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宠妻续命: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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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回去吃长公主的挂落。”

    范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的挂落我也不是吃一回两回了,从小到大,稀松平常,不足为惧。”

    “我知道你是为她好。”薛尘远双手拢在袖里,撇着嘴颇为同情,“如今当今忌惮镇南王,长公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你不想让她做这锥心之择,便自作主张地帮她选,可她心里未必就感激你。”

    “她若真明事理,就该让姐夫主动请缨随驾亲征,也免去其中许多琐事。”范臻道,“她从来就没得选,只能誓死效忠陛下并竭力保全夫家,两边相安无事就是她最大的幸事。”

    薛尘远深以为然,连连颔首。

    一直落在后头边走边琢磨的吴沛此时赶了上来,真心诚意地发问:“二位大人,我有一事不明。”

    “吴兄请讲。”薛尘远客气地往旁边让了让。

    吴沛也就顺势挤进二人中间,低声道:“若能以子为质,圣上何不直接将郭世子留在宫中,再将虎威军交给镇南王去剿灭贼寇呢?这样一不用担心镇南王胜后霸着兵权不放,二不用冒险御驾亲征,不是一举多得吗?”

    薛尘远与范臻相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

    “吴兄请想。”薛尘远出言点拨,“你觉得,当今眼下最缺什么,又最想要什么?”

    吴沛想得很是认真,一直等走出两丈远,方犹疑不决地开口:“难道是……”

    薛尘远投以鼓励的眼神。

    吴沛于是鼓起勇气:“先皇后死而复生?”

    薛尘远:“……”

    只听范臻一声冷哼,直接道破:“历来帝王要想青史留名,后人无非是从两个方面来评判,一论文治,二较武功。”

    吴沛一点就通,恍然道:“哦!圣上缺军功,他想打胜仗,在军中立威。”

    “咱们侍奉的这位圣上啊。”薛尘远咂嘴,“可是位雄主。任何小瞧他的人最后都会遭殃的。”

    午后突如其来地下了一场阵雨,本就闷热的天气又增添了阴湿的潮气,变得越发叫人难以忍耐。只是多走几步,身上的衣衫就不再干爽,黏答答地贴在肌肤上,仿佛化身有形的网,强行罩住底下焦躁的躯体,隔绝了天地间自由新鲜的空气。

    雍盛强忍着这种不适,来到慈宁宫。

    太后正在案前临一幅观音像,已接近尾声。

    雍盛耐心地等着,一口一口呷着已被泡得很淡的普洱,漫看窗外风景。

    庭院中那两株石榴树正值花谢的时候,轻轻一阵微风吹过,就簌簌掉落许多火红榴花,兼方才阵雨打落的,成团成簇,又浓又深地堆在树根周围,远远望去,荫重花残,静谧而又煌煌。

    雍盛摩挲着茶盏,看得入神,直到案前传来搁笔的清脆声响。

    回首望去,太后跟前的大宫女正托着那幅已大成的观音,福安拿着把小扇在跟前轻轻挥着,好让墨迹更快地晾干。

    雍盛瞥了那画像一眼,目光就被定住。

    太后自然察觉他的情态,边净手,边问:“像吗?”

    雍盛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心,语气染上不悦:“嗯。”

    “那就好。”太后缓慢道,“哀家年纪大了,忘性也大,总怕记不清她的长相,画不像。”

    “怎么突然画起这个来?”与她相比,雍盛的语气透出一股年轻人特有的快与急。

    “前些时不知怎的总梦见这孩子。”太后伤感道,“许是在底下受了什么委屈,所以来给哀家托梦。哀家特地找来大相国寺的方丈解梦,方丈说必得办场法事才好。六年了,什么封号头衔也一概夺尽了,你好歹也放下了罢?到底也该让她往生极乐了。”

    皇帝似是听不下去了,倏然起身,冷硬道:“法事就免了,大战在即,正是以天下为先,敦尚俭素的时候,宫里一切铺张浪费皆可省去,母后乃后宫之主,还请悉心操持。”

    太后闭上嘴,略带责备地望着他,半晌,只得将这一话题暂且搁置,由福安搀扶着坐到皇帝对面的软榻上,拿起佛珠:“哀家听说了,皇帝这次打算亲征?”

    “儿臣也是专为此事,前来请教。”

    太后轻笑一声:“圣意已决,何来请教一说?且去吧,你不在的时候,哀家尽心帮你看顾好这份家业就是了。”

    “母后能有此心,是儿臣之幸。”雍盛道,“只是儿臣这次想让九皇叔监国,母后协理,可好?”

    闻言,太后常年吃斋礼佛而变得寡淡慈悲的脸上凛然一寒:“莫说哀家没事先提醒你,雍峤并非安分守己之人,你可要想好了。”

    雍盛勾唇垂眸,晃了晃盏中残茶:“母后要日日祈祷,希望到时当真不安分的只有他一个才好。”

    晚间沐浴毕,怀禄抱来一个紫檀木长匣子,说是福安奉慈宁宫那位的令专程送到晏清宫的。

    雍盛正更衣,略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打开——

    是日间那幅观音宝相,现如今已用上好绫绢仔细装裱成挂轴,配以琉璃天杆,凤鹤暗纹,着实雅致出尘。

    寝衣尚未系拢,雍盛半袒胸怀,凝视着那画中一袭白衣的执荷仙子。

    清净秀美,悲悯庄严。

    伸手,缓缓抚摸那低垂细长的眉眼,及鼻子,及唇,及发,光滑的绫面触指微凉,他目光缱绻,看起来很是怀念,口中道出的却是凉薄的嘲讽:“形具而神不备,终究是死物一件。拿出去烧了罢。”

    怀禄默了默,称诺收起画。

    “你自去外间休息,不用跟前伺候。”

    雍盛将人挥退,自己静静坐在榻上发了会儿怔,忽然觉得遍体生寒,才发现里衣还没系上,好生敛衽系好,又拣过架上的外衣囫囵披上,端了烛台,推开书架一旁轻掩着的竹门。

    皇帝夜里宿在别园是只有少数人才知晓的秘密,别园,就是这个院落的名字,当年是皇帝动用自己的小金库,打算暗地里修葺一新再当做惊喜送给先皇后的,结果还没送成,先皇后就殁了。

    别园一开始当然不叫别园。

    它并不富丽堂皇,但胜在清新别致,皇帝当年亲手设计并绘制了图纸初稿,再交付给工部详议,来回改了许多次才终于定稿,建造期间诸多繁琐细务,他也一一过问,颇为耐烦。

    当时满心期待,可如今看来,别园最大的用处,就是用来睹物思人。

    怀禄在院门外找了个僻静处烧画,边烧边叹气。

    屋顶守夜的狼朔望见幽微火光,匆匆赶来,疑惑发问:“大晚上的,烧什么?”

    “烧良心。”怀禄幽幽道。

    狼朔皱眉:“谁的良心?”

    “还能有谁。”怀禄瞥向火盆中正被火焰吞噬的半张脸,“二狗子。”

    “说了别叫我二狗子。”狼朔抗议。

    “还是没有娘娘的半点消息么?”怀禄充耳不闻。

    狼朔冷着脸,言简意赅:“没有。”

    怀禄随即发出一声“呜”的怪叫,捂住脸:“你说,娘娘怎么那么狠的心?说走就走,走了就再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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