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悔: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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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怕的。”

    这是实话。

    只要她一日国公府,总能借着国公府的名头去行事,没必要畏手畏脚,除非谢临序真在众人面前再叫她难堪一回,不然,再怎么也是夫妻。

    听到宋醒月的话,紧绷的谢临序竟兀地松了一口气。

    是这样。

    她怎么也要借国公府的势,怎么也要借他的势。

    就像她方才说的那样,若是谁再敢继续寻她的不痛快,她会回家告诉她的郎君的。

    谢临序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古怪的情绪,情感这一事太过讳莫如深,像他这样晦涩沉闷的人,或许永远也弄不懂其中掩藏的真正含义。

    他不再多想,只是听到她说,她靠着国公府,心底竟长长地舒出了一口郁气。

    谢临序也不再说些别的什么东西:“太晚了,天都黑了,早些回吧。”

    见他催促,宋醒月也不磨蹭,道:“等桂岭回来就走。”

    否则他们这厢全走完了,只留下桂晴一人看店,天黑了,她怕出事。

    虽她口中说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可天黑了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这天底下太多灯下黑的事了,前段时日孙平竟就那样死了,到了最后不了了之,也叫宋醒月更是清楚,这京城,真龙庇护明日高悬之处,比其他的地方还是要不堪。

    听宋醒月这样说,谢临序才想起方才跑去报官的那个伙计。

    他说:“他很听你的话。”

    他让他去报官,他第一反应是看宋醒月。

    宋醒月点了头,他才肯去。

    他很听她的

    谢临序的话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宋醒月打算趁桂岭回来前把今日的账算了,也没将谢临序话听到心里头去,只是随意地“嗯”了一声,便咬着笔杆算账。

    见她敷衍,谢临序无言片刻,也低头去看她的账目。

    这上面的账目记得清晰明了,以至于谢临序粗粗扫过一眼就差不多算清了这一日的盈利。

    至于花肆的一月开支在多少,他前些时日也问守原要过明细,心中粗略一算,是盈是亏,也大致有了了然。

    谢临序身形高挑,站在宋醒月面前时,会遮着一部分的光,一直见面前的阴影半晌不说话,半晌不动作,宋醒月狐疑去看,就见谢临序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账目看。

    她赶紧伸手捂住不叫他瞧,嘴巴里头还埋怨他:“诶,你怎么能偷瞧我的账!”

    谢临序左右是看完了,见她防他,他反问道:“我又不图你的钱,你防我做什么?”

    不防他又防谁?防的可不就是他吗。

    宋醒月心中如此想,可面上到底给他留了点面,她道:“你我有赌约在身,你自是不能瞧我的账。”

    行呗。

    反正他也看完了。

    现下总疑心他要算计她。

    他不同她这看财奴计较

    两人又等一会,等回来了桂岭,也没继续再在铺子里头待下去,归家去了。

    坐在归家的马车上时,天已经黑了。

    宋醒月坐在车窗边,脑袋枕靠在窗上,上下眼皮已经困得打颤。

    马车驶得稳当,宋醒月眼皮一点一点,终是没撑住,睡了过去。

    谢临序本以为宋醒月是在看街景,然而,见她脑袋渐渐没了动静,又见车帘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他意识到,她现在已经累得睡过去了。

    谢临序仍旧不明白,宋醒月为何非要待在花肆里头,他不明白,若她银钱不够,他完全可以给她,按她的性子,便是收下也不当觉受之有愧,

    却非要让自己累成这样。

    在外面开店要时时刻刻听受旁人的污言碎语,忙活得脚不沾地,每日回家倒头就睡。

    难道是为了和她怄那一口气?

    那他那日究竟是说了什么,值得她这样同他赌气?

    谢临序自己坐于主位,无人同他言语,可分明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时不时靠在车窗上的脑袋,看着那轻轻抚过她发顶、面颊的车帘,想到马车外有人看到她这样一张疲惫的睡脸,旋即又想到在花肆中人来人往对她投以不怀好意目光的男子

    想着想着,就只是这样想着,他的心底又蹿生出一股极其莫名的燥郁。

    从前在文华殿读书的时候,太傅总言太子心浮气躁,反而赞他,仪范清冷,风神轩举。

    可如今,谢临序再听这些话怕也只能受之有愧。

    他起身坐到了宋醒月的身边,他将她的脑袋,靠到了自己的肩上。

    宋醒月被这动作弄得清醒了些许,不知是何情形,下意识抬头去问:“怎么了?”

    谢临序把她的脑袋按了回来,道:“睡吧。”

    宋醒月累得有些发懵,累得已经动不了脑子再去多想些其他的事了,她听到那听了两年的清冽嗓音,脑海中也再多想不到别处去了,就这样,靠在谢临序的肩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两人到了家里头,马车停稳之后,宋醒月也被谢临序起身的动作带醒。

    谢临序见她仍旧睡眼惺忪,伸出手抚了抚她的眼皮,轻声道:“我抱你进去?”

    宋醒月有些睡得懵了,还没反应过来谢临序在说些什么,便是下意识摇了摇头。

    谢临序扯了扯嘴角,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宋醒月脑袋一歪,又靠在他的身上睡过去了。

    没话好说,他抱着宋醒月回了清荷院去。

    下人们见谢临序是抱着宋醒月回来的,还以为是怎么着了,有人迎了上去,谢临序示意她们噤声,又道:“去烧些水过来净身。”

    进了屋后,谢临序将宋醒月放倒在床上,又动手脱去了她的外裳。

    在花肆里头忙了一整日,那衣服上也不知是从何时起沾染了尘土,白净的衣服弄得灰扑扑一片。

    她很快就被脱得只剩下中衣了,鞋袜也叫他去了干净。

    谢临序抱着她,又去解她的发髻。

    她靠在他的身上,整个人柔得像是没了骨头,青丝一缕一缕从手上滑过,弄得他手心发痒,低头见她,只见得她那挺翘的长睫,呼吸清浅,如海棠醉日。

    天气有些凉了,她叫脱得只剩那层薄薄的衣服,身上发冷,下意识地就往热处钻。

    只有睡着的时候,她那若有若无地疏离才终不见。

    谢临序手上的动作已不自觉变得小心了起来,可他从未研习过她发间的钗环究竟如何佩戴,到了最后,不知是扯到了何处,疼得人眉头紧蹙,差点就叫弄醒了过来。

    好在最后是安安生生卸下了那些恼人的发饰。

    侍女们很快便端来了水,谢临序又给她擦净了身子,这才让她安安生生睡下。

    宋醒月这日睡得又早又沉,连带晚膳也没机会起来吃,一觉便睡到了天亮。

    翌日,天还不曾亮时,她就已经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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