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婚嫁手册: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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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石间闪过脑海的念头,几乎是下意识的。

    她曾和惜罗关门秘密商议过,关于要不要孩儿的议题,他原以为她搁置了。

    如今想来……

    凌凤池本能地视线转向床头板。

    他曾有几次突然进门,撞见她拉下纱帐,在帐子里窸窸窣窣地做事。落在他眼里,她瞒着不说,他亦不曾捅破。

    向来清明的神志,此刻由于缺眠少觉和整日过度思虑,一阵阵的轻微晕眩,有点像酒醉后的微醺状态。

    他的脚步仿佛自己有意识般,直接几步走去床边,撩开纱帐,掀开瓷枕和几层被褥,往床板下伸手探去。

    床板缝里塞了不少书。她似乎很喜欢往床板下塞书。他避开书册,细细搜寻。

    触手冰凉的长颈小瓷瓶,果然也压在床板缝下,就藏在层叠摞起的书卷当中,不留意便会疏忽过去。被他反复搜寻第三次时寻获,握在手里取出。

    搜寻到了想要之物,凌凤池脸上连表情也失去了。

    站在床边,指尖微微用力便拔开瓶塞,倒出里头所有的药丸。

    剩下的药丸确实不多。

    三丸黑色圆润的小药丸,静静地躺在掌心。

    半刻钟后,水房反闩的木门打开。惜罗嘀嘀咕咕地出来拿药。

    “主家听我的,多拿一丸药!子嗣事大,多费一丸药,总好过怀上了。”

    掀开床褥,在床板缝里费劲地摸索了半日,指尖好容易才勾着出小瓷瓶,心里嘀咕着,今天怎么藏这么深,险些摸不到……

    她拔开瓶塞,数了数剩下的最后三丸,留下一枚,把瓶塞又塞回去。

    “主家别起身,来了。”

    章晗玉趴在热腾腾的浴桶里,闭目道:“嗯。”

    她那位好义父蹲了大狱,还不知如何地攀咬她。被牵连入狱倒不见得,但一轮轮地过堂问供肯定少不了了。

    不小心在这个节骨眼怀上了,捧着大肚子一步三颤地过堂……堂上堂下都是熟人……

    脑海里飘过那场面,可怕得很。

    水房里又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赶紧洗干净点,最近俩月千万别怀上。

    ——

    婚院从早到晚清净无事,只剩猫狗闹腾。

    惜罗出去问了几次,答案千篇一律:阿郎不在家。

    阿郎忙于公务,自从前几日离家,已经三四日不曾回返了。换洗衣袍都送去官署值房。

    章晗玉听完“嗯”了声。

    清账越狠,间隔越久。果然又不来了。

    翻了翻册子记录,最后一次记录在六天前,端午夜。

    她估算了下。

    一旬十日,从天天来婚院,到两三天来一次,四五天来一次,现在变成十日来一两次。接下去几天应该都不会再来了。

    廊下挂的白凤鹦鹉在扯着嗓子学说话,她随手抓了把瓜子喂鸟。

    凌万安那小子是个人精,说话有水分。

    人昨夜其实来了一趟婚院的。

    天气越来越热,开窗通风也无用,她昨夜被热醒,懒洋洋地不大想动弹,便躺在帐子里假寐。耳边听到院门深夜打开的声响时,她没吱声。

    小奶狗汪了一声便被抱走了,似乎不想被屋里听见。她侧耳听着熟悉的脚步声逐渐走近,停在敞开的窗下,心里想着,今晚过来玩什么花样?

    上次玩得够花的,她腰腿酸疼了两天。但四五日过去,再酸的腰腿也养好了。

    正越想越兴奋,胸腔里习惯刺激的心脏都忍不住跳快了几分时……脚步声原路远去了。

    “……”

    她后半夜翻来覆去,一半是热的,一半是气的。

    章晗玉往鸟笼子里投喂南瓜子,自语道:

    “来了也不进屋,养的猫儿狗儿都不多看一眼,对话没一句动听的。我为什么嫁进他凌家?这日子无聊地简直过不下去了。”

    白凤鹦鹉兴奋地猛磕瓜子,张开嘴呱呱地喊:

    “守活寡!守活寡!”

    章晗玉喃喃地道:“惜罗,要不然,我们还是走了罢?”

    *

    大理寺,慎独堂。

    入夜后,堂上依旧灯火通明。

    大理寺最近日夜审讯,加紧抓捕阉党余党,众多口供,一一录供在册。

    “请凌相过来,乃是为了令夫人之事。”

    今晚接待凌凤池的,并不是大理寺少卿叶宣筳,而是执掌大理寺的一把手,大理寺卿本人。

    大堂里气氛凝固,大理寺卿干咳不止。

    前几日拘捕令都发下了,又被硬压回大理寺。叶宣筳说他做不了主。

    这尴尬事,嗐,只能他亲自出面了。

    “凌相新婚不久,伉俪情深,我等皆知。但是,咳,众多线索全指向章、令夫人身上。凌相,你看……”

    簇新的卷宗一卷卷在长书案上展开。

    城外章家别院,搜出各地绣衣郎密报,九百余封。

    吕钟供证,绣衣郎密报网络,早已被章晗玉纳入麾下,供其驱使。吕钟自己早已被架空,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马匡生前供证,三朝回门当日的街头行刺案,他并不知情,章晗玉才是主谋。

    吕钟供证,同样一口咬死,章晗玉为主谋。

    被一刀斩首的北卫军郎将:曲雄,乃是被章晗玉事后灭口,行凶杀死。

    “凌相看这处,吕钟的供证详细,和曲雄谋害案的线索,条条对上了。”

    吕钟供证:曲雄,确实是阉党埋伏在北卫军多年的一步暗棋。他花费了不少心血提拔曲雄。

    没想到被章晗玉察觉,她狡猾多端,早就把曲雄拉拢过去,背叛了自己。

    曲雄被一刀斩去头颅,一看便是章晗玉蓄养的阮氏大盗:阮惊春的手笔。

    吕钟供证,曲雄被杀当夜,他曾经派了个宫里内侍去寻曲雄,质问他为何背叛自己,替章晗玉做事,意图刺杀谋害凌相。

    结果,被派出的内侍也从此消失,再没有回宫。

    “这两天夏汛,各处护城河水高涨,那名内侍的无头尸身,前日从水底浮出,寻到了。”

    大理寺卿取出全新的一卷卷宗,指向死因。

    “确实一刀斩下首级。刀口利落,和曲雄死因相似,显然凶手出自同一人。”

    大理寺卿指着书案上摊开的众多卷宗。

    “桩桩件件,各条线索全对应上了!人证物证俱全。下官以为,理应即刻拘捕阉党之首章晗玉,通缉同党阮惊春!若非证据确凿,下官也不敢打扰凌相——”

    凌凤池忍耐地闭了下眼,又睁开。

    抬手按住大书案摊开的众多卷宗,一条条辩驳,卷宗一卷卷地收拢卷起。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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