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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朕靠宠妻续命》 50-60(第6/16页)
因家中世代经营典当行,闺中时她就经手过太多古玩珍奇,炼出一双火眼金睛才得以瞧出真伪。
平时虽也旁敲侧击提醒过,但人微言轻总得不到重视,又不好直接教翁姑知晓他们一直当稀世珍宝供在府里又援无数贵客观赏过的东西是个假货,教翁姑失了颜面,传出去,白白堕了谢家声名,只得一方面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一方面私下打听真迹究竟在哪里。
如今却被谢锦云扯出来当众炫耀,旁人也就算了,那柳成德夫妇是个中行家,绝无蒙混过去的道理,所以她才托辞画已外借。
本是好心,却又触了姑婆逆鳞,竟当众让她如此难堪。
“此画是我谢家多年珍藏,又是老爷的心头肉,快说,你将它借予何人了?”向氏仍在咄咄相逼。
眼见不得善了,梅满儿手心捏汗,正搜肠刮肚欲斟酌出一个合适的人名来,忽闻皇后边上的大宫女绛萼笑着解围:“夫人怎的记性不好,前些时奴婢刚去府上替皇后娘娘讨了画出来不是?娘娘素爱胡砜笔锋之奇崛跌宕,昔日待字闺中时就常常把玩这幅《残荷鹰鹭图》,因在宫中日日想家,才叫奴婢索了来,以慰思亲愁绪。”
“是是是,原也是寻常事,竟就叫我忘了去。”梅满儿忙接下话音,朝皇后投去感激的目光。
皇后往娘家要东西,却绕过了主母向氏,更坐实了坊间一直流传的其母女姊妹不和的传言。
向氏脸上挂不住,干笑着往回兜揽:“也难怪满儿记不住,府上跟宫里往来密切,这来来回回的东西物件儿太多了,哪能个个都照应到呢。”
“说得是呢。”绛萼斜视道,“哪怕不是借给娘娘,借给了旁人又怎么样呢,左不过一幅画儿罢了,哪里就值得这般兴师问罪的。”
“……”
向氏因出门时就被枢相叮嘱过勿生事端,因此擎忍着讪笑不语,心下越发恨起儿媳与谢折衣来。
过不一会儿,林家千金献上《芙蓉鸳鸯图》,皇后看过,又指派绛萼越众道:“多谢林姑娘赠画之美意,娘娘很是喜爱,又言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论是高冕之精工,还是胡砜之生动,皆是上上精品,世间不可多得,设或有派别之分,但绝无孰优孰劣之评判。今日和风习习,荷葩奕奕,莫教闲人杂事扰了诸位赏莲的兴致,枯坐无趣,教坊乐部安排了笙箫琴瑟以供品评,在座有擅此道者,也可切磋一二。”
既有此语,为得皇后青眼,各家贵女自是使出浑身解数,一番争奇斗艳不在话下。
及至入夜,点起八角玲珑宫灯,传用晚膳。
皇帝听闻此间热闹,过来略坐了坐,与皇后及岳母姑嫂说了会子话,漫饮了两盏酒,就假称有事逃之夭夭。
谢折衣也在这脂粉堆里浸了一日,再好的精神也被一群姑婶婆姨磋磨得头昏脑涨,不得不托辞更衣躲出去松口气。
结果刚走出一箭地,前方山茶花树后就传出轻微簌蔌声,枝桠间隙漏出一星绰约人影。
花木深处,皇后与来人低声交谈。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皇后凤目含威,拂袖而出。
那厢雍盛尚在莲池畔徘徊,水上虽有微风,仍觉身上莫名燥热,想解了领口盘扣透透气,又觉不妥,只得自行按捺着,回头吩咐怀禄:“方才朕观皇后一脸的索然委顿,想是累了,命小厨房备些提神解乏的薄荷引子送去。”
怀禄应喏,心说不知皇帝什么眼神,他分明瞧皇后光彩照人,哪里来的索然委顿?
