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婚嫁手册: 24-30

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宿敌婚嫁手册》 24-30(第15/19页)

玉盯着面前红殷殷地显出瑟气的唇,才痛骂完的心神忽地分了个叉。

    她想,看在嘴唇这么好看的份上,他过来服个软,认个错,再用这张好看的嘴亲得她舒舒服服的,今晚他做下的混账事,她就当个屁放了。

    凌凤池深深地盯着她,仿佛有千万言语要诉说,却始终一个字未说。耳边只有逐渐平复的呼吸声。

    这个不重要。

    在她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面前优美好亲的嘴唇确实越来越近,如愿落在她的唇上……仿佛蜻蜓点水,轻触即分。

    “……”

    章晗玉大失所望。

    这就完了?蜻蜓点水地含蓄亲一下,哪里舒服了?

    昨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浪劲呢?

    她等够了,耐心消耗殆尽,伪装的那点斯文客气撕得一点不剩,拢起被子,四仰八叉便躺倒。

    “这半天想什么呢?该不会想让我起身给凌家长辈敬茶?”她毫不客气地说:”你做梦吧。”

    凌凤池并未动怒。

    他抬手揉了揉她散了满肩背的乌发,动作和声线都很温和:“不必。你累了,睡罢。”

    章晗玉几乎片刻便睡沉过去。

    梦里只觉得耳垂微微一疼,好像被蚊虫叮了一下,有些麻痒。

    她想要伸手拍开蚊虫,但人在半梦半醒间反应迟缓,有只手恰如其分地替她揉了揉耳垂。

    浓黑睫羽睁开一条缝,望向面前。

    凌凤池穿戴整齐,神色如常平静,人显然已从夤夜的放纵中恢复过来。

    小小的檀木盒放在枕边。他握着第二枚圆月形状的明珠耳珰,指揉几下她的另一只耳垂。

    他的手确实很稳,动作既稳且轻。金针瞬间穿过耳垂,快到令人反应不及。

    章晗玉本来闭着眼,忽地又睁开。

    凌凤池正垂目凝视她。

    一对耀眼的明珠耳珰缀在玉色耳垂上。动作太快太轻,隔片刻后,才有一点血痕从新穿的耳洞里缓慢渗出。

    两人的目光对视片刻,凌凤池以指捻过耳垂,轻轻揉去那点血痕。

    第29章

    章晗玉做了个不长不短的梦。

    梦里的自己个头还是小小的,只有三四岁年纪。

    无论是母亲端庄跪坐的身形,脑后梳起的高发髻,还是母亲身后的镶贝母松泉屏风,在她的眼里都显得高大。

    傅母含泪拜倒在母亲面前。

    “主母放心。这个年纪的孩子男女莫辨,只要更换服饰发式,穿上小郎衣裳,阿嘉足以代替小郎,拖延一时半会。”

    那晚的灯火实在太亮了。

    就连逢年过节几个门外同时大放爆竹,都难得会映红天空,映入室内,把屏风四角镶嵌的贝母都映照得如那夜般亮堂堂的。

    母亲的目光转来她身上,眼角也映着泪光。

    “生死有命。章氏今夜遭难,小郎多半躲不过这场劫数,何必再搭上阿嘉。阿闻,算了罢。小郎跟我留下,你带上阿嘉,领着你自己的孩儿,你们三个赶紧从后门走。”

    傅母拜倒磕头:“主母带着小郎先走!奴拼死也会护住阿嘉!等拖到不能拖时,奴会知会众人,阿嘉是章家女郎。自古论罪都是男丁,这么小年纪的小女郎,定能保全性命的。”

    母亲叹息了一声:“年幼的小女郎或许能留下性命。但阿闻,你自己的命只怕留不住。”

    傅母当时年轻,尚未显出后来的刻薄相。她扯住母亲大哭,母亲也终于撑不住落泪如雨的场面,落在年幼的自己眼里,至今还能想得起当时的凄惶。

    当时自己做什么了?

    似乎扯着身上精美的小郎君衣裳,忍着慌张喊:“阿娘莫哭了,我愿意替小郎的。”

    母亲含泪转身,手落在她新扎的小郎君角髻上,怜惜地揉了揉。

    她至今还记得母亲冰冷汗潮的手。

    当时年纪太小,混乱的心思不及想更多。

    许多年以后,当她反复回忆起当夜这幕场景,母亲含泪望她,冰冷汗渍的手,难舍愧疚地抚过她发顶……

    其实当时母亲已做下决定了。

    傅母哽咽着牵住她的手,一起拜倒。

    “主母,我这便带着小郎离开了。”又低声催促她:“离别时该称呼什么?”

    她听到自己清脆地道:“母亲,孩儿晗玉随傅母走了。”

    屏风背后忽地传来孩童的哭声。

    小郎探出半个身子,口齿不清地哭喊:“母亲,阿姐为什么叫晗玉,我才是阿玉……”

    小郎身边有人,慌忙捂住他的嘴,把呜呜乱喊的小郎拉去屏风后。

    短短片刻间,母亲恢复了身为章家主母的镇定,冲傅母微微颔首。

    “阿闻,护住阿嘉。

    章家会记得你今夜护主大恩。”

    ——

    有人进屋来,撩开纱帐说了两句。

    她在浅梦里依稀听到“午时了”,“起身”、“用饭”。

    才午时就想喊她起身?做梦去。

    章晗玉装没听见,翻了个身对床里,继续睡。

    隔片刻,脚步声往门外去了。

    屋里恢复了安静。

    她再次陷入梦乡,之前那场长梦带出的嘲弄神色还未淡去。

    三四岁的年幼小女郎哪有大名?她只有个乳名。“晗玉“本就是章家小郎的名字,被她借用了二十年。

    有时睡梦中途突然醒来,自己都不知自己是谁。

    如今倒好,这名字和凌家纠缠不清,闹得京兆人尽皆知。两家定亲时婚书上写的姓名,兴许就是”章氏女晗玉”?那可有趣得很。

    傅母把她当做活着的小郎,日夜严厉催促她悬梁刺股、读书钻营,光大章氏门楣。

    凌家婚书送入章家当日,章晗玉这个名字赫然列于婚书纸上,也不知道傅母如何反应?又气吐血了?

    她在半梦半醒间突然想起,许久不见傅母了。

    哪怕把小主人一手带大,爱恨纠葛如一对真正的母女,傅母依然只是章家仆妇。

    凌家婚礼大宴宾客,来者非富即贵,傅母一个仆妇没有资格入席。

    说起来,傅母会伤心,还是气愤?

    多半在佛堂里大发脾气。不见面也好,免得见面又骂她丢尽了章氏的脸,大吵见血。

    想到这里,章晗玉没什么心肝地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恍惚了刹那,以为天色还未亮,下一刻才发现,原来自己睡到了黄昏。

    外间有人在争执。

    两边都压着嗓子说话,怕吵醒屋里的人。其中一个嗓音清如冷泉,显然是她新婚的夫婿凌凤池。

    另一个年轻儿郎的嗓音却也耳熟。她恍然猜出说话的人,应当是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