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婚嫁手册: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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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六郎送来的酒里肯定有问题,不知掺了什么助兴的药物,令他情动难以自抑。

    但那药物并不猛烈,他真的难以自抑?

    他在窗下站了一刻钟之久。

    她说得很对。

    她本不该提醒他。本该装聋作哑,置身事外,任由吕钟隐匿逃亡去天涯海角,这辈子再也抓捕不到。她自己也就安全了。

    当时,他在窗下静静地听罢,原本走去门边,只是想提醒她早些休息,莫要多想,无论她在阉党案中牵扯多深,他会尽力保她。

    但她下一句又云淡风轻地提起,“我们不跑。今夜跑不脱。”

    原来她又打算逃走。

    这次连细软都收拾了?包袱就摆在案上。

    当时他已站在门外。想要装作未听见,未看见,他亦躲避不得。

    窗边散漫闲坐的纤长背影听到动静,突然受惊般地转过身来。那双漂亮动人的眼睛,露出吃惊且意外的防备神色。

    他踏入门内的同时,她瞬间趴去了书案上。

    这是他们的婚院。

    他的结发之妻,在他到来时伪作困倦,趴去书案上,对他避而不见。

    多日以来,心底长久压抑淤积的种种情绪,仿佛山洪海啸,被一道高墙阻挡泛滥。

    高墙千仞,坚不可摧。是他二十八年以来立身的信念,做人的根本。

    这道高墙,原本可以阻挡住更多翻腾汹涌的心头海啸,让他无论面对何等危机情况,都可以放下情绪,保持平和,理智行事。

    今晚的情况谈不上危急。她身上被指认的种种罪名,尚未被证实。

    她的反应也远远谈不上激烈。

    她只是眼神忽闪,神色吃惊,动作躲避,打算逃走,尚未逃走……两人还没有走到图穷匕见的地步。

    今晚,他本该平心静气地说一句“早些休息”,走回自己的书房,独自度过这个难熬的夜晚,静候快马传来章家别院的搜查消息。

    实证如山,无论是对她有利的证据,还是不利的证据,都是明日天亮后的事。

    然而,在这个充满意外的夜晚,借由一壶不知加了何等催发物的酒,再被她的躲避动作所激发……

    心志动摇,高墙崩裂。

    被强行压抑了多日、心底反复冲刷激荡的情绪山洪,在这个酒后的端午之夜,毫无预料地冲出了禁锢高墙,一发不可收拾。

    ……

    ……

    成年男子不收着力的后果显而易见,后半程章晗玉彻底趴下了。

    好好好,许多日子不来,一次清总账是吧。有本事你把五天欠账都补上。

    腰酸,腿酸,处处都发酸,难以形容的酸里带着头皮发麻的舒爽。人都耍赖不肯动了,还被拖起身……

    平日还是小看了这位……

    第66章

    晨光照亮墙头,婚院依旧静悄悄的。

    不止被拦在婚院外的惜罗人快疯了。凌长泰、凌万安两个也快疯了。

    阿郎误了早朝!

    只要不是病得起不来身,不论寒暑雨雪,阿郎入仕五年,从不误早朝!

    凌长泰和凌万安互看一眼,提起嗓门,同时扯着嗓子往婚院里高喊:

    “阿郎!五更了!”

    紧闭的屋门终于打开,凌家之主服饰整齐,迈下台阶,穿过庭院。

    凌万安长出了口气,捧着官员入朝需佩戴的金鱼袋几步奔上前,“阿郎。”

    凌凤池却未接鱼符。

    吩咐道:“替我告病一日。”

    凌万安吃了一惊,抬头去看阿郎的面色。

    人倒不显出憔悴病态,或许早晨睡得久,气色看着比前两日都要好一些,只不知为何,眉眼间显出几分明显的郁色。

    凌万安不敢多打量,看一眼便低下头。凌凤池走出婚院,笔直往前院方向去,凌长泰佩刀跟随护卫。

    走着走着,凌长泰也琢磨出几分不对来。

    大清早的,阿郎径自往东南角的祠堂方向去了!

    “不必跟。“祠堂虚掩的窄门里传来简短吩咐,凌长泰一个急停,留在窄门外。

    清晨的阳光映下墙头,阿郎缓步沿着窄巷往祠堂门里走,看似和寻常并无不同……但武人对危险的直觉敏锐,能感觉到,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之下,隐约显露出压抑之极的气氛。

    凌长泰抱臂琢磨着,昨夜……阿郎和主母,又吵架了?

    凌家之主进去没多久,看守祠堂的老仆疾步走出窄巷。

    半刻钟后,凌长泰瞠目看着老仆引来凌家另两位主家。

    凌三叔唉声叹气,领着垂头丧气的凌六郎,也走进祠堂窄巷。

    凌春潇清晨被长兄喊去祠堂就知道大事不好。陪同的还有三叔父……他沮丧地拖着脚步,一步一步在窄巷里挪。

    夏日燥热的穿堂风,刮在他身上,他居然觉得凉飕飕的,前方敞开的祠堂大门,仿佛一张血盆大口。

    身为长辈的三叔父都被喊来了,长兄该不会要给他上家法?他感觉自己今天得横着出去。

    不就是果子浆里掺了半碗鹿血……

    凌凤池长身立在祠堂灵前,并不回身看幼弟,只令他跪下。

    果然问起昨夜送来的宵夜。

    不等问话落地,凌春潇张口全招了。宵夜里掺了什么,有何用意,无人指使,都是他自己的想法。

    凌三叔瞠目结舌。

    凌春潇很有点仗义赴死的意味,把责任大包大揽在自己身上。

    “云娘不知情,都是我一人的主意。长兄气我也不打紧,只要你和长嫂夫妻和睦,多见面,多敦伦几次,把心里气话都当面说开了,再生个小侄儿,家里和和美美的,死我一个也无妨……”他还昂着头死谏上了。

    凌三叔赶紧喝止,“你给我闭嘴!春潇,你身为家中幼弟,竟敢插手到长兄的房里事?谁给你的的胆子,兄弟纲常还要不要了。按我说,该打!”

    见凌凤池始终未出声,凌三叔又赶紧打圆场,“凤池,念在六郎初犯的份上,可否酌情减免?他还未加冠,还在长身子的儿郎,打坏了可不好。按我说,少少地打个几杖,警示即可……”

    凌凤池却不知在想什么,立在灵堂前,人在出神。

    在凌三叔的迭声求情里,他终于回过神来,依旧不回头看跪倒的幼弟。

    “看着三叔父求情的份上,春潇,加罚你禁足半月。五月底之前,不许出门。每日做两篇策论,交给我过目。实在闲着无事,去马厩洗刷马匹。”

    “若有再犯,加倍严惩。”

    凌春潇一呆,又是禁足?今天不打他了?

    一怔之后大喜,他从地上直蹦起身,嚷嚷着:“多谢三叔父求情!多谢长兄手下留情!“麻利地飞奔出祠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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