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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傲慢与偏见]十九世纪贵妇生活》 70-80(第2/14页)
间能安排课程,若是将来磨合的好,聘请她来当莉莉她们的全职家庭教师也不错。”
加德纳太太没法去伯明翰,但是和海瑟尔约好夏天的时候全家一起去远一点的湖区游玩,海瑟尔还没去过这个时代真正的旅游景点呢,闻言倒是期待起来。
不过,眼前的伯明翰之行也足够有吸引力。
清晨,阳光尚未完全驱散泰晤士河上氤氲的灰白色雾气,码头已是一副喧嚣的场面。
码头是贫富差距最明显的地方,西侧水面相对清澈,几艘明显与众不同的豪华船只停留在这里,柚木甲板被打磨得鲜亮,船尾飘扬着各式繁复花纹旗帜。
东侧则是另一个世界。狭窄的货船挤挤挨挨,船身沾满煤灰与河泥。赤裸上身的码头工人在晃动的跳板上背负着沉重的麻袋,空气中充斥着汗味、劣质烟草、潮湿的木头以及不远处工厂飘来的硫磺味。
海瑟尔的马车被引到西侧的空地,从马车下来直接踩上铺过来的地毯,甚至连真正的地面都没接触就踏上了甲板。
“日安,两位女士。”兰开斯特在甲板上等着她们。
“日安,律师先生。”海瑟尔在公开场合假装不熟,第一万次偷偷感叹兰开斯特先生真是赏心悦目。
玛丽已经很久没有直视兰开斯特先生了,她莫名有些怵这个神秘的律师先生。偶尔他上门拜访,她几乎都会一溜烟躲回房间直到他离开,因此这会儿见到更加觉得陌生。
兰开斯
特也没有多说,伸手请她们往里走,带着她们参观整座船。
这是海瑟尔第一次坐这种马拉驳船,这个时候蒸汽船才刚刚出现,多用于货运,遍布船闸的运河上多是这种马匹在岸上拉动的瘦长驳船。
这听起来很原始,真正走进去依然能被它的奢华精致震撼到。
客舱内部散发着淡淡的木蜡清香。窗户镶嵌着剔透的玻璃,挂着厚重的酒红色丝绒窗帘,边缘点缀着金色流苏。
所有的家具都是小巧且精致的,固定在墙壁或地面上以防挪动。训练有素的仆人在铺着蕾丝垫巾的托盘上摆上韦奇伍德骨瓷早餐杯碟,地毯是厚实的东方风格图案,吸收着脚步声。
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到码头上忙碌的景象,却听不到多少噪音,仿佛在看一场无声的戏剧。
随着一声低沉的号令,船头的缆绳被解开。岸上健壮的牵马人牵着高大的夏尔马绑上纤绳,驳船在纤绳的牵引下,平稳的经过被拦在一旁排队等待放行的货船,整个过程海瑟尔只感受到了一刻轻微的晃动。
兰开斯特礼貌的出去了,把餐厅留给没有用餐的女士们。海瑟尔闻着面包和鲜花混合的香气,看着两岸后退着的伦敦工业扩张的版图,感慨的靠在克什米尔羊绒软垫上。
“这才是真正的贵妇生活啊!”
普通人乍富哪里能一下模仿到这展现的淋漓尽致的特权和奢侈。
有点想把所有亲戚朋友都带上体验一把了,一次就行。
第72章 绿脉行动5
驳船从晨光初现启动,一直到暮色降临才到达目的地沃里克。
天气晴好,船走得稳,两岸的风景也不错。运河风景线是工业和田园交织的画卷,或许两个小时前看到的还是轮机轰鸣、火光映天的铸铁厂,两个小时后就是牧场和橡树林,连绵的羊群和稀疏的村庄。
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各自呆在内舱。主要原因是运河很多地方修得狭窄,船闸又多又密,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要经过一个船闸,呆在甲板上就意味着拥挤、吵闹和满身煤灰,因为运河上到处都是窄小的运煤船。
这时二楼船舱就是最好的地方了,毕竟运河不是大海,河水经常是深沉的绿褐色,上面漂浮着油污形成的彩虹色虹膜和木屑、菜叶,离得近了观感不是很好。
海瑟尔度过了最开始兴奋的几个小时之后就审美疲劳了,吃过午饭后就爬上柔软的小床陷入沉睡,不得不说,船体略微晃动的感觉非常适合睡觉。玛丽不想睡觉,她没坐过现代两块钱的轮渡,这是她第一次坐这样的长途大船,一分钟也不想浪费。
海瑟尔再睁眼天色已经暗了,迷迷糊糊的伸手往床头柜摸索闹钟,才想起这不是在家里。
玛丽从阳台进来,倒在小沙发上,已经蔫了,有气无力的说:“姨妈,刚刚有侍女上来说,大概还要半小时就要下船了。”
海瑟尔在被子上舒服的蹭了蹭,打定主意下船后要找兰开斯特把被子要来,这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布料比市面上任何布料都合她心意。
她心满意足的睁开眼看去:“哦,天哪,玛丽,你一分钟也没睡吗?”隔壁的另一张床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玛丽点头,拿起靠在墙边的画板:“我想按照安娜教我的技巧画一副运河风光图,偏偏怎么都画不好,总感觉还差点什么。”
海瑟尔让她举起来看看:“唔,这看起来明明和真的一模一样,已经十分完美了。”
玛丽无法接受这个评价,觉得姨妈太过溺爱孩子:“好吧,看来上帝没有点亮我在绘画上的天赋。我想有的人生来就能画出带着灵魂的画,比如今天的每日晨报上的这一幅。”
海瑟尔爬起来靠在床头,接过来一看,这幅画的主角居然是工人。一个满脸沟壑的老迈工人靠在垃圾山旁边啃着半块黑面包,他背后高高的烟囱冒出直冲云霄的黑烟,就像绑住他的绞刑架。左侧一个肥胖的地主老爷坐在马车里享用堆成山的烤肉。
这不就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嘛。看来工业革/命带来的阶级矛盾已经开始走到大众眼前。
海瑟尔没什么艺术鉴赏能力,但也能看出它和玛丽的画的区别。它就像活生生展示在你眼前的画面,仿佛能听见穷人泣血的心声,最重要的是能带给看客情感上的波动。
“画的可真好啊,可惜没有署名,找不到作者。”要是可以请它的作者画一副工业污染警示图,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舆论效果。
玛丽指着底下的小字说:“姨妈你看,上面写着“匿名画作,转载于伯明翰晨报。”说不定我们到时候可以去报社打听打听。”
海瑟尔同意,如果能找到人,那就是本次旅途的意外之喜了。
嘀……笛声长鸣,沃里克到了。
沃里克有沿岸最大的中转码头,交通四通八达,有郡守卫队负责夜间巡逻,因此虽然人流量大但治安不错,经济也繁荣。
他们今晚不住船上,而是选择了附近最高级的“天鹅与王冠”旅馆,这里是专供贵族休息的地方,洗漱、更衣、享用热餐都很方便。
玛丽已经累得连晚餐都不想吃了,只想赶快上床睡觉,驳船再平稳一直盯着画板也会头晕,她发誓下次坐船再也不干同样的事了。
海瑟尔看着她躺上床,吩咐蕾娜吃完就回来陪她,又确认这里足够安全,才放下心来走出卧室。
关好门,走过铺着红色地毯的走廊,转弯就看到了兰开斯特。
他低着头靠在通往大厅的楼梯栏杆上,换了一身更随性的衣服,简单的白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没有花纹的黑色风衣套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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