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臣听到心声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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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些言论建立在他们知道陛下手中有海图、有指南针、有各种航海仪器以及莱州、登州战舰已经造好的情况下。

    高丽的北边有坚堡,一旦有敌人来,便躲藏进堡中,靠着屯粮过活,不出来,一直熬到敌人退兵。这用来防止外敌很有效果,可乱自内处生的时候,就没那么牢靠了。大雍的人马兵分两路,一路是安东都护府出发,一路则是走水路乘船从百济登陆。内乱的摧残加上炮火的威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敌人无不望风投降。

    只是在海上时候,不甘心的东瀛船只负隅顽抗了下。率领水军的将领是从明德书院出来的,望远镜将那些混乱地船只收入眼底。她轻轻地笑了一声,一抬手,号角声就吹响了。在号角声后,是轰隆的爆炸声,紧接着是漫天飘洒的火雨。它们就像千树焰火坠落在东瀛的船只上。

    望远镜下出现的是甲板上的火焰,以及水手们煞白的脸。这火雨带来了极大的震撼,船上的人无头苍蝇似的转着,他们手中的武器还只是武士刀和弓箭。但根本没有多少间隙,在一部分水手和士兵跳海时,下一轮火雨又降落了,呼啸爆裂声中,整个海面上火光一片。在这灭顶之灾中,根本没人能生还。

    将领放下了望远镜,看着远处的火光,想要感慨两声,但憋了半天,只说了句:“知识就是力量。”别说是敌人,就连自己的人马其实也被这一场景震撼着,毕竟……那什么火炮是第一次用于实战。

    大雍几乎是摧枯拉朽地前行,这战争带来的风暴很快就平息了。高丽、百济都是大雍的臣属,被平定后封了新王,但也设立了都护府,至于王朝臣属,只是做做样子,毕竟要他们“归化”,也不能全靠拳头。至于东瀛,虽然也来朝贡过,然而关系根本不牢靠,倭王国书也不称臣。这样的话就是战败的敌国了,都还没有开化呢,就开始插手大雍的外藩事,不想死就赔钱赔地吧。

    系统给出的天下图还是太全面了,哪里有什么矿产标注得明明白白,小小的东瀛也有资源——当然,现在都是大雍的了。

    这样的成就是要告宗庙的,礼部那恨不得敲锣打鼓,将这功绩牢牢记下。

    什么该建明堂、铸纪功铜鼎、封禅泰山一类的谏言都来了。只要功绩达标,朝臣们对这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的事就不会产生异议,甚至希望自己能变成追随者中的一员,好蹭点光辉流芳百世。

    赵嘉陵微笑着拒绝了。

    元符十年的冬至大典上,她颁布了《大雍礼》《大雍法典》。

    前者是由陈希元与一众文人重新编修诠释的礼书,抹去了男人凌驾于一切的高位,从礼上争取到了平等。而法典则是与新礼相结合,在律法上做出了保障。

    霏霏落雪,烛明瑶台。

    万家灯火,点缀如星。

    喝了点酒的赵嘉陵趴在栏杆上看雪。

    谢兰藻怕她着凉,给她披了件氅衣,她眼睫轻颤着,仔细地替赵嘉陵系上带上。

    赵嘉陵不安分,伸手圈着谢兰藻的腰,被酒意晕红的眉眼间,意气飞扬。

    “怎样,我就说你的梦想会实现的吧?礼和律都颁布了呢。”

    “选我不亏吧?还有谁能比我有潜力?”

    谢兰藻微笑道:“是呢。”这日复一日地重提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

    赵嘉陵安静了,她满怀期待地凝视着谢兰藻,微微地掘起唇。

    谢兰藻俯身亲她一下,抢在她说话前,就道:“陛下的唇最好亲,陛下是天下一流的可爱。”

    赵嘉陵得意地勾了勾唇,她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眸光一转,又问:“从小到大,我们一起看了几场雪了?”

    谢兰藻:“……”这个问题着实是为难人,这二十多年长安一共下了几场雪哪能记得清啊。但她有哄赵嘉陵的办法,对上她明净的眸子,慢条斯理说,“无量。”

    算前生、今生、来生,是为无量。

    赵嘉陵心中高兴,抱着谢兰藻蹭了又蹭。

    远处传来岁暮的焰火声。

    旧历慢慢地翻过,很快就是新岁。

    更好的一岁。

    第89章

    突厥、吐蕃这类的心腹大患已经铲除,四方来朝,这万国衣冠拜冕旒的目标算是达成了,但这并不意味着高枕无忧了,恰恰是一切的开端。让对方投降是战争的事,但真正融入却是得靠时间、靠细雨润无声来达成。只有让这些人过得更好,对方才不会轻易掀起动荡。

    至于大雍诸道,需要赵嘉陵和谢兰藻费心的地方仍旧有许多。大雍的疆域向南延伸到了林邑,北方风化所重,皆服我华夏衣冠,但南边,尤其是五岭之南,历来被视为虫蛇虎豹出没的险恶地带,瘴气弥漫夺人性命,一旦被送到岭南,那就是九死一生。还有那黔中,地广人稀,山高林深难登,更是无人愿意前往。

    清晰的地图、修成的道路以及太医署和医学生研究出来的药物其实一定程度上改变了那边的环境,但盘桓在人们心中的妖魔鬼怪没有散去。赵嘉陵可以理解,毕竟那些地带算是流放之地,冷不丁将它们纳入历官升迁的范畴内,很多人就承受不了了。

    历来都是重内而轻外的格局,每个人都一门心思往长安跑,连同州、华州等地的刺史都不如更低品的京官,何况是潮州、循州这种一听就有去无回的地方?

    赵嘉陵本来考虑用被贬谪的官,但她没有一不高兴就发配人的习惯,被贬官的大多是蠹虫。她想要派遣人到那处是做实事,来化被天下的。那些蠹虫去了,天高皇帝远的,跟她的大计肯定是背道而驰。

    谢兰藻道:“让宰臣们出牒文招募。”有很多任期已满的官员在等待新的任命,官员多官位少的情况下,理论上是三年,可实际上有的人一等就是七八年甚至更久不得任用。要说完全没有差事也不算,在大改制的情况下,很多地方都需要人,但他们不愿意去,或者去了后不到一月就挂冠。

    想到了这一点,谢兰藻眉头蹙了蹙,又道:“以往士林风气,稍不称意,就以辞官相要挟。士人都以拂衣归去入山林为洒脱,此举轻慢朝廷,辜负百姓。牒文须注明任期,无故不得辞职。一旦违背,则剥夺官身。”

    等待守选的人多了,可能有些人会抱着侥幸的想法,先争取一个位置再说。这一等人没经过深思熟虑,最后再找理由请辞,一来一回,很是浪费时间。

    赵嘉陵点了点头,又道:“这样选官从未有,朝臣那边怕是有异议呢。”

    谢兰藻冷淡:“谁有异议谁去。”自己不愿意去岭南任官,总不能再来阻碍朝廷选人吧?

    新的选人方式的确引起些许异议,只是在看到帝后很坚持后,反对的声音小下去了,依照他们对帝后的了解,再劝下去就会来一句“那你去吧”,噤声的人多少抱着点“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

    吏部的公文发出去后,等待任官的人一片哗然。一开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再烂的地方都有俸禄,这种特招的,兴许还有更多的赏赐呢。但一看到公文中的附加条件,就有一部分人望而却步了。要么是自身不愿意去,要么就是携家带口的,家人体弱经不起奔波。不过就算有人退却,最后的总数仍旧高于官位。这总不能依照先来后到的原则,就只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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