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婚嫁手册: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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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推去精铁车壁上,撞得金星乱闪。

    各处车帘均被撕裂,露出马车里头的人影。贼子呐喊声都大了起来。

    “在车里!”“攻车!”

    章晗玉捂着发晕的头,还不忘声明:“凌相看清楚了,冲凌家的马车来的。我和你同生共死,这场刺杀跟我可没关系。”

    一只沉重长盾被抛进车厢,凌长泰大喊:“阿郎!防身!”

    她从凌凤池身后探出半个脑袋,透过竖盾缝隙,试图去看车外袭击贼子的模样。

    这边才动了动,凌凤池仿佛背后长着眼睛似的,直接把她往身后一按。

    “藏好了。”在如此紧张时刻,他说话语速居然还是平缓冷静的。

    “好奇心太重会死,精铁车也挡不住。”

    章晗玉:“……“

    “今日遇袭的指使人,事后自会追查。活过这场刺杀,自有机会看到真凶。”

    这是一场势在必得的刺杀,想活过去,不容易。

    三支箭矢直冲面门而来。

    仿佛三道不同轨迹的流光,被目光捕捉到的同时,铁箭已长贯入车,两道往下,一道往上,笔直冲来身前。

    章晗玉迎面看在眼里,只来得及“啊”了声,声响被割裂空气的呼啸风声淹没了。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针对凌家马车的三只箭,没一支对准凌凤池的,全冲着她来了!

    铛——

    几声接连沉闷巨响。

    两支铁箭深深地扎穿木盾。

    来自下路的铁箭,俱被木盾格挡。

    章晗玉的眼帘动了动,睁开一道缝隙。

    凌凤池右手握剑,长剑如秋水泓光,笔直格挡在身前。剑中央崩裂一个明显的缺口。空剑鞘躺在地上。

    原本直奔她胸膛而来的致命的上路箭,被剑格飞出去,笔直插入窗框。

    她低头看看地上的空剑鞘,再看看对方手里的长剑。

    剑身还在剧烈摇晃,精铁崩出一个半寸深的豁口,足见刚才被格挡飞的那支冷箭力道之惊人。

    “连珠箭。罕见的弓箭好手。”

    凌凤池握剑不动,保持直身格挡的防卫姿势,不回头地问:“你无事?”

    “无事。”章晗玉坐起身,小心地看了眼窗外的动静。

    打成一锅粥了。

    方才那三支连发的连珠箭,显然是事先埋伏的惊人杀招。凌家好手即刻冲向箭手伏击处,不令箭手再有机会攻击第二次。

    双方陷入混战。

    章晗玉等了等,见局面不似之前危险,悄悄地挪动几步,在近处观察崩裂的剑身,窗棂边深深插入的冷箭。

    三支连珠箭杀招,竟被全数格挡下来,让她大为改观。

    凌凤池身为文臣,斗智不斗力,且隔三差五地会病一场。她之前嘴上不说,心里觉得他过于劳心而身弱。

    别看身量长得高大,真干起架来,不见得打得过她跟惜罗……

    结果新婚夜当晚,一只手按得她爬不起身。

    当时她就怀疑哪里不对劲。

    章晗玉观察完毕,又伸手试了试木盾的分量。嘴角抽了一下。

    至少四十斤。她亲眼见他单手提来提去。

    所以,她这位文臣夫君,不仅不似她以为的羸弱,正相反,身为盛年男子,身体强健得很。

    凌凤池今年开春就接连告病了两回,在她面前显露苍白病态。干爹还认真盘算过他病亡的可能……

    谁知对方真病还是假病?

    广袖下的男子大手从身后伸来,把她吃力拎起的木盾单手拎去身前。

    “贼子未清,护住自己。”

    车外喊杀惨叫声不绝,时不时有流矢横穿过马车。

    车里两人静坐。前方木盾遮挡,一柄豁口长剑护于身侧。

    章晗玉没忍住开了口。

    “凌相,你力气大得很啊。平日在家里练臂力?凌府中倒不见有练武场。”

    凌凤池倒不避讳答她。

    “文臣家中哪有练武场?只有个供凌氏子弟练习六艺的别院。六郎年幼时畏马如虎,我闲暇时,偶尔带他去别院喂喂马草,引他亲近马匹。”

    章晗玉不咸不淡地道:“小六郎喂马草,凌相在旁边举石头?”

    额头被屈指敲了一下。

    力道不大,她吸着气去揉,耳听凌凤池道:“顽劣。”

    章晗玉:“避重就轻。喂完马草呢?该不会就领着小六郎回家了?”

    仿佛玉做似的人,屈指敲了下,白玉色的额头便泛起一点红。凌凤池垂眸盯着那抹绯红,指腹揉了揉。

    “喂马草,熟识马性,领春潇跑马,再练射术。”

    耳边听他平淡地道:“君子六艺,先父请蒙师教授于我,我再教授于六郎。身为长兄,分内之事。”

    章晗玉没应声,心想,这就对上了。

    凌春潇身上领着散骑常侍的职务,日常陪伴小天子身边,小天子几次跑马,都是凌春潇陪着,她见过两次。

    凌春潇马上开弓的动作熟谙自然,比起宫里精心挑选的羽林卫也不差,显然是从小练出的骑射身手。

    居然是凌凤池这长兄陪练出来的。

    章晗玉偏了下头,稀奇地睨两眼。

    心想,真能藏啊。日日在宫里对着,可半点没看出来。

    车外双方对峙。短暂沉寂的间隙,凌凤池也问起。

    “说起来,你也是苦学了一番出仕的,却罕见你骑射。家里让你顶替兄弟,学习六艺,礼、乐、书、数,漏了射、御?”

    章晗玉嗤地笑了。

    边笑边摇头,“凌相啊……民间有句话道:饱汉不知饿汉饥。说得便是你了。”

    凌凤池神色微微一动。

    他想起,章家败落,傅母隐姓埋名把她养大,一个妇人带个幼童,想必日子不会好过。

    “学习射、御两艺,开销甚巨。家中供养不起?”

    章晗玉却还是摇头。

    “我与傅母说,私塾只教授课业,诸位同窗都在自家中学习骑射,我要跟着同窗好友学跑马……被关起门打。”

    凌凤池露出意外的神色,“为何打你?”

    章晗玉抬手指了指马车角落。从章家取来的灰扑扑的包袱还在。

    “玩物丧志啊。傅母未听过六艺,疑心我又玩物丧志,编纂谎话骗她。”

    交情好的同窗愿把自己家养的马借她学骑射,地方在县城郊外的庄子。相约好第二日早起同去,自备食水即可。

    她兴冲冲归家,告知傅母。

    傅母当场关了门,取出久不用的藤条打她。

    边打边责问,满口谎言,究竟是不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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