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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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

    云飞平与田乐并无交集,但他听羊非白提到过,田乐早年间与南疆来往密切,被另一名对他怀恨在心的江湖人检举给了官府。

    官府本来没打算管,好巧不巧,当地的太守因为治下不严,被撸掉了官职,其余人也受了罚。

    原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知府刷的一下精神了,不到三天就将田乐捉拿归案。

    被指控与南疆勾结,田乐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他只不过是偶遇一南疆人,攀谈了几句,顺手替他治了伤而已。

    可知府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惊堂木一拍,三年,惊堂木二拍,六年,惊堂木三拍,九年。

    彼时云飞平好奇地问:“他被判了几年?”

    羊非白一边捣药一边说:“他越狱了,现在不单单是勾结南疆,还多了个藐视王法的罪名,要是被抓回去,少说十年起步。”

    不止如此,有一段时间,田乐的通缉令满天飞,他羞于见人,在山中硬生生躲了三年。

    直到大多数人早已经忘了这桩糗事,他才重新在江湖中活跃起来。

    但这些,魏婪是不知道的。

    他抬头打了个哈欠,半眯地眼浮起水汽,真好和屋顶上偷窥的镇北王四目相对。

    双方皆是一愣。

    【魏婪:救命!他什么时候在那的?】

    【系统:你把田乐拖进房间的时候。】

    【魏婪: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系统:为了集cg图。】

    【系统:恭喜玩家获得cg图夜中的秘密。】

    何止是秘密,简直是暗杀。

    这不是魏婪第一次获得cg图了,早在他刚绑定系统时,就获得了一张并不值得高兴的cg——路有冻死骨。

    魏婪看着那张图,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悲哀,他没有成为那些骨头里的一具,但他早晚会走到这一步。

    唇角的弧度渐渐下拉,魏婪眸色发冷:“下来。”

    田乐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左顾右盼,没看见人影,不禁缩了缩脖子。

    镇北王听到了,但他没动。

    直觉告诉他,现在的魏婪有些不对劲。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镇北王发现自己对魏婪有许多误解,比如他并不是满口谎言、只图钱财的骗子,甚至有几分善心。

    又比如,他确实会仙术,当年皇兄那么信任他,居然不是看错了人。

    但现在的魏婪又让镇北王感到奇怪,不止如此,刚才他对待田乐的行为也很值得推敲。

    魏婪向来喜欢躲在幕后,什么时候自己亲自动手了?

    真讨厌。

    皇室真讨厌。

    魏婪忍不住想,姓闻人的似乎都很喜欢居高临下看人,这些家伙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学会弯腰、低头。

    阴暗的想法几乎是瞬间爬进了脑海,占据思维,魏婪伸手勾了勾,再次重复道:“下来,王北镇。”

    田乐这才发现,屋顶上居然少了一块瓦片。

    再一看,上面蹲着个人。

    他一打眼看过去,还以为蹲了个刺客。

    系统一直没做声,先前魏婪抽到“枭心鹤貌”时,它就想起了刚绑定魏婪时对他的评价。

    “最有可能造反的玩家”。

    “枭心鹤貌”这张卡因人而异,它能够激发玩家的阴暗面,而不是放大玩家的阴暗面。

    也就是说,哪怕魏婪使用了这张卡,也不会发生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看他装神仙装久了,魏婪偶尔露出以前的样子,系统还有些不习惯。

    镇北王犹豫了,他想了想,刚准备跳下去,忽然闻到了一股焦味,他四下看去,只见远处的天空中竟然升起了一股浓烟,烟柱直冲云霄。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匆忙地脚步声,各个院子都亮了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

    “快来人哪,知州府走水了!”

    云飞平打了个激灵,一个翻身从床下滚了出来,田乐吓了一跳,张嘴骂了声。

    上面有人,下面也有人。

    魏婪难道早就猜到他会来,提前布置好了埋伏?

    田乐头皮发麻,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要是他刚刚偷偷对魏婪下手,恐怕现在脑袋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魏婪扫了眼田乐五颜六色的脸,没解释云飞平为什么躲在床底,淡声说:“走吧,去外面看看。”

    他走在前面,爱凑热闹的云飞平和战战兢兢的田乐跟在后面,直到他们彻底走远,镇北王才若有所思地从房顶跳了下来。

    刚才魏婪究竟怎么了?

    难道是田乐给他下了药?

    在房间里踱了几步,镇北王忽然停住了,不对,他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魏婪这幅模样。

    人年纪大了就容易忘事,镇北王在记忆的海洋中翻来翻去,总算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

    五年前,先帝遇刺,被一江湖道士搭救。

    众所周知,先帝在这方面真的很好骗。

    警觉的镇北王立刻入宫面圣,不曾想居然在宫道上遇到了太子。

    闻人晔和他想的一样,不外乎是“又来一个骗子”。

    两个人连装模作样寒暄一下都懒得,直奔圣上寝宫,圣上遇刺受了惊,一回来就病倒了,太医们跪了满地,都说此乃心病,无药可医。

    而求仙台的道士们看了,则说陛下是被恶灵冲撞,需要沐浴斋戒七七四十九天,再服下三颗归元丹,稳住神魂才行。

    只有魏婪知道,闻人绥根本没有任何毛病。

    他只是想要试探魏婪的能力。

    镇北王怕不是忘了,他的皇兄是怎么坐上皇位的,真当他是傻子呢。

    殿内人太多,魏婪站在闻人绥床边,仿佛这座宫殿真正的主人般挥了挥袖子:“无关人等先退出去,莫要耽误小道为陛下治病。”

    他自称“小道”,架子却并不小。

    自诩比他来得早,更受圣上信任的罗道长横眉倒竖,“你是何人,安敢在此放肆?”

    魏婪甚至不曾斜眼瞧他,只见对圣上身边最为信任的黄公公说:“还请公公将无关之人赶出去,若是误了时辰,陛下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黄公公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皇帝,接到他的眼神暗示,连忙陪笑:“道长有所不知,这几位都是陛下从民间请来的能人。”

    “能人?”

    魏婪眸光流转,嗤笑了声,“既如此,便由他们来为陛下治病,小道不久留了。”

    闻人绥捂着心口咳嗽了几声,叫住他:“道长要去哪里?”

    魏婪微微福身,“小道行走各地,只为便览湖光山色,听闻京城地牡丹花天下一绝,今日有幸,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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