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臣听到心声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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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兰藻垂着眼睫,低语道:“陛下,慎言。”

    赵嘉陵松开了谢兰藻,继续往前欺近,轻声道:“无妨,起居官听不见。”

    【起居官听不到朕诋毁先帝,她用眼睛瞧,写进《今上实录》里的顶多是朕在紫宸殿里与你耳鬓厮磨。】

    谢兰藻:“……”

    她的脑中立马跃出一句:谢兰藻以奸邪媚上,祸乱紫宸。

    她自认不惧诋毁之言,但要千秋史笔留下邀宠之名——仔细想着,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还不如直接将一些谣言坐实了呢。

    始作俑者一脸关怀:“怎么了?”

    退无可退的谢兰藻掀了掀眼,叹息道:“无事。”

    “天寒冻雪,不要着凉了。”赵嘉陵殷殷嘱咐,她一转头就对着银娥吩咐道,“将朕的狐裘取来。”

    谢兰藻平了平心绪,先谢恩。一会儿后,没忍住说:“陛下似乎思虑甚多。”

    赵嘉陵怔了怔:“有吗?”

    谢兰藻道:“忧思都在脸,恐怕伤身。”

    赵嘉陵眸光微亮。

    谢兰藻这是在关心朕!

    她抬起手弓了弓,充分地展示自己的力量,笑道:“朕内心澄澈如明镜,没有杂思。你放心吧,朕康健着呢!数月来,朕风雨无阻地练剑,有所收获,你看朕强有力的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是不是能一手——”

    在赵嘉陵最后半截话说出前,谢兰藻就及时地打断了她:“冬衣太厚,臣看不出。”

    【一手将你抱起。】赵嘉陵在心中补足这句话。

    谢兰藻:“……”她的打断果真是徒劳的。抬眸对上赵嘉陵那明灿灿的视线,谢兰藻心思微动,态度软了下来,只是她还没夸奖赵嘉陵呢,一句话就钻入她耳中。

    “看不出来吗?”赵嘉陵抿唇,她一把握住谢兰藻的手,“那你跟朕来偏殿,朕把袖子弄上去给你看。”

    谢兰藻:“?”

    这坦然的语气、平静的神色,仿佛回到十多年前。

    那时小公主得意洋洋地跟她展示太后为她缝制的虎头帽。

    所以,陛下的话其实没问题。

    心中有鬼的是她吗?

    第52章

    到最后赵嘉陵还是没能成功地向谢兰藻展示她强健有力的臂膀。

    她被面无表情的谢兰藻拒绝了。

    目送着谢兰藻迈着近乎仓皇地脚步离去,直到身影消失不见,赵嘉陵才悻悻然地回到了温暖的殿中,再次将手臂曲起。她自己伸出手摸了摸,自言自语道:“朕的臂弯不够温暖广阔吗?它就像朕宽阔如海的心胸——”

    【宿主,你够了!】

    明君系统受不了她,又说:【怎么前些时日被谢兰藻一问,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呢?】

    赵嘉陵嘴硬:【你个人机懂什么?朕的乐趣就是这样。】

    明君系统不说话了,它后悔教赵嘉陵一些词汇了。可它不是人机,它只是纯机。

    赵嘉陵:【三三,你有没有觉得她像是落荒而逃?】

    明君系统:【是个人都会跑。】

    赵嘉陵叹息:【朕只是想展示自己的力量而已,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

    明君系统:【……换个方式吧。】

    赵嘉陵也不气馁,她兀自想了一阵,忽又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朕幼时与谢兰藻玩过背人的游戏,朕背着她时走得可稳了,倒是谢兰藻,差点将朕背到沟里。朕的力量,她应该小时就有体会才是。如此看来,朕今日的确是多此一举了。她最懂朕!】

    那头谢兰藻回家后,起伏的情绪逐渐地冷却下来了。

    回想到在殿中的失态,她的眉头蹙了蹙。不过转念一想,陛下压根没有发觉,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了。

    一些沉寂已久的记忆被陛下的“力量”勾起。

    幼时的小公主也不会看人的脸色,别人眼中的她,有着被母亲训诫后的端方持重,是少年老成的典型,别人待她的态度自然也会拘谨和严肃。但小公主不一样,也不知道是看了什么东西,某日非要拉着她玩背来背去的无聊把戏。

    她当时……也没有拒绝。

    公主人小,有被摔得鼻青脸肿的风险,没两步便停住了。

    对上公主亮晶晶的眼眸,她昧着良心夸了声“稳当”。

    轮到公主要她背时,她只是稍微晃了晃,公主就说颠簸。

    她因此生了阵闷气,可由于她惯来是那副冷淡模样,无人发觉。

    回忆也只有恰当好处出现的时候让人心中温暖,谢兰藻眸光粼粼,唇角不自觉地浮现了盈盈的笑意。她也没去想政事,而是取了纸笔作画,寥寥数笔,人物跃然纸上。

    只是画好了后,谢兰藻仔细将它收起。

    可不能送到陛下手里,不然又要得寸进尺了。

    晚上照例是祖孙二人一道用膳。

    大长公主凝视着她,慢条斯理道:“往常那些年,还会有人打听你的婚事,近几个月便少了。”

    谢兰藻眉头微皱,她道:“祖母,我无心此事。”

    “我知道。”大长公主一颔首,又说,“往常不都替你拒了吗?只是近些时间听到一点风声。”

    谢兰藻困惑:“嗯?”

    跟自家孙女说话,大长公主便不再委婉了,她叹气道:“他们说你是陛下禁脔。”

    谢兰藻拧眉:“一派胡言。”是谁家亲眷在祖母跟前胡言乱语?!

    大长公主点头,又说:“你身上挂着陛下的玉佩。这玉陛下戴着有些年头了吧?”

    谢兰藻:“……”她若无其事道,“陛下赐物,身为下臣的,自然不好推辞。”

    “哪日赐下更为贴身的呢?拒还是不拒?”

    “陛下不至于如此。”谢兰藻回答,她的眼皮子跳了跳,这话她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可信度。

    大长公主只是笑了笑,打量了谢兰藻一阵,慈眉善目道:“罢了,到时候再说吧。”陛下的“关照”,倒是能省却一些麻烦事。有的人像是听不懂人话,时不时举荐家里儿女亲戚,不胜其烦。

    可能白日里相关的事多了,谢兰藻夜里还做了个梦。

    陛下说她年纪也不小,是该立后了。还取出了一本画册让她参详。

    画册还没翻看,谢兰藻的梦就醒了。

    她蹙着眉望着陛下赠送的“稍睡枕”,心思有些烦乱。

    系统不是说稍睡枕能让人一夜好眠?

    她又想起那首《玉枕诗》:寻遍梦中春。

    是谁之春耶?

    翌日朝会。

    将忠王府的幕僚们处理后,朝廷终于回复久违的平静。不过这倒不是清闲了,南郊祭天虽然过去了,但元日的朝会亦是大典,不容有半点疏漏。朝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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