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臣听到心声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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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刹那”留下来的痕迹却越来越深刻,等到发觉时候便难以抹除了。

    谢兰藻有点心浮气躁。

    “你怎么了?”赵嘉陵观察着谢兰藻的神色,揣摩她的心思,她道,“是近来公务繁忙没有休息好吗?那便小憩一阵,朕坚韧的肩膀可以做你强有力的依靠。”

    谢兰藻瞥着赵嘉陵。

    这心思都昭然若揭了,人一旦大胆起来,那些局促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本来只是心中放肆,现在直接口中放出狂言。谁能想到,去年在宫外的时候,陛下还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随便找了一句勉强结束话题,然后在内心深处百般懊恼呢?

    在得寸进尺这点上,陛下还是很在行的。

    “臣不累。”谢兰藻道。

    “这样啊……”没得逞的赵嘉陵拖长了语调,将遗憾两个字写在脸上。她思绪一转,道,“朕乏了。”

    谢兰藻也不知道陛下是聪明还是如何,她深深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人:“臣惶恐,打扰了陛下。请陛下允臣告退。”

    赵嘉陵一噎,急得拽谢兰藻的袖子,垮着一张不甚高兴的脸,埋怨似的瞥了谢兰藻一眼:“朕又好了。”她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谢兰藻说闲话。怕殿中的静默让谢兰藻的退意更甚,她很主动地开口,“你刚才搂了朕的腰。”

    到底是谁被强圈着?陛下倒打一耙实在是利索,谢兰藻无言。

    陛下有时候还真是气人。

    赵嘉陵无视了谢兰藻冷飕飕的视线,她道:“朕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何止是手臂有力量呢?腰也很是柔韧。”

    上一回谈到力量,陛下还想脱衣展示自己的胳膊,要是现在这话题深入下去,谢兰藻不敢想她会说出什么荒谬的话,偏偏还很会摆一副坦荡纯洁的脸色,仿佛她才是被邪思侵染的人。吐了一口浊气,谢兰藻说:“三九倒是过了,三伏还没来呢。”陛下的勤恳也只是去岁方始。

    赵嘉陵惊讶地瞥着谢兰藻,道:“你怎么知道的?”

    【谢兰藻这么关注朕,其实也很想摸摸朕锻炼的成果吧?】

    谢兰藻微笑:“陛下先前赐食政事堂,不是让内官提了几句吗?”

    赵嘉陵感慨:“唯有你记得这些细枝末节。”

    虽然很想跟谢兰藻闲聊,但毕竟是总理万机的宰臣,哪能一直留在宫中呢。不过赵嘉陵也很容易满足,等到谢兰藻离开后,仍旧回忆着“心贴心”的一幕。

    系统:……

    这谢兰藻的一小步,是宿主猖狂之路的一大步啊!

    接下来的事情总体还算是平稳,作为重中之重的贡举更是牵动朝臣的目光。这估量着锁院的时间,需要一月,朝廷给钱甚多,从左藏拨钱十万作为费用。不过锁院的时间长,存在着一些先前还未考虑到的问题,譬如考官与家人通音信。这信件一来二去的,容易夹带东西。谁知道到底是家书还是简扎?朝臣议论一番后,置平安历,这一来一去,由监门一一点检,不允许紧紧裹缠、私自封缄。

    贡举一共三场,未改之处一一沿用旧制度。至于更易的,监官便依照条例来,尤其是不允私自挟书。举子所需之韵书,皆由考官发放。进士试三场后,便是贡院中的考官们阅卷衡文的时候了。其先经封弥、誊录,再经过三轮批阅,最后将录取的试卷交给尚书省上奏。因贡举考试周期也做更改,这一科取士稍微放宽,录取之人有五十四个。

