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宠妻续命: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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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对不对?嗯,你说对,果然是爹通情达理的好大儿。那么现在问题来了,爹该怎样哄你娘开心呢?”

    他自问自答,喋喋不休。

    谢折衣气得想笑,放下手中书卷,抬眸定定地盯过去,看他究竟想耍什么宝。

    雍盛被眼刀狠狠扎了一记,夸张地哎呀一声,使劲儿扯动鸟脑袋上长长的翎羽:“完了臭宝,你娘瞪你爹呢,好凶啊,快,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不然你爹这婚姻危机过不去,你成了没娘的孩子不说,连明天的皇粮也没了!”

    那鹦鹉受到断粮的胁迫,为了父母和谐鸟生大计,不得不忍辱负重扯起嗓子叫唤:“啧,臭宝,来抱抱。抱一个嘛,抱一个,叫声小哥哥~”

    谢折衣英气的双眉微妙地挑起。

    “?”雍盛当即眼疾手快一把握住鸟嘴,涨红了脸“啧,谁让你说这个?”

    边数落边偷眼观察皇后神色。

    谢折衣眼里已聚拢起清浅的笑意:“它究竟是管你叫爹,还是小哥哥?”

    这人用那种又低又哑雌雄莫辨的嗓音叫小哥哥,雍盛只觉得自己的半个魂儿都被勾了去,稳了稳心神,不好意思道:“男人总是又想给别人当爹又想给别人当小哥哥的,要是能同时满足,那就再好不过了。”

    “是么?”谢折衣歪起头,似乎当真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最后也只得承认,“圣上说话总是这般……鞭辟入里。”

    “那是。”雍盛得意洋洋地赏了鹦鹉一颗松子,探过身小心试探,“皇后……不气了?”

    谢折衣仔细打量那鸟。

    那鸟瞪着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仿佛也在打量他,一人一鸟似乎都觉得对方有些眼熟。

    谢折衣屈指逗鸟,将它弯而锐利的喙拨来拨去,漫不经心地答:“我气什么?”

    雍盛倒也实诚,主动坦白:“气朕不经过你的同意,就自作主张命谢府女眷入宫啊。”

    谢折衣眯起眼睛嗯了一声,也不与他拐弯抹角:“圣上想通过臣妾笼络谁?”

    “这么说你同意了?”雍盛欣喜。

    谢折衣冷哼:“天子一言九鼎,圣上既已放出了话,臣妾哪有不配合您的道理。”

    看来还没彻底消气呢。

    雍盛有些心虚,悻悻道:“先斩后奏确是朕思虑不周,只是当时朕也是灵光一现,来不及……”

    “圣上不必解释许多。”谢折衣抬手打断,觑着那鹦鹉想啄他手指的喙,心里想着不如磨平了它,嘴上接道,“只是就连一只鸟替圣上说了两句话都能得到一颗松子作奖励,臣妾替圣上办事,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眸光一转,又转回到雍盛脸上,眸光晦暗,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雍盛略显迟疑,沉吟道:“要不……把这鸟送你?”

    谢折衣嗤笑:“我要这鸟作甚?”

    鹦鹉被埋汰了,登时炸了毛,在旁尖声表达不满:“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宝小爷要出恭!”

    雍盛把这聒噪东西塞回笼子,恶狠狠闩上小门,赔笑道:“那皇后想要什么?”

    谢折衣淡淡道:“事成之后,圣上与我出一趟宫即可。”

    “怎么个出法儿?”雍盛问,“微服?”

    谢折衣颔首:“微服。”

    雍盛不假思索一口应下:“好,一言为定!”

    谢折衣对他的爽快有些意外:“圣上不问问臣妾因何出宫?”

    “这有什么好问的?逛街赏景,杀人放火,你想做什么朕都奉陪。”雍盛拍拍胸脯,狡黠地眨眨眼睛,“只不过——你若杀人,朕得放哨。你若放火,朕还得鼓风。朕这身子虚弱得很呐,走一步喘三口儿的,想必你也不舍得朕那般奔波劳累吧?”

    谢折衣莞尔:“圣上多虑,自不会叫圣上干些杀人放火的勾当。”

    ——你最好是。

    雍盛在心里默默道。

    两人各取所需达成交易,又相对坐了一阵,皇帝不提要走,皇后也不提要留。

    怀禄正不知该做什么打算,就听皇帝唤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笔记”。

    “笔记”是圣上的叫法,其实就是一本小册子,雍盛没事常在上面写写画画,写的鬼画符也只有他自己才认得。

    怀禄不情愿地从怀中取出小册子,心想这深更半夜的,帝后不赶紧沐浴就寝,谈什么“笔记”呢?

    “来都来了。”只听皇帝正经道,“今日朝会听他们议起山西亏空一案,有几处地方我实在不大懂,借此机会正好请教一下皇后。”

    怀禄气结,这真是花架下养鸡大煞风景了,好好儿的春宵一刻,议什么政啊?这会儿是说那个的时候么?你看人娘娘愿意陪你唠这无趣的嗑么?

    却听谢折衣亦正经答道:“请教不敢当,圣上但有所问,臣妾必知无不言。”

    得,夫唱妇随。

    这一请教,就是一夜。

    直到烛泪堆积,茶壶见底,左右催过不知几回,御膳房奉上的夜宵也都用了个干净,两人却谈性正浓。

    议到紧要处,皇帝披衣下榻来,穿着那双纳凉用的棠木屐“咄咄咄”地四处踱步,时而唉声叹气,时而凝眉思索,时而豁然顿悟,完全没有个要歇的意思。

    到后来怀禄实在熬不住,自个儿蜷在冰鉴旁傍着凉气睡着了。

    “所以要朕说,就该免赋!朕征一两银子,底下的人层层盘剥就敢索三两,夺尽了民财把百姓逼得走投无路,朝廷却仍是个亏空!喂饱的始终是那帮中饱私囊的贪官污吏!索性就不征税,从源头上撤了他们巧取豪夺的名目才好呢……”

    雍盛正义愤填膺地痛骂,扭头瞧见烛台下,谢折衣单手支颐,阖眼打起瞌睡。

    立时刹住声,定睛见她眼圈底下浮起一片乌青,才惊觉时间过去了许久,抻颈望望窗外,天都要亮了。

    负手凝视片刻,他拉下身上外衫,轻手轻脚地靠近。可尚在三步开外,那人就倏地张开了眼睛,定定地瞧向他,一双来不及聚焦的凤目冷冰冰似空无一物。

    雍盛心弦一紧,动作顿在那里,张着手臂,不知是披,还是不披,样子瞧着有些滑稽。

    “夜里湿气重,怕你着凉。”他多余地解释这么一嘴。

    谢折衣瞬间回神,施施然起身,接过外衫重又披回雍盛肩头,揶揄道:“圣上还操别人的心,也不知是谁身子比较虚弱。”

    她将“虚弱”二字咬得又慢又重。

    雍盛哼一声,拢了拢衣襟,调侃回去:“看来这夜是不能再熬了,朕还不想英年早逝,徒留俏寡妇独守空房。”

    谢折衣眉眼微动,微笑着翻起旧账:“本宫都已深宫寂寞了,又怕什么独守空房?”

    雍盛:“……”

    什么玩意。

    雍盛当场想穿越回去,甩那个对着谢戎阳说出“深宫寂寞”四个字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斗嘴斗输了,说笑之余神经反倒放松下来,困意趁隙排山倒海般袭来,他懒懒打了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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