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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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发笑,抽回手,慢悠悠地扬起唇,“上次游船,我心中忧虑科举舞弊之事,没能多看看景色,陛下陪我再去一次吧?”

    闻人晔垂眸,也收回了自己悬空的手,“魏师想去,朕便派人清除闲杂人等。”

    “陛下难道真的要做昏君不成?”魏婪撇了他一眼:“与百姓同游,没什么不好。”

    闻人晔敛眉,镇北王刚下狱,现在皇城里人人自危,百姓们缩在家里避风头,谁敢出来游船?

    他不是派人赶客,是派人围湖,免得又遇上刺客。

    这些,闻人晔不会对魏婪说,他只摆了摆手,让禁军退出殿外,这才问:“魏师此番可要带些酒食?”

    魏婪轻轻扬眉,“陛下又想灌我?”

    闻人晔摇头叹息,“魏师误会朕了,朕只是担心日头太盛,魏师耐不住腹中空空,喉中干渴。”

    他说得冠冕堂皇,魏婪心中并不信,他退后一步,撩开帘子瞧了眼窗外。

    虽然还未入夏,但天上的太阳已经早早挤走了浓云,慷慨地播撒光辉。

    看了一会儿,魏婪回眸:“陛下可信,今日会下雨?”

    闻人晔好奇:“魏师还会看天象?”

    魏婪半倚着窗,闻言眉目得意起来:“我嘛,什么都会一点儿。”

    “那依魏师看,今日何时会下雨?”闻人晔问。

    魏婪慵懒地歪了歪头,沉吟片刻,道:“约莫是酉时。”

    林公公暗自腹诽,若是酉时真下雨,一会儿他得叫干儿子去浣衣局提个醒。

    闻人晔了然地点点头,反问:“若是酉时没有下雨,魏师当如何?”

    魏婪会装死。

    “若是没下雨,陛下便当我胡说八道,”魏婪无所谓地笑道:“您要将我送进地牢陪镇北王?”

    闻人晔想得可不是这么简单,地牢苦寒,不适合魏婪,那里也关不住他,世上能困住仙人的,只有仙人。

    他要魏婪心甘情愿留下来。

    或者——

    闻人晔思忖,魏婪手中有许多闻所未闻的东西,说不定也有话本子里的“捆仙绳”。

    想明白了一切,闻人晔爽朗地笑了声,“若是没下雨,魏师便送我一件礼物,如何?”

    每次闻人晔把自称换成“我”,魏婪就知道有猫腻。

    没骨头的青年伸出一只手,白净的掌上什么也没有,他眨眨眼问:“陛下想要什么?”

    闻人晔还没想好。

    非要说,他要魏婪的忠心。

    “等朕赢了,魏师便知道了。”

    闻人晔抬手盖在魏婪的掌心,微微用力,与他十指相扣,“只盼魏师到时候愿赌服输。”

    魏婪抽了抽手,没成功,干脆向前跨了一步,闻人晔下意识要退,大脑在和身体的博弈中占据了上风,硬生生控制住了双腿。

    魏婪勾唇:“陛下不躲?”

    闻人晔强自镇定:“朕是天子,有什么可躲?”

    魏婪一眼就看穿了他在装蒜,又逼近了一寸,两人呼吸几乎交融在一起,一人眉目含笑,一人绷紧了脸。

    “陛下,”魏婪眼尾带钩:“您紧张什么?”

    木头人嘴硬:“…朕不紧张。”

    闻人晔清楚的知道,魏婪在戏弄他,可悲的是,他根本敌不过魏婪。

    关键时刻,林公公摸了摸嗓子,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陛下,魏道长,已经备好车马了。”

    湖面波光粼粼,前一夜的厮杀仿佛从未发生过,碧空白云,一派祥和。

    船上只有他们二人,远处的亭子上站着太监和近卫,另有三两条小船在附近来回划着。

    魏婪说看景,是真的看景,一字不与闻人晔说,闻人晔耐着性子陪了他一会儿,摊开了案上的奏折。

    魏婪发着呆,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闻人晔居然在办公。

    魏婪失笑,“陛下,哪个昏君像你这般?”

    闻人晔习以为常,“我只带了二十封折子出来,很快就批完了。”

    魏婪摇摇头,起身走到闻人晔对面,手指按住折子,笑道:“陛下既然与我出来,便不该被这些车轱辘话分了心神。”

    若是真的重要的折子,闻人晔不可能带出金銮殿。

    闻人晔凝神看了他一会儿,倏地身体前倾,“魏师要如何?”

    有点近。

    但魏婪不慌。

    将闻人晔的折子拿走,魏婪无聊地支着脸,“陛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不能想个解闷的法子吗?”

    想起上次游湖的事,闻人晔微微拧眉,当日隔壁船的学子们在玩飞花令,对不上来便要自罚一杯,他倒是能和魏婪玩这个——

    只不过,魏婪似乎不曾读过书?

    闻人晔正想着自己这算不算欺负人,胜之不武,余光忽然买到魏婪头上戴着的金饰,思绪一顿。

    他真是糊涂了,魏婪说自己没读过书他就信,以后魏婪把他卖了,他还要给魏婪数钱。

    不能轻信骗子。

    闻人晔在心中告诫自己。

    “魏师可知道飞花令?”闻人晔淡声问。

    魏婪眨眨眼,“陛下要同我玩这个?”

    “魏师不会?”

    “不会。”

    魏婪扔开折子,姿态散漫地侧倚在桌案上,“我是俗人,不懂风雅。”

    闻人晔没理折子,握住他的手说:“魏师莫要谦虚,你上次说不会射箭,一箭便扎穿了靶子,魏师可还记得?”

    魏婪:“……”

    好嘛。

    “就我们俩玩,是不是太无趣了?”魏婪偏过头,掩盖自己的心虚。

    闻人晔微微一笑,把自己的三个心腹叫到了船上,分别是杜庚、蒙面黑衣男子和一名老人家。

    那老人家对着魏婪拱手,“魏道长,久仰大名,我乃明辰山下青菊散人,不知魏道长可有道号?”

    魏婪回以一笑,“散人唤我一声“清衍”即可。”

    行走江湖,魏婪给自己准备了多个道号轮着用。

    这三个人,早些时候都在背后骂过魏婪,如今坐在这里,只觉得身上有蝎子在爬。

    闻人晔干咳了声,“既然出来游湖,第一轮便以江字为令,。”

    魏婪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已经淡淡的去世了。

    【系统:需要帮助吗亲?充钱包赢哦亲。】

    魏婪不理它,绞尽脑汁想了个不伦不类的诗句,席间安静了片刻,青菊散人突然大喝一声,“好啊!我等都是借前人之诗,清衍道长竟然如此不凡,亲自作诗!”

    魏婪被他夸得头皮发麻。

    【系统:别紧张,是你的头衔生效了。】

    自有大儒为我辩经,这三人里,能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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