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才是真女主[快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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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许久没见过夫妻了,难道外面的夫妻是这样相处的吗。

    看上去感情很好,可彼此之间却又不说话呢。

    女童的乳名叫做阿满。

    大概是被爷爷教训过了,领着两人回家的途中,她有些扭捏,但还是对下午偷马的事道了歉,“我不是故意想偷你们的马,只是……爷爷和婶婶们好久都没吃过肉了……”

    刘家庄的情况,毕诺是知道的。

    这里常年受劫匪侵扰,养不了牛羊,他们只能靠一些周期短的蔬菜和挖山上的野菜为生。

    确实很少吃到肉类。

    毕诺点头,“阿满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她这一夸,阿满耳朵一下红了,她不骂她还夸她,阿满有些不可思议,“你、你不责怪我吗?”

    “因为无法耕种而偷盗,不是你的错,是世道的错。”

    阿满怔住,一时说不出话。

    而造成这世道的一份子,闻言,垂下眼眸,默默跟在她们身后,她踩在泥水里,感觉步伐越来越重。

    直到前方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步履艰难,自然地伸出了手。

    司徒景抬眸,撞进那双似乎能看透所有虚妄,却又偏偏总包容着她的眼睛时,居然有些畏惧去牵那双干净地过分的手。

    可那温暖不因为她的退缩而消失,依然牵起了她。

    那一瞬间,头顶瓢泼的大雨,也只是这世界里微不足道的声乐罢了。

    为了躲避劫匪,阿满家安在村子很偏僻的地方,破旧的茅屋看上去其貌不扬,但进了里面,发现虽然简陋,其实五脏俱全。

    老伯见他们真的应邀来了,面露喜色,亲自搬了小木凳出来,“固郎君,你与夫人先在此处稍坐,老头这就去把床铺给你们收拾出来。”

    对方既是老人又腿脚不便,毕诺没有坐着看的道理,她都顾不得烘干衣服,“麻烦老伯了,我与你同去吧。”

    屋内就只留下了阿满和司徒景两人。

    阿满趴在不远处的木桌上,偷偷看在土灶边取暖的司徒景。

    她还是像第一次见到时那样,很喜欢这个女郎。

    她想要和她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她想到了,每次婶婶们聚在一起,都会聊自己的丈夫。

    于是她尝试道,“你夫君对你真好。”

    女郎淡淡看了她一眼,虽然仍然什么都没说,但比之前完全不理她有不同了。

    小满于是开心道,“外面这样的夫君多吗,若是多的话,阿满也想要一个!”

    她的话语很天真,大概因为她一直生活在这个封闭又只有老弱妇孺的村庄。

    司徒景没有说话,伸手给火灶里添了两块柴火。

    阿满睁大眼睛看着她添火,半晌后,又嘀咕道,“唔,还是算了。”

    本不抱希望了,却不想这次女郎和她说话了。

    她淡淡道,“为什么。”

    阿满惊喜看她,随即笑嘻嘻道,“我要是出了村子去找夫君,爷爷该怎么办呢?他去后山挖荠菜,我还要给他背背篓呢。我不要夫君,我要爷爷。”

    司徒景对此没有发表评价,只是又朝着土灶里扔了一块木头。

    但阿满已经拉开了话匣子,嘟嘟囔囔说着些村里发生过的事。

    毕诺推门回来时,见她两其乐融融的样子,眉梢一挑。

    阿景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一见是她,就起身空出了老伯家唯一的小木凳,木凳前是她烧地正旺的土灶,她嘴唇开合两下,到底没叫出那个编造的称呼。

    毕诺笑着看她。

    她轻抿唇瓣,脸蛋也不知道是被火烘的,还是羞的,像是染了绯色的水仙。

    村子里没有蜡烛,天黑了,就是该休息的时候。

    老伯家条件有限。

    干稻草编的床垫,芦絮做的被子,并不怎么保暖。

    夜里寒风顺着门缝卷入,雨天的阴湿更是让人难以入眠。

    司徒景在一片黑暗里,看着屋顶。

    旁边呼吸平稳的女郎似乎不需要询问,就知道她还没入睡,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她的手脚冰冷,但女郎却是温暖的。

    她把她的手揣进怀里,贴着腹部最柔软的地方,司徒景却蜷着手,不愿她受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靠的如此近,连屋外的雨声都掩不住彼此的呼吸声。

    司徒景紧了紧手指,到底亲吻在了女郎的下颌。

    女郎没有回应,司徒景感觉手脚发冷,固执地沿着那肌肤,像讨好主人的小狗,亲了又亲。

    片刻后,毕诺抬起她的头,覆在她的唇上轻轻研磨。

    像花瓣研磨出汁液。

    但也仅此而已。

    毕诺道,“你会生病就是因为在洛阳那晚,我没有照顾好你。”

    司徒景心脏微缩,那晚的事,主傅那之后从没提过,她还以为她是想忘记的……

    她安静了下来,趴在主傅怀里,只希望时间就停在此刻。

    但主傅不会喜欢逃避。

    “等侍卫军到了,你就跟他们回去吧。”

    她用温柔说着司徒景抗拒的话语。

    也清楚她的抗拒,毕诺轻抚着她的脊背,带着几分教导,“既然已经出宫,就不再只是公主。为将者不可犹豫。”

    司徒景抱紧她。

    她不想听什么道理,她也听不进去。

    刘家庄的妇人们这一去就再也等不回自己的丈夫了。

    那么她呢。

    若是主傅死了,那么她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阿景与你一起去。”

    “你没有自保能力。”

    主傅的话直白又无情,司徒景鼻尖一酸,她知道她是个拖累,可是……

    “除了你身边,阿景无处可去……求求你了,主傅。”

    毕诺叹息一声。

    “怎么会无处可去呢,这个天下都属于你……我的殿下。”

    司徒景怔住了,没有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或许是不敢明白。

    “你可知天师道?”

    司徒景不知道主傅为何又提起这个,愣愣道,“知道。”

    甚至天师道道长严晟这个人,还是她为了摆脱司徒刑中风的罪名,推出来的罪魁祸首。

    “从严晟死的那天起,天师道的发源地江南,其实就已经发生了多起叛乱,皆是由天师道信众发起,他们填井烧山,逼迫江南的乡民与他们一起造反。”毕诺徐徐道。

    “这、为何洛阳不曾收到消息?”

    毕诺理了理司徒景因为惊讶抬头时,弄乱的头发。

    “因为太微不足道,江南上下早就习惯了,这些年北方战乱,南方因为乡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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