“你亲自去。”雍盛走两步又补充道,“小厨房那帮人最会偷懒糊弄事儿,必得有人在旁监督着,叫他们务必取最嫩的带露水的薄荷尖,火上隔纸煎烤了,将凉味儿逼出来之后再以滚水洗泡。”
怀禄连声应着,见皇帝确实关切得很,少不得亲自跑上一趟。
雍盛接着负手散步,此时月色微茫,满池盛放的荷花沐浴着柔和月光,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盈的纱,似雾似幻,别有一番朦胧风情。
荷香清雅,沁人心脾。
许是美景撩人,雍盛的心跳快了些许,鼻尖冒汗,胸口窒闷,手脚却不似以往绵软无力,竟像是凭空生出无比充沛的气劲,却堵塞不通无处发泄。
“朕再走动走动,你们不必跟得太紧。”他呼出一口气,吩咐护驾的侍从。
侍从们听令,往后退出三丈。
莲池对岸的丝竹之音靡靡传来,行至一处流水假山,淙淙水音中仿佛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曼妙歌声。
雍盛驻足,侧耳倾听,似被歌声吸引。
陡地不知哪里惊起一声尖利的猫叫,歌声戛然而止,一妙龄女子提着裙摆自假山后仓皇奔出,好巧不巧一头扎进皇帝怀抱。
众侍卫远远望见皇帝与一女子搂搂抱抱,忙背过身非礼勿视。
雍盛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用力将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子拔出,上下打量:“你是谁?方才是你在唱歌?”
“是奴婢。”女子面容姣好,天生一双轻佻放达的桃花眼,一身打扮不似宫中之人,欠身道,“奴婢是今日随王妃入宫的婢女,方才出来净手,不慎迷了路,又被一只大猫儿吓了一跳,这才不小心冲撞了贵人。”
贵人?
雍盛嗤笑,自己身穿明晃晃的天子袍服,这女子分明认出,却故作不知,装得好生无辜。
而且她方才唱的曲子……
想到这里,一阵眩晕猝然袭来,脚下踉跄。
女子眼疾手快,忙上前殷勤搀扶,咯咯娇笑道:“贵人可是醉酒?竟就这般走不动道儿了。”
“你身上好香。”雍盛嗅见女子发间气息。
浓烈诡异的香气钻入鼻腔,霎时如烈火烹油,所过之处撩起体内一波波奇异的悸动。
不知何时充盈四肢的力气不知因何又一下子散得干干净净,替之以古怪难耐的燥郁与盛大蓬勃的热痒,他晃了晃似被温水浸泡的脑袋,模糊的视线逐渐失焦,眼前只剩一团缱绻光影,冷汗随之而下。
“……不对劲。”他哑声道。
第55章 第 55 章 “你吃了她的胭脂?”……
“圣驾现在何处?”皇后紧盯着侍卫统领, 沉声喝问,“快说!”
侍卫不知皇后为何火急火燎赶来此处,只见其满面寒霜, 一双精亮的凤目中直如凝着冰碴子一般,刺得人遍体生寒。
凤威勃发至此,实不敢相瞒, 忙躬身回话:“圣上方……方才在此处偶遇一位小娘子,两人说了会子话, 就往假山后头去了, 臣等不便跟着,所以在此等候。”
他硬着头皮尽量说得隐晦, 并未将两人相携搂抱的画面详尽描述, 怕触了皇后逆鳞。
据他猜测, 皇帝应是趁着皇后夜宴才与相好的约在此处偷腥,偏生皇后善妒机警, 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 竟跑来捉奸。
这些个皇室秘闻, 要多腌臜有多腌臜,多知道一分, 悬在脑袋上的刀就近一寸, 他此时恨不能觅个地缝钻下去,在皇后跟前消失得干干净净,远离是非。
“哪来的小娘子?”谢折衣偏头, 眯起双眸, “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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