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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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

    蹲在树杈中,魏婪清楚的看见了院中的二人,秦流还是那副不能见人的样子,神神秘秘地从袖口掏出了一卷纸,塞进葛岱手里。

    葛岱打开看了看,舔了下干裂的下唇,“我看不懂,这真的是春闱考题吗?”

    秦流趾高气昂:“我给的,还能有假?”

    葛岱嘟囔:“你不肯露脸,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万一你骗我呢?”

    秦流暗自翻白眼,要不是男妾月俸太低,不够他的开销,他也不至于跟这个傻子废话。

    “你到底要不要,”秦流没耐心:“除了你,还有其他人想买,不要我就给别人了。”

    “别啊,我又没说不买,”葛岱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你保证,没骗我?”

    “没有。”

    秦流接过荷包,语气态度好了不少:“放心,有这个,你一定能中贡士。”

    葛岱喜笑颜开,等他走后,秦流将荷包打开数了数,呢喃道:“先买点脂粉涂一涂,郡主说我不如以前水灵了,那个刁民皮肤难道就比我好吗?”

    秦流咬咬牙,手伸进斗笠下方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虽然已经二十六岁,不如年轻小伙子俊俏,但也不至于输给一个猎户。

    魏婪:“……”

    新帝登基第一年,正式需要功绩的时候往枪口上撞,胆大包天啊。

    魏婪又等了一会儿,直到秦流揣着银两美滋滋地走了,都没见到第二个买家。

    他从树上下来,原路回了马车,侍卫行礼:“魏道长,您还要逛吗?”

    “回去吧。”

    魏婪低眸笑了笑,“今天已经看到不错的东西了。”

    马车慢悠悠地走着,魏婪漫不经心的闭上眼,听着商贩们中气十足的叫卖声,缓缓摊开掌心。

    一颗硕大的金镶玉戒指熠熠生辉。

    【系统:你什么时候偷的?】

    魏婪竖起食指抵住下唇:“秘密。”

    官场讲究财不外露,哪怕贪了再多,对外也要假装清廉,免得招来闲话。

    他看那买家恨不得把全家的钱都背在身上,料想不是官家子弟,那便是富商了。

    戒指内圈刻了“葛”字,姓葛,京城的大富商,膝下有个儿子,范围缩得这么小,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魏婪:秦流给的是真题吗?】

    【系统:秘密。】

    以前没发现,系统和闻人晔一样小心眼。

    因为丞相怀孕的事,本次春闱由礼部尚书操持,他站在廊下,双手背身,恨不得直接跳进院中的荷塘里。

    一张张条子递到了他这里,有皇亲国戚,有名门世家,左右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户部侍郎翘着二郎腿坐着,面上没有半点大病初愈的病弱之态,“尚书大人何必担忧,这些条子你看完之后扔进火盆里烧了,无人知晓。”

    “你是要害死本官吗?”

    礼部尚书气急:“丞相不在,没人替我们顶风头,圣上怪罪下来,你和我有几个脑袋?”

    户部侍郎摆摆手:“您可别拖我下水,我是户部的,科举这事不归我管。”

    “要不,您去求见丞相大人,问问他如何定夺?”

    礼部尚书叹气:“我递了拜帖,丞相大人尚未回话,只是,我听闻今年的考生里,有几个……”

    “几个名不副实的蠢材?”户部侍郎笑问。

    “嗯,葛家那个,为了过乡试,砸了不少钱,我听说有这个数。”

    礼部尚书比了个手势。

    户部侍郎嗤笑了声,“您心动了?”

    “本官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礼部尚书走到桌前,抽出一张纸条,“你瞧,这些人不但有钱,还有权,他姓葛的还能和权斗吗?”

    葛家空有钱,没有门道递条子过来,这桌上的全是官宦子弟,天潢贵胄。

    户部侍郎是正经科举考上来的,他扫了眼纸条上的字,眸微微眯起:“尚书大人,我有一个法子,能让你不必为难,只不过,风险极大,或许会遭来杀生之祸。”

    礼部尚书才四十出头,正式在官场上打拼的年纪,他还不想死,“我就是不想掉脑袋才在这里发愁,你说你的法子会引来杀生之祸,这能叫法子吗?啊?这叫陷阱!”

    户部侍郎抬起袖子微微掩住脸:“尚书大人,注意口水。”

    自知失态,礼部尚书一甩袖子转过身,踱了几步,他还是屈服了:“说说你那个法子。”

    户部侍郎微笑:“将这些条子整理好,呈给陛下。”

    “你疯啦!”

    礼部尚书惊呼一声,指着他大骂:“这是背弃丞相,这是与百官为敌,你,你,你怎么敢说这话,你不想活了吗?”

    自古以来告密者都没什么好下场,两边不讨好。

    户部侍郎平静地说:“您站在圣上那边,圣上自然会护着您。”

    他看得清形势,丞相告病久不出门,连同党的官员去探望都被拒之门外,宋党怕是岌岌可危,赶紧给自己找下家才是最好的。

    下家是谁,还用说吗?

    所有人的生杀大权,都在那位手里。

    “你这是要我做孤臣啊,”礼部尚书咬牙:“若是真的这么做,日后我的荣辱生死全都系在圣上一念之间,朝内再无人敢信我。”

    “您也可以不采纳我的提议,科举舞弊,可是杀头的重罪,您死了也就罢了,若是牵连家族,三代不得参加科举,”户部侍郎抚掌叹息:“孙家就要没落了。”

    礼部尚书脸色铁青:“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尚书大人想如何?”

    “这些条子,我假装没看见,科举正常考,难道不行吗?”礼部尚书问。

    “只怕这些条子,不只递给了你。”

    户部侍郎起身,打破了礼部尚书最后一丝希冀,“您想要安安稳稳的,可其他人想借此机会讨好贵人,我听说,礼部郎中昨日去了顾府一趟。”

    一旦出了事,作为礼部最大的官,圣上第一个要发落的就是他。

    礼部尚书别无选择。

    春闱当日,闻人晔收到了一份惊喜。

    一份让他怒不可遏的惊喜。

    雪花一样多的纸条装在盒子里,每一张都代表着无数白花花的银票,闻人晔想笑,但眼底沉如黑墨。

    礼部尚书跪在下首,内心惴惴不安。

    闻人晔取来考卷,将人名与纸条上的人一一对应,一个不少,但凡递了条子的,皆在贡士之列。

    “好啊,”闻人晔将盒子打落,纷纷扬扬的纸条打着旋儿在空中飞舞,他捏着拳头说:“朕的爱卿们,真是好样的。”

    他没有看礼部尚书,吩咐道:“请魏师过来。”

    不消片刻,礼部尚书闻到了淡淡的木火香,是常年炼丹留下的味道,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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