    省试开院后,考官得以外出见人,不过要说心情,仍旧是忐忑不安。陛下要亲自阅卷,并且取士后要在宣政殿中亲试定等。若陛下阅卷之后不满,那便是考官的错了。

    二月初旬,礼部放榜。因为封弥、的誊录,且禁断公荐和行卷之风,及第之人的名号多少让举子们大吃一惊。国子监凋敝,监生惯来散懒,虽有邀名之举,却无登第之才。这长安、洛阳两监监生竟无一人及第,谁还能想到开国初进士皆由两监出的盛况?!况且这次取士名额倍于前啊,国子监的脸都丢尽了。

    可心中羞愧的岂止是国子监监生,那些一来长安便游走于权贵之门,千金一掷谋声名的,也没几个在榜上。这礼部榜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掴在他们脸上。

    往常放榜后,新进士都是原先就知名的,不等曲江、樱桃诸宴,便可先一步与之交游了。然而此刻,看看榜上,这人不认识,那人也不认识,只能靠着墨书的“男”“女”来判断性别。有好事者数了数,超过半数是不曾扬名于外的女子!一道惊呼响起,“乾榜”“坤榜”二榜合一的实感才萦绕身心。

    桀骜自负的士人下意识觉得“不公”,但话卡在嗓子里,还没说出一个字,气便泄去了。这回省试都是糊名的,完全是靠着真才实学打拼出来的。

    “往常那些男人最喜欢拜谒权贵之门,游走于公卿之间了。至于女子,虽宣启之政开女科数年,但分乾坤二榜,官员因内心褊狭偏见,多不重视坤榜,能行之路甚窄,也就只好踏实读书了。一旦改制,高下立见。”薛元霜低声感慨道。

    “不论如何,恭喜薛姐姐了。”裴无为神采飞扬,眸中满是笑意。她手中持着一柄拂尘,在拥挤的人群中替薛元霜开道。

    “还没结束。”薛元霜道。

    “唔,陛下要在宣政殿亲试举子,应当与制举相似?不会有黜落吧?”裴无为眉头微微一蹙,“廷殿之上,天子亲临,会即刻授官吗?如果会的话,薛姐姐还要去明德书院报名吗?”

    裴无为不耐烦关在宅院里,她*对明德书院好奇得紧,在薛元霜安心温书的时候,她骑马出城,往明德书院那边走了好些趟了。书院是在禅寺的基础上改建的,不过陛下也是大手笔啊,将那玻璃窗全都用上了,窗明几净,四方通透,可不就让人舒心畅意吗?

    殿试的时间定在三月初十,彼时距离放榜约莫一个月。

    赵嘉陵起初想尽快举行殿试,不过二月初十是她的生辰。自太宗以来,以圣人生诞日为节,名目各有不同。赵嘉陵登基初年以颇费资财下诏礼部不需操办,可那也只是相对节省些。皇帝乃圣明天子,岂有生辰不贺的道理?

    朝臣的进献赵嘉陵兴致缺缺,她期待的是谢兰藻给她的礼物。专让银娥将谢兰藻的礼物另外放置,等到宴会终了,她才在寝殿中打开匣子。

    【难不成又是朕的小像?她不会接下去每年都用这搪塞朕吧?】赵嘉陵心中胡乱猜测。

    【不像。】系统凑热闹。

    等到一打开,赵嘉陵的嘴角抽了抽,露出一副郁塞的神情来。

    比小像还要过分。

    一卷手抄的《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

    字是好字,这一手飞白浅如流雾,浓若屯云,但合适吗?

    赵嘉陵长睫披垂,扫下一小团黑影,她抿着唇,露出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沮丧模样。

    她气咻咻自言自语:“一年一次的机会呢,她都不好好把握吗?花能常开,朕的二十岁可只有一次呢。”

    这股气闷在谢兰藻求见的时候化作了欲说还休的幽怨之色。

    等谢兰藻行礼后,赵嘉陵想着不要允她起身,就一直睇她。

    【朕不发威你就当朕是病猫吗?谢兰藻,朕会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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