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臣听到心声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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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心中,这会儿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便主动地了解这一新东西。

    【可以检测朝臣、藩臣对大雍的忠诚度。分作甲乙丙丁四等,甲乙等不必说,是忠臣;丙等属于混子,至于丁等,那就是拥有狼子野心的奸贼了。】明君系统给赵嘉陵介绍。

    “忠诚鉴定仪”是没有实体存在的,相当于系统的扫描。其实它跟系统的心声外放功能也挂钩,心声外观一看官阶,二嘛,就是靠鉴定仪排除一些不符合的人选。只是那时候宿主没有获得这一奖励,只能被动的、沾点边地利用。现在不一样了,可以主动辨别奸佞。

    赵嘉陵大为惊异,这真是神人手段啊。

    【那朕应该第一时间扫描宫中人。】

    明君系统幽幽说:【是对大雍,不是对宿主的。假设宿主是个昏君,那宫女想为了天下长治久安闷杀宿主,鉴定仪是无法将人识别为“奸佞”的。宿主越靠向明君,越与“国”重合,届时忠诚度才能算指向宿主。】

    赵嘉陵:“……”稍有降格,但仍旧是不坏。她离千古明君可能还有点距离,但“昏君”二字应该早早被她甩在身后了吧?对着镜子摸了摸脖颈,赵嘉陵心有余悸地感慨,“朕可不是酒池肉林的恶徒啊,用不着问‘好头颅,谁斫之’这样的话吧?”

    一旁伺候的银娥早习惯了陛下变化莫测的脸色,将之的归为天威不可测。可乍一听那道轻声呢喃,吓得心脏狂跳,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这是做什么?”赵嘉陵被银娥的动作惊动,看着她煞白的面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她道,“起身吧,朕只是想到前朝故事,引以为鉴。”

    翌日的朝会。

    赵嘉陵不动声色地督促系统扫描了,来参与常朝的则是五品以上及供奉官、员外郎、监察御史与太常博士。位于前列的谢兰藻是当之无愧的甲等,至于几个宰臣,没到甲也有乙。

    然而剩余的一大波人就不尽如人意了,大奸大佞的人没有,然而混着趋近一小半的丙等——也就是系统说得混子。这帮人忠君爱国喊的响亮,不过依照系统“知行合一”的标准,够不上“爱国”。要说罪大恶极吧也没有,都没法依罪除名了。但“尸位素餐”的混子着实让赵嘉陵无法容忍,她的神色倏然间冷了下来。

    这些时日的君威也不是白养的,气势陡然上拔,寒峻的视线仿佛裹挟着冷气,朝着低首恭立的官员一扫,立马将君王的怫然带到朝臣的心中了。没有心声响起,别说是朝臣,就连谢兰藻都不明白,这陡然间的冷寂从何而来。

    皇帝心情差的时候,就该御史们出场了,到时候能将陛下火气引出去,就算是功德一件。殿中侍御史率先出声,殿院的侍御史掌殿庭供奉之仪式,朝会上谁失仪就弹劾谁。这不,立马弹劾起工部侍郎来。这工部侍郎年老,卯时上朝哪能支撑得住?只是打了个呵欠就被侍御史揪了出来。

    赵嘉陵对待这些失仪一向宽容,大半是罚俸了事。不过听着侍御史的斥责声,她眸光微闪,心中已有了主意。依照大雍律,年过七十就该致仕了。五品以上上表,而六品以下则由尚书省处理,但真正落实下去可不多。高官到了年纪不上表请辞的,也不会追着问几时致仕。倒是些年龄未到的,有时候迫于种种压力请辞。

    “尚齿重旧,先王以之垂范;还章解组,朝臣于是克终。①”赵嘉陵注视着工部侍郎,道,“朕恭膺大宝,养老之意,切记在心。虽老骥有远驰之心,夙兴夜寐之勤,而筋力将近,然而能以礼让,固可嘉矣。”

