

    郑衍皱眉,见她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冷笑,沉下了脸训斥:“好端端的胡言乱语什么。”

    漪容呵呵笑了两声:“我怎么胡言乱语了?陛下难道忘了我原本是崔家的少夫人,若是贞烈,早在陛下第一次把我骗到含凉殿时就应该自尽了!”

    郑衍坐了起来,道:“你早已和离。”

    他沉着脸,暖融香馥的帐内一下变冷了,空气宛如凝结,令人难以呼吸。

    二人沉默僵持片刻。

    皇帝淡淡道:“睡吧。”

    漪容眨眨眼,眼波流转间只有平静的自嘲,点头道:“是我扫了陛下的兴致。”

    闻言,他冷冷看向抬着下颌的漪容,她眼神空茫茫的,想狠狠发作一场不知为何又忍住了。他讥讽道:“恼羞成怒了?你方才可没有半点不情愿。”

    她死死咬着嘴唇。

    “你既然惦记崔家,很好,朕这就将崔澄抓回来,让他做个阉奴日日在你屋里服侍。”

    皇帝下床欲走,停住了脚步。

    她一直没有说话,郑衍不知应该为因她没有求情而高兴,还是因为她这态度而愤怒,停留几瞬拂袖而去。

    屋内只剩她一人,漪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皇帝最后一句威胁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皇帝是否真会如此,但早前想到崔澄若是遇难那种天崩地裂般的难受已经没了。

    漪容只觉得愧疚和无措。

    她拢了拢散乱的寝衣,闭眼躺好。她后悔极了,事情都已做了,何必再纠结于皇帝说什么?因着那点无关紧要的自尊触怒他,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估摸没一会儿就是朱槿丹榴进来,客客气气请她换了衣裳,跟着她们去宫婢的卧房里住着,等到皇帝想起她或者她又快死了再出来。

    其实这并无不好。

    漪容的泪珠滚落到鬓发里。

    不知过了许久,应是许久,她估摸已经是三更了,漪容听见脚步声,连忙抹去眼泪。

    来的人却是皇帝。

    他伸手摸了摸漪容哭过的眼,濡湿一片,目光幽幽凝视她。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别人的妻子,皇帝重新躺在漪容身边,手指一寸寸拂过她眼下的肌肤。

    他轻叹一声,捂住漪容的嘴。

    “你没有错处,”他语气也硬邦邦的,不容置疑,“是朕荒淫无道抢了你,你不准再多想。”

    他说完,瞥了一眼无甚反应的漪容,命道:“睡觉。”

    过了一会儿他似是确认漪容不会再张口或是讥讽或是反驳,收回了捂着她嘴的手。

    漪容慢慢阖上眼,最后一滴泪珠滚到耳垂边。

    她听见皇帝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夜色愈发深沉。

    床帷没有收好,夜明珠的光亮全然

    投照入内。

    沧海月明珠有泪,她凝望了片刻,淡笑一声-

    漪容在小菱州度过了平静的两日。

    前日她醒的时候皇帝已不在了,没有再来找她,也没有传她去紫宸殿。

    这日一早,漪容就听宫人回禀了一件关乎朝政的大事。

    平阳侯买通宫人,窥伺帝踪图谋不轨,他和平阳侯世子以及涉事的十几个宫人都定了斩首死刑。至于平阳侯这一家的其余人,流三千里。

    大臣中早有不少人察觉到乔家人在回行宫路上就消失不见了,对这种将手伸到宫里的大事,证据确凿,皇帝亲自过问,判死虽然严苛,却也合乎法理。

    一时间无人有异议,只有平阳侯夫人的哥哥犹豫许久出来求情。

    根据来回禀此事的内监所言,皇帝当时沉吟片刻,道念在老平阳侯战功赫赫的份上,爵位降等继续承袭,但他只有一儿一女,儿子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命礼部在乔家亲族里挑选一个合适的人选袭爵。

    至于其他人,都没有赦免。

    平阳侯所犯是大罪,大臣们多数觉得离自己很是遥远,虽震惊平阳侯竟然如此荒唐,却并无人人自危,此事也没牵连姻亲,朝会平稳地结束了。

    漪容听完许久都没有说话,挥手示意睡莲打赏将人送出去。

    这确实是一个十分恰当的处置,甚至暗暗符合了她所有的希望——舅舅死刑,但外祖拼死得来的爵位得以留着。

    虽然降等,但已是一个好结果。

    只是想到舅舅一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她仍是有些惆怅。以前再厌恶他们,也没想过让他们死,他们倒是能生出毒计对她下手。人心易变,母亲以前总惦记着舅舅对自己很关爱,才想着带她回京,却在乔家始终很不愉快,甚至病情加重了。

    她写了一封信仔细告知母亲,安慰了好几页。漪容又写了一封给宋妈妈,让她瞧着若是能在礼部使力,选个能对母亲亲善孝顺的人继承。

    漪容写信花了许久功夫,睡莲怕她还是会因为这事伤心,拉着她出去散心。

    初秋的空气暖融融的,飘荡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瓜果芳香,馥郁怡人。

    宫里人多眼杂,漪容并不想被别人知道她的存在,不想走远,坐在小菱州前不远处的亭子里。

    亭子周围满是翠绿藤蔓,几片变红的叶子在风中摇摇晃晃,正有一片慢慢悠悠落到她脸上。

    漪容鼻尖一痒,张嘴连连哈欠。

    睡莲行香着急忙慌地给她擦脸,漪容含笑让她们都坐下陪着说话。

    她今日心情很是不错,再平常的话都能笑起来。

    沐浴在和煦日光下,天气不冷不热,漪容舒适地眯了眯眼。舅舅一家的事就此了结,她日后不会再去费心费神想。

    只是她不能一直见不到皇帝。

    漪容自嘲苦笑一声,她要清楚皇帝对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她还有没有机会出宫。

    上回她不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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