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皇妹: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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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蓬山此去无多路5

    入夜的韦府万籁俱寂,檐下灯笼随着凉风轻轻摇曳。

    韦

    婉端着香茗茶点,穿过回廊,心中是说不出的尴尬。

    平心而论,年轻的帝王仪容俊秀,言行温和,若他真有意……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可他心神分明系在妹妹身上,韦婉也当真没往这方面想,奈何父母一片苦心。

    季匀守在屋外,见韦婉走来,连忙迎上前:“陛下正要歇息,这些交由卑职即可。”

    韦婉看了眼窗后昏黄的烛光,如释重负:“有劳了。”

    屋内,卫琢听得分明,未置一词,和衣躺下。

    博山炉中轻烟袅袅,融融暖意醉人。

    他着实倦了。从宫变那日起,政务繁冗,无一日懈怠。又屡次往返于琼州,便是铁打的身躯也吃不消。

    合眼不久,眉头却微微蹙起。

    周身似乎陷入了一种异样的松软……然而后脊又泛着难耐的酥麻。困意如潮水,神魂却飘飘然坠入一处不可言说的幻境。

    宽大的书案……缠绕的手臂……泼墨般散落的青丝。

    还有……猫叫?是猫么?

    卫琢眼皮一跳,猛地坐起身。

    他一把扯开锦被,幽暗的光线下,仍能看见一道紧绷的轮廓。

    剑拔弩张。

    屋门陡然被推开,季匀吓了一跳。

    回头正见卫琢披衣立着,额角满是细汗,面色却铁青又阴冷。

    “屋子有问题。”他哑声道。

    季匀闻言又惊又怒。

    “让人即刻查验茶水,”卫琢抬手揉着眉心:“还有炉中的炭火。”

    他抬眼扫过客院另一侧,见卫怜房中还亮着灯,目光微凝,顿了顿才道:“再……打桶凉水送来。”

    ——

    卫怜倚坐在床榻上,手捧杯盏,小口啜饮着牛乳。

    脚步声渐近,见到卫琢去而复返,她下意识觉得皇兄放心不下。然而看清他面色不对,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见到卫怜,卫琢竭力缓下神情,安抚她两句,便去了屏风之后。

    季匀习过医术,半跪着诊脉,皱眉道:“陛下脉象浮乱,跳得太急,倒像是被某种药物引着,这才……引动情志……”

    “何解?”

    季匀面露难色。

    卫琢冷笑了一声,嗓音愈发沙哑:“你莫非要告诉我……非得与女子行云.雨之事,方能疏解?”

    “属下并无此意!”季匀忍不住腹诽,民间话本以讹传讹,着实误人不浅。

    屏风另一边,卫怜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心中惊愕不已。然而担忧之外,她想起那个“佩玉”,身子僵了僵,忍不住又恼起他,为何非在这种时刻还来自己这儿。

    以至于当季匀退下,卫琢再走出来时,见他面容浮着一层桃花似的粉,额角覆着薄汗,卫怜心中紧张不已。

    她面色算不上好,卫琢下意识走到榻前,探手想去摸摸她的额头,不料卫怜竟向后一缩,眼神中带着警惕。

    卫琢手臂一僵,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脸色愈发难看,起身就走。

    季匀听命去取药了。

    他本该让人将韦府中人押来,然而身体难以自控,那股异样之感搅得他烦躁至极,胃里也翻腾着犯恶心。

    迎着冷风急行数步,卫琢又折回去净手,随即手指伸入喉间,用力抠挖喉咙,直将晚膳与茶水呕尽了才罢休,一双眼睛也憋得通红。

    简直荒谬可笑……凭这种龌龊手段,也敢痴心妄想操纵他!

    媚药误人更是无稽之谈,难不成身边没有女人,便要就此筋脉尽断而亡?再者,行.房可解,自.渎又为何不可解?两者本质有何区别?

    卫琢吐完,仍觉得燥.热,提起水桶朝外走。一出屏风,便见卫怜双眼圆睁,满面惊愕地望着他。他索性一把掐灭烛火,哑声道:“小妹安歇吧。”

    卫琢墨发披散而下,一身白袍被夜风吹得飘飘忽忽,影子拖在地上,随着他反手关上门,才扭曲着消失不见。

    卫怜被方才剧烈的催吐声惊住了。是她下意识往后缩的动作……刺痛了他?

    想起那桶凉水,卫怜脸色愈发苍白。犹豫片刻,仍是忍痛下床,想去找他。

    四周乌漆嘛黑的,她才走了两步,脑袋就不知嗑到了什么,撞得一声闷响,手捂着额头又去摸索开门。

    夜风朝她拂来,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靠近,而后,熟悉的怀抱环住了她。发烫的一双手掌,让卫怜咚咚跳着的心渐而平复,顺势伏在了卫琢怀里。

    谁知他也像站不稳似的,带着卫怜一同滑坐到了地上。冰凉的水珠落在她的发顶,又落在地砖上,发出细微的嘀嗒声。

    卫怜下意识抬手去摸他的脸颊与头发,立刻明白过来,忙要起身拿巾帕擦拭,可卫琢半跪着抱住她,不松手。

    “你会生病的。”卫怜抓住他的衣袖,黑暗中难以辨清神色,耳边只能听见卫琢急促的心跳声。

    炽热的鼻息烫着她的脸颊。卫怜朦胧感觉,他的唇瓣近在咫尺了。她忙要推拒,然而那温热的唇终究不曾落下,只是如一片薄薄的雪花,轻悄地滑过她的颊边,转瞬消融。

    “今夜过后……还怕我吗?”他嗓音暗哑。

    卫怜说不出话来。

    许是见她久未应声,卫琢低下了头。

    “小妹……”他用面颊轻轻蹭着她。微微的凉意,像是只讨人喜欢的狗儿。

    “对不起。”

    ——

    从炭火中查出缠枝香,已是两日之后。此事不宜声张,涉事人等被暗中打入了大牢,之所以尚未发落,皆因卫琢病倒了。

    在卫怜的记忆中,皇兄向来健朗,不像她动辄摔着磕着,三病两痛不断。然而少病之人一旦倒下,便来势汹汹。次日回到宫中,他便发起高热,反反复复,总难退尽。

    卫怜甚至疑心他烧糊涂了,神思似乎还停滞在前夜。宫女小心翼翼上前喂药,卫琢却不许人靠近,病中竟然伸手扼住宫人脖颈,躁怒之下连碗也碰摔了,与往日温和的模样判若两人。

    见宫人个个提心吊胆,卫怜犹豫了一下,上前接过药碗:“让我来吧。”

    她走到榻旁,卫琢显然睡得并不安稳,汗湿的墨发凌乱披散着,眼下浮着两片青黑之色。

    “皇兄?”卫怜俯身,在他耳边轻轻唤了声,又抚了抚他脸颊。卫琢似是认得她的声音,紧皱的长眉微微一动。

    看他分明乖顺得很,卫怜悄悄向宫人招手,让人帮着她,一同将卫琢扶坐起来。

    宫人在旁瞧着也觉稀奇,无论先前如何,只要卫怜坐在旁边,拍拍他背脊,柔声唤上两句“皇兄”,烧得意识昏沉的人便能渐渐平静下来。

    床榻颇高,卫怜索性脱去鞋履,爬上去跪坐在他身侧,慢慢用小勺将药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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