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悔: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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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修方才说起的那些话,他已经通过他那简简单单几句话,看到了他和宋醒月之间的处境。

    可是,可是仍在执拗地说:“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谢修看着他,眼中也带了几分苦涩:“你可以不明白我的意思,这对你来说确实有些难,你从小到大都这样,你改不了自己,也没办法改变自己。所以,你永远没有办法去体谅她,当然了,她永远不会去为你着想。她为什么要为你着想呢?你为她做过什么感天动地的大事吗?那她为什么要看你顺眼?你们两个人都有错,也都没错。”

    改变这两个字说起来简单得很,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好像什么事情都轻松,真要做起来,比之扒皮抽筋,脱胎换骨。

    谢修沉默许久,许久,最后看着谢临序,眉心紧蹙。

    他说:“长舟,别怪别人。”

    “因为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爱你,自己也会恨自己。”

    宋醒月喜欢他的时候,他也恨自己。

    谢临序像是被这句话击中,神情错愕地看向谢修,久不能言。

    过个许久,谢临序的眼眶竟然迅速发红,红成了一片。

    “怎么办,那我要怎么办。”

    他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哭腔,谢修听出来了。

    谢修怕他想不开,语气委婉:“长舟,我是这样说,我说你们可以到此为止,继续下去也完全是互相折磨。”

    谢临序情绪却有些激动,这些时日接连的事情压在他的弦上,他脑子里面的那根弦也已经完全绷开了,他抬头看向谢修,他说:“我不知道现在应该要怎么去到此为止才算好,已经完全停不下了,父亲,已经到互相折磨也要至死方休的地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抽身就能这样轻易,为什么我就要受这样的折磨。”

    是他不想吗?可是这些事情已经不是他控制得了。

    他不好,他有错,可他觉得,她不可以这样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这完全就不公平。

    谢修道:“感情二字,没有公平而言。”

    在感情里面找公平,找可以辩别对错的理性,绝对会是这世界上最蠢的事情。

    他和她之间最大的苦难,大抵出于此处。

    谢临序仍旧是沉默着不说话,一幅油盐不进之态。

    谢修此刻也已经完全无可奈何了,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道:“我懒得和你说了。”

    他完全不想和他多说了。

    他道:“你不肯和离,可你们之间也必须要冷静一下,这些时日,不许再见了,给彼此一个喘息的时间,姓李的那个,大概过些天就要辞官回老家守孝,道观的差事大抵是要落到你头上,这件事不容疏忽,你也不要去和你舅舅在那里赌气,用别人的性命开玩笑。”

    谢临序听出谢修是什么意思,终于没再张口辩驳,事到如今,他也已经再没一点力气去反驳了。

    “我从来不用别人的性命去赌气。”他说:“我也会冷静的,我不烦她。”

    谢临序想到了什么,又道:“可是万一有人趁人之危”

    是说季简昀吗?

    谢修道:“我觉得你现在该考虑的不是这个。”

    他这种情况该担心的是趁人之危吗,抓不清重点。

    听到谢修这样说,谢临序也没再反驳了,终于起身,离开了此处。

    在谢修那里只是说了几句话,却已经将他说得快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这些天,谢临序竟果真听了谢修的话,也难得没有再去烦宋醒月,醉心于公务,不再去多想别的事。

    他当然没有忘记李怀沁的那件事情。

    要他就此放过此事,不可能。

    她先给他下的药,那他再下回去,有什么错?

    她不是嫌别人管不住自己吗,她能不能管住自己?

    这些天也一直让守原派人盯着她,李怀沁显然是有些忌惮谢临序那日的话,也没再敢出门。

    当然,谢临序也并不着急,她日日惶恐,对他来说无伤大碍,只待不知是哪一天,就等到那悬于头顶的刀子落下。

    这种滋味更不叫人好受。

    又过些天,朝中果然就有人提起了李太傅去职丁忧一事。

    大衍重儒道,以孝治天下,在朝为官者,不论官职大小,父亲罹难之后,必须立即向朝廷报告,辞去一切职务,职后,需返回家乡,为父亲守丧整二十七个月。

    李尚书还未提起辞呈,却有人上书,说他如今在工部执掌道观一务,不宜提起回乡,待道观一事了结之后,再提不迟。

    明眼人都听出了这其中的含义。

    这不就是不想要去解职吗。

    不就是还想占着这尚书的位置不放吗。

    太子私底是劝过李尚书几句,说他这样也不大好,为父亲守孝,是儿子该做的事,他不去职,不就是贪图功名吗。

    卫时璟一切以太傅为首,李尚书做的这样的事,他自然是不赞同。

    李尚书心中也有些埋怨责怪卫时璟,现下李家是什么情形,太傅已死,撑起他们家的也就他了,如果他真去了职,李家该是什么情形,他们是什么情形?

    他难道一点也不知道为他们着想吗?

    两人立场不同,每次谈话结束,都不大愉快。

    卫时璟找他越多,李尚书越是烦躁,越是厌恶于他,他想,既然他这样孝顺太傅,他怎么就不去守孝呢,真有意思得很。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快有一月,李尚书去职离京一事一拖再拖。

    一直是到有一日,上朝的时候,二皇子为李尚书说话,他说如今该以道观一事为重,让李尚书继续留任尚书。太傅是他父亲,可陛下何尝不是君父,为君父分忧,岂有推脱的道理?

    卫时璟听到那些话,马上察觉到了什么,眼中有些不可置信看向李尚书,李尚书只是低头回避。

    这日散朝之后,谢临序将那天撞见那两人私下见面的事同他说了。

    卫时璟也明白谢临序的顾虑,他是怕他不能接受,从前太傅还在时,李家和他很亲近,如今太傅一去了,就连一月的时日都没有,他竟就已经是这幅面孔。

    景宁帝竟像是真有在考虑二皇子的话,可以看出,二皇子如今确实是讨他欢心,说的话在他那里也颇有分量。

    以至于李尚书去职一事,竟真就被放在了一边,说是再考虑一番。

    卫时璟已经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了,看着有点伤心,谢临序拍了拍他的肩,道:“没关系的,殿下。”

    谢临序对卫时璟说的最多就是这句话了。

    没关系的。

    卫时璟不再去想李家的事情,只是看向谢临序问道:“表哥,嫂嫂最近怎么样啦?

    还是不回家吗?”

    宋醒月没回谢家的事情卫时璟都听说了,这事闹得挺严重。

    冷静不也总该有个冷静的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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