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宠妻续命: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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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站不住。”谢衡坐回藤椅,用手摩挲起膝盖。

    因他卷着裤脚,雍盛一眼就瞟见那道狰狞伤疤,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伤,是济北王造反那年?”

    “是箭伤。陛下还记得?”

    “那时你护朕回京,都快入城了竟被暗箭射中了膝头,朕吓得不轻,自然记得。对了,这么多年了,朕忙起来也没顾上问一句,当年暗箭伤人的歹徒后来可拿住了?”

    “惭愧,竟被他逃脱了,想来背后有高人相助。”

    “竟有此事,不知何人这样胆大妄为。”雍盛面露紧张,关切道,“定国公战功显赫,如今又是柄国宰揆,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眼红记恨,务要加强防范,莫再像当年那般让宵小钻了空子。”

    “谢圣上垂怜,老臣铭记在心。”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许多虚情假意的客套话,慢慢地聊到朝政,这才入了港。

    “本来爱卿告病,理应让你在府里好生静养,只是这朝廷一日没你竟是不行,这不,云州三十万兵士过冬的棉衣要抓紧时间置换了,这是主将上官胤的奏请劄子,你看看。”雍盛面不改色地从袖袋里掏出一份奏折来,放下身段,虚心求教,“此等军务再没人比泰山更熟悉了,你拿主意,这差事应该交给谁去做才好?”

    谢衡抬手摸了摸上唇胡髭,眸中掠过一丝得意,沉吟道:“只要户部肯拨银,旁的事都好说。”

    “唉,可是林辕天天上书叫穷。”雍盛两手一摊,一筹莫展,“户部催收赋税不力,军务靡费万金,工部那边呢还计划今年打通京畿碧潮河的漕运,国库空虚财力不济啊。”

    “姓林的惯会诉苦,给将士们置换冬衣要得几个银钱?”谢衡不以为意,飘飘然道,“圣上且放宽心,臣自会妥当处理,不出三日,定解君忧。”

    雍盛随即大喜,感慨地握住谢衡的手:“爱卿啊爱卿,大雍果然不能没有你啊!”

    第63章 第 63 章 “恶心,龌龊。”……

    一些掏心窝子的恭维话说到后来, 雍盛自己都快信了。

    他想,这世上实在是没有比朕更体贴更窝囊的君主了。他的胃一片冰凉,掏空了的心窝也一片冰凉, 但脸上亲和无害的笑容却始终暖如春阳,无论谁来看,怎么看, 都不能从中窥出一丝一毫的厌弃与嗤嫌。

    他将自己从头到脚从里至外武装起来,只为让别人信服, 啊, 他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废物。

    废物是构不成任何威胁的,只要稍加摆布, 它就会朝你摇尾乞怜, 俯首帖耳了。

    稍晚些时, 雍盛就双手奉上所有奏章,衣冠楚楚地滚出了定国公府, 就像条刚接受完主人训斥, 灰溜溜夹起尾巴逃走的狗。

    “习惯它。”马车里, 谢折衣难能可贵地主动开口,“即便你是一国之君。”

    雍盛抹了把脸, 目光虚浮地瞪着一处虚空, 似乎精疲力尽:“朕知道。朕只是在想,朕还要习惯多久。”

    “很快。”谢折衣道,语气笃定, “要有耐心。”

    雍盛动了一下, 狐疑地瞥了她一眼。

    他终于忍不住了:“你要戴着那守寡似的黑纱到什么时候?朕还没驾鹤西去呢!”

    谢折衣幂篱下的脸转向他,似乎不理解他这话的意思,过了一会儿, 慢慢地,她抬手摘下幂篱,露出那张无论何时何地雍盛只要见到就会不由自主倒吸一口气的脸。

    “戴不戴有何差别?”谢折衣显然不明白雍盛此刻满腹的牢骚从何而来。

    雍盛脱口而出:“就想看着你,不行吗?朕不想对着一团黑漆漆的纱说话!”

    他说话开始莫名带刺。

    “朕知道你不想应付朕,一眼也不想见到朕,你的人在这里,但你的心不在。”

    “什么?”

    “你的心早就飞到你那竹马身上了!”

    “……”

    “不说话了?被我猜中了?啊,我明白了,我悟了,你对我不冷不热,若即若离,是因为你做不到吧?做不到心里装着别人却要跟我逢场作戏虚与委蛇。”

    真丢人,听听你在说什么屁话。

    脑子里理智小人在阻止他,但那张嘴像是有自己叛逆的想法,还在滔滔不绝地挖苦:“瞧,你多可怜啊,封建制度下父权与王权的牺牲品,没办法自由选择婚姻与夫君,不得不屈从,不得不隐忍。”

    还不赶紧停下!

    “这就是你恨你父亲的原因吗?因为他逼你嫁给我这个懦弱无能的君主?那你要怎么办呢,啧,嫁已经嫁了,覆水难收,现在你是朕的人,生是朕的皇后,死了也要与朕一同葬进皇陵,往后余生,日日夜夜,都绝无可能摆脱朕!至于那个竹马?让他见鬼去吧!”

    他在发火。

    他怒火滔天,无法遏制,清俊的面庞被压抑又激烈的情绪染红,眸里闪着危险的光。

    为什么呢?

    只因为他无法掌握并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他感觉被玩弄,被背叛,因占有欲和挫败而发疯。

    今日他受到的挫败已经够多了。

    但很快,快到就在最后一个字落地的瞬间,雍盛就意识到失控,他与谢折衣对视着,眨了眨被热气熏得胀痛的眼睛,喉咙干哑:“抱歉……”

    没错,他永远能迅速调整情绪并补救,这已经是必备的生存技能。

    一直被迫承担他莫须有怒火的谢折衣保持着静默,只是蹙眉看着他,平静地审视他。

    雍盛发热的大脑像被一盆冷水泼中,猜测方才自己的表现落在她眼里可能就像一只火烧腚的猴子在上蹿下跳,于是他又无地自容起来:“我只是……”

    “没有竹马。”

    “什么?”

    “我说没有竹马。”谢折衣沉郁的嗓音听起来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雍盛反应过来:“你在跟朕解释?”

    “没必要的误会自然要澄清,而且。”谢折衣道,“我说过,我永远是您的人。这一点往后余生,日日夜夜,都绝无可能改变。”

    ——“圣上无需看透我。圣上只需明白,臣妾永远是您的人。”(1)

    是的,雍盛还记得这句话。

    她是认真的。

    “为什么?”脑袋还未发出指令,嘴巴就又自顾自急切地抢答了。雍盛已经快无法忍受自己的愚蠢。

    谢折衣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宕开一句问:“圣上是否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我,我若帮你拉拢谢戎阳夫妇,你将随我出一趟宫?”

    “嗯。”雍盛当然记得。

    “择日不如撞日,就趁今日。”谢折衣掀开门帘,吩咐赶车的怀禄,“将马车绳交给绿绮,我们去醴泉寺。”

    怀禄扭头询问:“爷?”

    “给她。”雍盛道。

    这个什么寺在山上,等雍盛爬上去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而他喘得别说完整的话,连一个字也蹦不出。

    他疑心姓谢的是在为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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