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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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wer”。

    看来是哄高兴了。

    “谁在那里?”一道女声传了过来。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林中走出了一道身影,身着素净白衣,黑发用簪子挽起,双颊凹陷,皮肤透出一股没有生机的青白色。

    居然是胡玉。

    她看着不像人,也不像鬼,身形瘦削,脚步虚浮,双眸黑亮亮的,像是嵌着两颗黑曜石。

    洪家生惊讶地跑上前,却被一道力量给拦住了。

    胡玉看着村民们,眼神中闪过怀念,但当她看到魏婪时,双眼不由地瞪大了。

    三十年不见,魏婪居然和当年一模一样,完全不曾衰老。

    这就是山神的力量吗?

    胡玉忍住震惊之情,对着众人微微福身。

    洪家生道:“胡玉,你一个人待在山中太危险了,和我们回去吧。”

    胡玉拒绝了他,垂眸说:“不必了,劳烦村长照顾我的家人。”

    照顾村民是村长的责任,胡玉不说村长也会这么做,他点点头,道:“你放心,你的家人都很好。”

    胡屠户也连忙说:“婶婶,你放心吧,有我在呢。”

    魏婪对她笑了笑,“胡姑娘,是我打扰了。”

    胡玉摇摇头,“无碍。”

    魏婪并未与她过多交谈,等纸扎全部烧完便上车离开了。

    胡玉留在原地,遥遥望着离去的众人,她的身后忽然冒出一道深色的影子,虚虚地将她搂住。

    相处越久,胡玉的脸色就越苍白,她甚至不需要开口,只一个眼神,洪三哥就知道她的意思。

    半山腰的浓雾忽然向两边散去。

    村民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惊讶地张开双臂,“雾散了!雾散了!”

    镇北王下意识看向马车,是他做的?

    很快,镇北王否定了这个猜测,魏婪如果能驱散浓雾,刚刚上山的时候就该出手了,不可能等到现在。

    那是谁做的?

    一双乌亮的眼在眼前浮现,哪怕没有任何证据,镇北王心中却有了答案。

    是她。

    胡玉叹了口气,掩盖眸中的思念之情,问道:“三哥,你记得吗?他是你的堂弟。”

    洪三哥死后遗失了所有记忆,作为老虎的伥鬼活着,老虎被杀后,他便在墓中沉睡了数十年。

    胡玉一直守着墓,每日祭拜山娘娘与山神,终于等来了洪三哥的苏醒。

    洪三哥不会说人话,只能发出低低地吼声,胡玉知道,他不记得了。

    “不记得便罢了。”胡玉摸了摸洪三哥的头,她碰不到他,只能从男人的头顶空气处抚过。

    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三十年,用不了多久,胡玉的墓也会立在洪三哥旁边。

    彼时,胡玉希望自己还能记得他。

    离开同义村时,魏婪收到了许多村民送来的贡品,大多是包子馒头、馅饼干粮,还有些村民自家种的果子。

    马车放不下,洪家生特意买了一辆牛车,至于谁来驾车,自然只能从云飞平和李副将中选了。

    “我们可是要去凉荆城的,”李副将无奈:“我好歹是个副将,驾牛车…有失身份。”

    云飞平指着他,“哎哎哎,牛车怎么了,李叔,你居然瞧不起牛车!”

    李副将:“不是…”

    云飞平:“什么不是,分明就是,我真是看错你了!”

    在云飞平的努力之下,李副将成为了这辆牛车的新主人,而李副将的马则送给了洪家生。

    洪家生连连拒绝,“草民不能收,大人快拿回去吧。”

    李副将坚决将马绳塞进了洪家生的手中,“牛车不便宜,这匹马你拿去卖也好,租出去也好,总归有点用。”

    洪家生张了张嘴,依然不敢收,手里握着缰绳,双眉紧皱。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供奉山神是他们应该做的,怎么能挟恩图报呢?

    两个人互相推辞了一会儿,最终洪家生在魏婪的示意下收了马。

    一行人离开时,所有村民聚在村口,声泪俱下。

    从今以后,村中每多一个新生儿,村民就要带他去山中走上一趟,盼望山神能够看到这个孩子,赐予他福泽。

    山神杀虎的故事也成了当地口口相传的神话。

    离开虎头岭没多久,魏婪等人来到了一条奔腾的江水旁,江中有一小船,船上坐着一名浑身晒斑的船夫。

    船夫约莫四十岁上下,肩膀上挂着个草帽子,手里拿着半根黄瓜,“咔擦”啃了一口。

    江面浑浊,难以视物,水流湍急,飞浪惊石。

    远远有一条小船撑了过来,船上有一对母女和一名船夫,母女俩穿着碎花布衣,面黄肌瘦,那年轻女人眉间有深深的纹路,似乎因什么事而发愁。

    船刚靠岸,两人立刻下了船,快步向一个方向跑远了。

    那船夫见怪不怪似的,重新向对岸去了。

    那边还有无数人等着过江。

    云飞平面露同情,“这些人恐怕都是浚州来的难民。”

    “浚州?”李副将握着牛尾巴随手甩了甩,问:“浚州出事了?”

    “我收到你的信时立刻赶往京城,途经浚州,那边似乎闹了灾,不少人病死了,百姓不愿火化尸体,尽数找了地方埋了。”

    云飞平叹气,“恐怕是疫病。”

    魏婪闻言,惊讶地撩开帘子,“疫病?你确定?”

    “八九百不离十。”

    魏婪心中微沉,“朝廷恐怕还不知道此事。”

    若是真的闹起瘟疫,死几百人都是少的。

    魏婪倚在窗边说:“云兄,你去探探那船夫的口风,咱们去浚州瞧瞧。”

    “好嘞。”

    云飞平走到两边,与那船夫搭话:“舟人,你怎么不去对岸接人?”

    船夫眼皮子一掀,“接什么呀,我这几天接了几百人了,肩膀痛地不行。”

    原来如此。

    云飞平露出爽朗地笑容,“舟人,要不再接一趟吧,送我们去对岸可好?”

    船夫摆摆手,“不接不接,一边儿去。”

    云飞平吃了瘪,从怀中拿出银钱,“十两银子,走一趟行不行?”

    船夫有些心动,但他想起浚州的事,又犹豫了。

    这里原本有不少船夫,前几日抢着接客,但浚州来的难民中不知是谁将病过给了他们,好几个船夫回去之后就病倒了。

    接过银子,船夫舔了下嘴唇说,“贵人,你们去那边干什么?浚州出事了,大家都急着逃命呢。”

    “这你就不必管了。”

    魏婪自马车中走出,伸手将十两银子拿了回来,扔进云飞平怀里。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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