    话说到这份上,还能有谁听不明白呢?朝臣们心中惊了一惊,这是要文武百官年高致仕啊。依照大雍令,诸职官七十而致仕,但太宗之时,别有谕令,“年七十以上应致仕,若齿力未衰,亦听厘务”②。但这衰不衰谁说了算呢?毕竟还有“籍虽年少,形容衰老者,亦听致仕”之条啊。③

    工部侍郎一听弹劾,便知事情不妙,听了圣谕,更是心中拔凉。他朝着天子一拜,颤声道:“臣年老,乞骸骨归乡。”他非宰臣,况且工部清闲,圣人是不会强留他,硬要留在朝堂,反倒不妙。

    工部侍郎的识时务让赵嘉陵很满意,其实依照系统的判定,工部侍郎还没堕落成“混子”,可他的确也年高了,再留下去怕是要累死在任上。赵嘉陵也没挽留,直接批准了工部侍郎的请辞。她的目标不是工部侍郎,还是一些老混子。

    谢兰藻的思绪活跃,见陛下冷不丁撕开一道口子,她当然得跟上去。看吏部文书,一方面是等待守选的官员不计其数,只能在等待中蹉跎;另一方面是年龄已至的官员不愿退下,使得一切如死水无澜。

    她奏道:“七十而致仕,礼法有明文。”④顿了顿,又道,“可不少官员都老死、病死于宦游道上,不能生时返乡里,甚至连灵柩都在外数年,不得安息,闻者心伤。臣以为,六十当致仕,如此得返乡里,享儿孙绕膝之天伦乐。”

    谢兰藻一开口,将致仕的年龄往前推了十年,朝中顿时一片哗然。

    户部尚书项燕贻沉声道:“我大雍官宦人均寿命不到六十而已。以六十为限,恐怕仍旧老死宦游道上。”

    想要抗议的朝臣哽了哽,这下心中萌生的是另一种不快了。想了想死在馆驿、寄灵它乡的场景,谁不脸色惨怛。可万一能一直留在长安,不被外放到州县呢?这身前功名和身后事厮打起来,一时间群臣噤声。

    赵嘉陵沉吟片刻,道:“以六十五为限,老病之人准其提前请罪。九品以上官年至六十五而未退者,御史台可纠弹其人,核验后不许子孙荫补。”

    说这番话的时候,赵嘉陵用上了许久没动的鸡肋“人君之威”。是要强制致仕了,自己的前程和子孙的未来,总要选一个吧?太.祖、太宗时,唯有五品以上官员致仕给半俸,先帝时国库充盈,则不论官品皆能领取半俸,待遇尚可。

    朝臣们唯唯称是。

    可一项命令颁布了,并不是一了百了了,详细措施还有待商榷。

    常朝结束后,宰臣们都留在紫宸殿里议事。

    户部尚书先前是赞同致仕之事的,但此刻只有少数人时,她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当然都是钱的事情,在局促的时候,别说致仕官员,就连百官的俸禄都发不出来。现在要着手清退年老的官吏,让年轻的人顶上来,这财政上的负担可想而知。

    眼下还没“捉襟见肘”,但不得不替未来着想。还好陛下未将国库私用,甚至在各种建设上开内帑补贴,但一想到账册上的数字,项燕贻就觉得头大如斗。

    “可若是致仕后不得一文,恐令人寒心。”想要削减俸禄上的用度,除非国库空了,不然不可能大改的,这可是涉及所有官员的切身利益啊。谁不年老,谁想在致仕后回到乡里躬耕为生?

    项燕贻叹了一口气,这个道理她也明白。守选之人不用发俸,致仕却要。从钱财上来说,延迟致仕的时间反而是省钱良方。

    “他们占据了那些位置,却创造不了价值,使得官场如死水一潭,并非好事。”赵嘉陵的话说得很直白。她的确不想给那些“混子”发放半俸,但考虑种种,由不得她凭借自己的喜好做事。

    项燕贻抿了抿唇,没再辩驳,她眉头微蹙,又道:“藩使尚在京中。”藩使到了长安,都是由鸿胪寺安置、供给的,原先在地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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