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才是真女主[快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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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记忆。

    十年前,大晋连续失去了并幽翼三州,一群有理想抱负的青年人,便掀起了清议之风,以图改变当时政坛的无为,想要挽大厦于将倾。

    其中领头的便是一位名为杜邵的太学生领袖。

    杜邵以褒贬实事,文当以载道的理念,获得了许多名士的推崇,其中不乏有如今已经上了年纪的清流中人。

    可是后来皇上突然以他们‘交结游士,更相驱驰,共为部党’为由,将数百人下狱,甚至连朝堂中诸多为他们求情的官员也遭到贬谪。

    那之后,士人们对政坛感到绝望,清议之风一改救国理想,沦为了更为玄妙的清谈之风。

    “当初只当是皇上孤行己意,却不想原来是大司马在背后百般运筹!”

    朝堂上一片哗然。

    几方人马都互相观察。

    却见便是清流里那些曾经与杜邵等人关系好的官员,此时面上也是惊讶之意。

    这件事,这位小小的五品官员,居然是谁也不曾商量过。

    这完全不以朝堂的规矩来。

    如此,便是有反对杨乘的人,也感到了惋惜,无众不成势。哪怕提前商量可能泄漏风声,可这般毫无支持,也同样只能是水波不兴啊。

    对这样的指责,杨乘神色不变,他不出声反驳,但他的追崇者们却不能接受。

    “一派胡言!”

    “此等非议诋欺之语,实在可恶。”

    便是司徒彦也黑了脸,“大司马的为人世人皆知,启容你这般信口开河!”

    却不想这官员拿出了十几封书信,“臣有证据!这些便是十年前大司马指使他人弹劾毕安这些替太学生们说话的官员的信!”

    “然后呢!然后呢!”

    洛阳书院里,此时聚集了大批的学生、士人。

    传话之人也不卖关子,双手一摊,“然后太子殿下就将信件收走了,说是真假难辨,难以成为证据。”

    “哎呀!太子殿下是杨司马的侄子,此事多半不了了之了。”有人拍着大腿惋惜道。

    “凭什么不了了之,应该查清楚,像杨司马这样高山仰止之人,怎么可能如那个无名小官说的那样!”

    “就是!说不定是故意以翻党锢之案来获得清名的。”

    “当初日月旦那般褒贬政要,对大司马也只有好言没有恶语,他又何必将杜君子等人赶尽杀绝!没有必要啊!”

    杨乘这样一个出生于高贵家族,又四十年如一日的言为士则、行为世范的君子,相信他的人更为大多数。

    不过第二日。

    以为被太子拿走后就会从此销声匿迹的信件,却被人复版了出来,贴的满大街都是。

    这些信……居然完美解释了人们不相信的点。

    哪怕这些信不过张贴出来片刻,就被府兵撕了去,却还是在士人中流传了起来。

    有人仍在质疑信件真假。

    但有人也开始信了。为了中正官的权利,那一切倒是说的通了。

    也有人继续为杨乘洗脱,声称当年的日月旦本就是不利于朝堂安稳之物。

    而听到这般洗脱之言,杜邵郎君的追崇者也彻底怒了。

    整个洛阳都在为此争论不休时,有人提到一件事。

    这些信里涉及到,当年被贬谪的九卿毕安!

    虽然毕安已经离开洛阳,可毕氏还在啊,何不问问毕府之人,信的真假呢!

    毕诺叔父毕崇在应邀参加一场同僚聚会时,就被问到了此事,起初他只摇头什么都不愿意说,后来灌够了酒,当即就哭起来,替自己兄长委屈。

    “当年我家迫于杨氏势大,忍气吞声,如今却是不愿意再忍了!信上所说,确有其事!”

    毕崇这样一个有名有姓的家族长都实名认证了,传言便更加汹涌了。

    毕府,毕诺也难得迎接了一位客人。

    道袍郎君从白马山回到了洛阳,他只为问一句,“传言是真还是假。”

    毕诺只回了一个字,真。

    玄道便笑了,笑的嘲讽,眼角却隐约有泪。

    杜邵年少时,便是一个惊才绝艳之人。

    他和普通的世家子弟不同,在魏晋这个年代,他拥有着很离奇的梦想,他是一个以拯救苍生为己任的人。

    便是玄道这样眼高于顶的人,也曾经拜倒在他的风华下。

    可是这样的人,却死于政治斗争。

    而害死他的人,杨乘,却接替他成为了大晋士人的象征。

    多么可笑。

    “当初风头不对,朋友们皆劝他避避,可是他坚持……以遁世为非义,故屡退而不去。以仁心为己任,故道远而弥厉。就这样直到死,哈哈哈!”

    毕诺端起茶杯,安静倾听着允道的话。不由想起那日,杨瑾之对允道的评价来。

    只渡自己,不渡旁人吗。

    这场不见血的绞肉场,所有涉及的人,究竟谁能够真的置身事外呢。

    邈思,逸风,玄之,允道……又或者是遗世独立的杨瑾之?

    杨氏的家主书房里。

    杨乘和杨瑾之,这对堪称模范父子的人,便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生了争执。

    甚至也算不上争执。

    不过是杨瑾之单方面的不解。

    “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吗,父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若是不这么做,又哪来的杨氏今日。”

    杨乘放下笔,平和地看向儿子,他的头顶甚至还挂着他自己亲笔书写的‘心境澄明’。

    杨瑾之摇头,只觉得父亲陌生,“不,杨氏早已是钟鸣鼎食,是贪欲,是你们的贪欲,还尤嫌不够。”

    他的父亲在心中是最博学的人,这样一个博览经义子集,又懂得那么多人生哲理之人,为什么还会被权势财富这些污浊遮住双眼。

    谈话的最后,杨瑾之行了一礼,“恕瑾之不愿入朝为官,儿子告退。”

    杨瑾之不愿意入朝为官的消息在家族一传出,第一个跳脚的,却是他已经被贬为庶人的叔父,杨毅。

    他能成为庶人后,还能这般好吃好喝,全凭杨氏昌盛。

    而继他的兄长杨乘之后,最有希望的后代,便是杨瑾之啊。

    “兄长,你如何能任由瑾之胡闹,他若是不做官,我们杨氏——”

    “阿毅。”杨乘打断了他的话,他那张往日难以看出情绪的脸上,此时看向窗外枯落的树桠,居然难得有些温和。“阿兄运筹这么多年,正是为了让你们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啊,瑾之若是不想为官……便由他去吧。”

    杨毅停下了想要说的话,他看向兄长两鬓的斑白,目光有些动容,可这些动容也就片刻,便重新隐去。

    他说,“阿兄,毅知道了,不过现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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