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婚嫁手册: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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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赶紧斟酌着答:“无人收拾。处处皆是原样。”

    婚院早上了锁,严禁出入,小玄猫和鹦鹉抱出去养。庭院里杂草都疯长到两尺高。

    主家不发话,哪有人敢进去收拾?

    主母逃走当天,婚院什么样,现在依旧什么样。

    逃走太急不小心踢歪的长凳至今还歪着呢……

    凌凤池捧起木盒,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边想边走出书房,往婚院方向走,

    凌万安心里一跳,赶紧撑伞跟上。

    上回主人去婚院,挖坑埋了个药瓶,这次的木盒可比药瓶子大许多!这得挖多大的坑?可再不能徒手挖了。

    看守婚院的家仆开锁引主人入内。

    凌万安正在庭院里乱转,试图找个铲子铁锹之类的利器好干活……耳边听凌凤池吩咐下来:

    “打一盆水,送进屋。”

    今日不挖坑,做洒扫活计。

    洒扫得极为仔细,婚院女主人出走当日撞歪的木凳,被凌凤池静静地打量半晌,问,“平日怎么放的?”

    凌万安比划了个横放的姿势:“一字横放。”

    他按着记忆把长凳摆回书案边,横放整齐。

    凌凤池的目光又盯上了书案上堆积如山的书卷。

    平日打开的时辰多,还是卷起放置的时辰多?

    她性子散漫,似乎没个定数。

    凌凤池走近书案,收拢起一半,分门别类地放置在案角。

    把婚院女主人偏爱的几本游记,文赋精选,原样打开放在书案上。

    做完这些,把携带来的木盒子打开,翻了翻盒底,取出一张小小的字纸,打开摊在书案上。

    墨迹不算新了。

    凌万安有些好奇,探头看了一眼。

    【闲闲荡荡,三三两两】

    【疏星落天外,野涧风自流】

    主母的字迹好认,一看就是主母在婚院时随意书写的小字。

    凌凤池把这幅小字放回半边整齐半边杂乱的书案上,似乎把书案收拾得满意,终于停了手。

    凝视小字片刻,笔下的风流闲散之气扑面而来。

    他的目光带出几分怀念。

    短暂的婚院岁月,仿佛美梦一场。不论早晚,只要踏入婚院,人时时都在;闲谈也好,打趣也好,争吵赌气也好。

    和她纵情欢愉的美好残留至今,时常要细细地回味几日。

    然而,梦总归有醒的时候。

    他逼迫她成婚,没有问过她的意愿,将她拘在婚院不得出入。抓捕她的义父,追究她的秘密,以至于章家大火焚毁佛堂。他和她之间的分歧,从哪一步开始尖锐到无可挽回?

    自己终究做得太过了。她既无法忍耐和他生活,以至于出逃。

    强留在婚院做一对怨偶,不如放她归去,闲闲荡荡,做一颗山野疏星。

    她在婚院忍耐了两个月,成全他一场绮梦。

    如今换他成全她的悠游闲荡,也算公平。

    凌万安捧一盆清水,跟随主人洒水扫尘,把屋里四处拾掇了一遍。

    凌长泰听到动静,紧张地奔进来,“阿郎今晚宿在婚院?婚院多日未住人了,怕有蛇虫出没,阿郎明日再来住可好?卑职这就带人四处找一找可疑孔洞……”

    凌凤池打定主意做的事,旁人拦阻不得。

    凌长泰闭了嘴,跟凌万安一起吭哧吭哧地换帐子被褥。

    他手劲大,一下掀起几层被褥,露出下面的床板。

    凌万安眼尖,瞧那床板缝里似乎有东西,伸手掏了掏,费劲地掏出一本小而厚实的画册。

    “哎?”

    他举着画册转向主人,“主母留下的……”

    “这本也留下了?很好。”凌凤池立在窗边,目光扫过封皮,一眼便看出是当初她赠给云娘、被自己收没,重新交还给她的连环画册。

    淡淡地说了声好,视线便又转回,看庭院里的雨。

    “她留下的所有东西,都原样放置。放回去。”

    凌万安摸摸鼻子,把连环画册又塞回去床板缝里去。

    出去时两人低声嘀咕。

    “婚院里的物件什么都不许动,原样放置。阿郎肯定想要怀旧,睹物思人。”

    凌长泰实诚地说:“人都不在了,看物件有什么用。阿郎当真想念主母,把人寻回来啊。主母只是人跑了,又没跟阿郎合离,跑到天南海北她还是凌家主母……“

    “嘘……”凌万安赶紧示意他小声。

    他们都能想到的事,阿郎能想不到?

    “阿郎不去寻主母,必然有他自己的思虑。”

    回头看了眼静悄悄的雨中婚院,凌万安悄声道:“婚院住几日也好,睹物思人,想起主母在时的点点滴滴,想得受不了,或许就下令寻人了?”

    歇在婚院的头一夜,睡不着。

    哪怕三叔父追过来,亲眼盯着他喝完一碗助眠汤药才走,汤药的药力也只能让他短暂地睡了一个时辰。

    二更初,凌凤池在雨声里清醒地起身,提灯走出婚院,径直走向祠堂。

    老仆原本都要睡下了,听到雨中的脚步声,惊得肩头都震颤。

    “阿郎……”老仆苦涩道:“大雨天,留人夜。阿郎不在屋里安睡,何必又来祠堂呢。”

    凌凤池此刻的神色清醒而镇定,“睡不着。”

    “如今喝药也睡不着了。”

    “请出戒鞭,后半夜才能安稳睡下。”

    “去罢,今夜请戒鞭二十。”

    老仆脚步沉重地转往后堂。

    片刻后,双手托出一支血痕斑斑的细长藤鞭。

    *

    凌三叔隔天早晨刚刚起身,迎面对着院子里拜倒的凌万安、长泰两人。

    两人奉上的物件,惊得凌三叔眼角都跳动几下。

    “哪里拿来的血衣裳?”

    凌万安手捧的血衣,是阿郎今早新换下的贴身里衣。

    斑斑点点的血色在暗色缎料上并不明显,乍看仿佛深青色缎面上绣的深深浅浅的暗花。阳光直射下才看的清楚是血迹。

    凌三叔惊得声音都抖了:“昨晚我、我亲眼看凤池喝药睡下了!他怎的半夜又起身去祠堂罚自己?这次又是为什么?”

    凌万安面色凝重。

    他跟随阿郎超过十年了。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情。

    “老家主过世后,阿郎结庐守孝那三年,偶尔还召来祠堂老仆,自罚戒鞭。自从出仕之后,阿郎入东宫教导小天子,自罚的情形倒是罕见了。”

    “没想到最近……”凌万安哑声道:“已是六月第二回了。头一回阿郎严令不许我等泄露出去。但短短期间又有第二回……无论如何,我等也要回禀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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