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臣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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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馥郁香味。

    她一下子就哭了,心里发酸,眼泪汪汪。

    吓得崔澄立刻酒醒,拖着她的手到净房,脱了衣裳给她看,身上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又解释给她听,是喝酒不小心弄污了衣裳才换的,这熏香是西域来的友人第一次熏哪里知道才用一点就味道这么大

    第二日又给她讨了一匣名贵的西域香让她点着玩。

    她熏上香,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叫他发誓永远只有她一人。她当时很慌,这种话说出来,崔澄直接休了她也不是不行。

    他笑着叫她“妒妇”,抱她,亲她,答应了她

    但对临川大长公主母女,她一点都不嫉妒,只是烦躁。

    路家几个叔伯的妾室等闲都不出屋门的。乔家舅舅表哥的几个小妾都很辛苦,舅母屋子里永远有妾室在打扇倒茶,表哥还有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小妾给她做过几双袜子。到了崔家,陈夫人对几个妾室都很宽仁,每年生辰都给她们办小宴,会叫漪容这样的年轻儿媳也去坐一坐。有婆母打样,几个少夫人也不会叫小妾伺候。

    所以她从前一直觉得陈夫人是个心正的好人。

    但是宫里皇帝后宫还一个人都没有呢,就已经这么烦人了。

    她和崔太后很少聊到后宫妃嫔,但听同乡顾氏提过一嘴。先帝嫔妃太多,她得宠了一段时日就被抛到脑后,不过经常讨好皇后也能得到些吃穿上的好处。

    这些事情想起来就累。

    妒忌会令人酸楚想哭,眼下她却仰躺在软榻上,时不时转下眼珠-

    大长公主听说皇帝和范大将军骑马归来,略等了等,便去请辞。

    她寒暄了几句,才漫不经心开口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路夫人,她说也是来避雨的以前见她很有福气的一个年轻姑娘,现在瘦成这样,我看是和离后过得很不开心和我说了几句崔家郎的事,小夫妻感情好,一时离了总归想不开”

    在皇帝眼里,她是不知道此事的。

    那自然怎么诛心怎么来。

    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在身边还想着别人?

    路氏确实瘦,也确实和她聊了前夫。

    看她的模样,即使掩饰得很好,大长公主这样年纪大又擅长人情往来的,也看得出她没有忘记前夫。

    只是皇帝

    皇帝坐在上首,束着紫金冠,神色不改,淡淡点了个头,就当做听到了。

    大长公主笑道:“姑母年纪大了,就喜欢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都忘了阿衍不会爱听这些。”

    皇帝微微一笑。

    若皇帝只是她的侄儿,那这冷淡反应就是不敬长辈。她年纪比皇帝亲爹还大些,已知天命,是皇帝血缘最近的几个长辈。

    其实皇帝也该敬重她。

    但她不能责备皇帝。

    她更看不出皇帝听了这些话之后是否恼怒。

    皇帝幼时玉雪可爱,长大些是个英气峻拔的小少年。很小时就文武双全,脾性烈,敢在紫宸殿前骑马,出宫游玩遇到欺人恶少亲自提鞭教训她那时暗暗感叹过,可惜他娘不是正宫皇后,他爹下不了决心改立太子。

    一晃十年过去,对这曾经神采飞扬的侄子如今在想什么,大长公主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不禁踌躇了。

    性情冷峻,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女儿入宫后要怎么和他相处呢?

    那个曾是臣妻的路氏,又是怎么和皇帝相处的呢?

    大长公主自然想不到,皇帝和她颇看不上的路氏的处法,和对她们的处法是不同的。

    昨日叫家里男人该在皇帝面前表现的已经表现过了,女儿带出来让皇帝见太不庄重,对路氏说的那番话更是没什么用。大长公主理了一遍,告辞了。

    她一走,皇帝敲敲桌案。

    高辅良躬身道:“回陛下,夫人在屋里歇息。”

    他等着皇帝的吩咐,片刻,等到了。

    “朕要沐浴。”

    他沐浴重新梳洗过,迈入了漪容歇息的卧房。

    她坐在软榻上看书,见他来,下榻行礼。

    接着又重新躺回了榻上,脸朝内。腰腹上盖着一条薄薄绸被,遮掩不住婀娜的身姿,摆明了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皇帝原地盯着她的身影片刻,走到榻边坐下。

    漪容即使脸朝内,也能感到皇帝沉沉的目光。

    那双漆黑的眼,一定正盯着她的侧脸,不错眼珠。

    她心烦,慢慢坐了起来,将藕荷色的绸被卷到一边去。

    四目交错,一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尚未到午时,秋日暖阳透过窗户照在室内,明媚得可以看清空中浮动的细小纤尘。

    皇帝不说话,看不出他知道多少,在想什么。

    漪容先开口:“陛下,我好像听到了大长公主一家人走了的动静。”

    “想说什么?”他不动声色。

    她笑盈盈道:“我很该和大长公主道谢的,先是昨夜特意叫人提醒我的下场只有一死,再是今天又好心提出她能帮我找到崔澄。”

    皇帝皱了皱眉。

    后半句他有些眉目,听姑母说她聊到崔澄时,不可避免心下一沉。

    转而他就想到,她怎可能和她几乎都不认识的大长公主聊到前夫?

    她即使真的惦念,也不会同生人说的。

    “发生了什么?”他问。

    漪容却是懒得一一说了,吩咐道:“行香,你来说。”

    行香对夜里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情,但两回出门都跟着,想了想,从昨日遇到柳姑娘的事开始说起,再到今日大长公主和夫人的对话。

    她一边复述一边琢磨,如果路夫人提前和她通过气,还能商量隐瞒哪些,既然没说,那就是什么都得回禀吧?

    便将对话原原本本说了。

    皇帝摆手让她下去,又问漪容:“昨夜里又是什么事?”

    漪容将两个宫女说的话大致说了。

    她当时特意发出些响动叫她们回去复命。

    大长公主应该很失望吧,她没什么反应。

    没有羞愧自杀,没有被吓得做出傻事,没有去皇帝面前放肆。

    毕竟,这些事她之前都已经想过,做过。

    皇帝简短命令高辅良:“去查。”

    他眼神乌沉沉的,漪容连忙道:“陛下,她们不过是听人吩咐学舌罢了,您饶了她们性命吧。”

    皇帝颔首,答应了。

    少年时在宫里,掌管他一宫宫务的是父母精挑细选的女官内监,到了瀚海,是范英的母亲代掌王府内务。皇帝默然,宫里本该是最好管的地方,他身边密不透风,不意味着他身边人也是。

    他没想到已乱成这般。

    幸而他才登基半年,有大把精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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