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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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起义,一路攻城略地,直捣黄龙,自立为王,杀死皇帝——如此,就能自由吗?

    魏婪失败了,他死在了起义的路上。

    但游戏确实乱了套,皇权衰落,世家争斗,民间起义之人一茬接着一茬,似乎永远不会安宁。

    作为游戏系统,一旦游戏彻底崩溃,它也会随之消失。

    为了自救,系统强行扭转时间,回到了一切还没有发生的初始,这一次,它依然选中了魏婪。

    当第九位玩家魏婪问:“我要做第二个大贤良师,带领农民起义反抗皇权吗?”的时候,系统尖叫着否定了他。

    魏婪记得,当时系统说,他只需要玩游戏,不要起义也不要当皇帝。

    本以为系统只是在陪他开玩笑,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原来,他真的起过义,也真的差点当上皇帝。

    魏王看到了自己的脸在痛苦,他低下眼,阴冷地眸光扫过魏婪心口的血痕。

    看样子,“他”又差一点死了。

    魏婪握紧了魏王的手,借他的力道稳住身体,心口的伤似乎裂开了,痛楚霎时间蔓延开来。

    “咳咳、”魏婪面孔涨红,双唇毫无血色,黑发缠绕在脖颈之间,比缝合线还要令人心惊。

    “你该回忆起这一切。”

    魏王并不怜悯自己,他很了解自己的性格,比起痛苦,被欺骗更加令人愤怒。

    “你看过cg吗?系统应该给你看过,路有冻死骨,那是我们看到的第一张cg。”

    魏王附耳道:“起义的过程中,我看到了更多。”

    “为了毁掉游戏,我从来没有向系统透露过自学玄门之事,临死之前,我算了一卦。”

    魏婪掀起眼皮,薄唇动了动,“什么卦?”

    “山地剥。”

    山地剥,去旧生新之卦。

    魏王死了,小乞丐回来了。

    魏婪回握住他的手,眸中情绪暗涌,“为什么还是我,系统不怕我走上你的路吗?”

    “好歹和它相处那么多年,你难道感觉不到吗?系统的傲慢。”

    自以为重来一次就能够操控一切的傲慢。

    NPC是游戏数据,系统难道就比他们强到哪里去了吗?

    高高在上俯瞰NPC的喜怒哀乐,随意地选定一个人,送给他“玩家”的身份,摆弄“玩家”的人生,或者说,毁掉“玩家”的人生。

    “我们不是他口中的玩家。”

    魏王说:“玩家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有选择权,可我们没有。”

    “为了扭转时空,系统的力量远不如当初了。”

    魏婪扯了扯唇,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被系统推着走,自己的苦难与喜悦都是游戏的一部分。

    “你告诉我这些,想要做什么?”

    魏婪的表情忽然冷淡下去:“如果是想要毁掉游戏,你就别找我了。”

    他不会做冒险的事,更何况,魏婪只剩下一条命了。

    魏王了解自己,他笑着说:“当然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去,小心闻人晔。”

    “传说,在皇宫深处有一处密室,那是圣高太祖挖的,据说,闻人晔就是逃进了这里,才能躲开追杀。”

    魏王冲他眨眨眼,“可惜,我没找到这个地方,或许真的只是一个传说。”

    话音落下,屋子里的程设、魏王、红色的天空,万物化成了血水,在魏婪的身上流动,将他整个人淹没。

    “…不、”

    魏婪几乎窒息,无人可以求救,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激烈的、急促的、迫切地,仿佛撕心裂肺的呐喊。

    但实际上,这只是不易察觉的喘息声罢了。

    血钻进了毛孔,在喉咙中逆流,呛出无数泡沫,魏婪痛苦地伸出手,从梦魇中奋力睁开眼。

    泪水取代了血水,却同样足以将他溺毙。

    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房间里静谧无声,少许日光从门窗的缝隙中透进来,空气中飞舞着细细的灰。

    “…系统。”

    魏婪呆呆地望着顶部的窗帘问:“你在吗?”

    【系统:你怎么了?】

    躺在床上的青年脸色煞白,两行泪线从眼尾滑过,隐没在发丝中。

    他咬住了下唇,将白纸要成血菩提,咬到口中满是血腥气,这才问:“最后一条命用掉之后,我会彻底的死亡,对吗?”

    【系统:是的。】

    【系统:请玩家珍惜生命,你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要是死了,就功亏一篑。】

    太好了。

    魏婪想,太好了,他还有一次机会,他还可以再赌一次。

    系统和游戏是一体的,如果游戏崩塌,系统就会消失,同理,系统死亡,游戏也会随之泯灭,它们同生共死。

    魏婪悠悠笑起来,干涩的下唇裂开,像是烂熟的红果。

    果皮张开,发出近乎叹息般的笑音:“太好了。”

    第67章

    魏师求雨之事过去后,闻人晔时不时借故去求仙台,但每次都没能见到魏婪。

    昨日,魏婪受圣上召见,去避暑行宫一聚。

    前日,魏婪闭关炼丹,不见外客,闻人晔等了一下午,只闻到了浓郁到呛人的草药味。

    今日,闻人晔非要见到魏婪不可。

    “太子殿下恕罪,”小道童伏地诺诺道:“魏道长今儿出宫去了。”

    彼时的闻人晔尚且血气方刚,眉宇间凝聚着挥之不去的傲慢之意,他没有理会小道童,径直向殿内走去。

    小道童吓了一跳,“太子殿下,魏道长交代了,他不在的时候,谁也不能进去。”

    闻人晔目光落在空中,既然不看道童,也不看门,“他不知道本宫今日要来?”

    小道童低下头,“回太子,奴婢今晨将您昨日来访之事禀告魏道长了,但道长要出去,谁也不能拦。”

    闻人晔凝视了一会儿地面,拂袖走了。

    走出不过几步,太子忽然转身回来,小道童吓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再次跪了下来。

    “他去哪了?”

    “魏道长不曾透露。”

    闻人晔不信,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将小道童看得心中拔凉拔凉的。

    许久,闻人晔再次离去。

    守在求仙台外的杜庚乃是闻人晔的门客,见他脸色难看,便知道闻人晔这次又没能见到人。

    “备车,去街上逛逛。”

    闻人晔转了转玉戒,面有阴翳之色,正说着,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上面挂着一串金色的穗子,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闻人晔盯着越来越近的马车,静默了片刻,忽然笑了声,“杜庚,你可识得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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