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12、请玩家不要什么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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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们在猎场中驰骋,同样年轻的闻人晔在帐篷里接见大臣。

    素来不对付的宋丞相和季太尉一左一右站在他的面前,一个双手交叉搭在身前,神态祥和,像是慈悲的老人家,一个身形高瘦,麻杆儿似的站着,两鬓发白,但精神气不输年轻人。

    在他们俩身后,分别站着大理寺少卿顾游和季小将军季时钦。

    这架势,闻人晔恍惚间以为他们要逼宫了,但队伍里少了镇北王,闻人晔眼珠一转,不是逼宫,那就是清君侧了。

    联想到这几天源源不断的折子,闻人晔心中已经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了。

    “都站着做什么?”

    闻人晔将朱笔往桌上一扔,神色淡淡:“谁先说?”

    季太尉瞥了眼宋丞相,将做出头鸟的机会让给了他,宋丞相一声不吭,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勾了勾,顾游暗骂一声老东西,施施然走了出来。

    “臣有事禀奏。”

    闻人晔手边摆着放凉的药碗,他伸手端起,抵在唇边,“你说。”

    顾游掷地有声:“臣怀疑,求仙台道长魏婪谋害先帝!”

    “啪!”药碗砸在桌上,深棕色的药液一圈一圈浸湿了奏折,液体溢到桌边,将闻人晔的外袍打湿了。

    闻人晔没管自己,也没管奏折,桃花眼愕然地睁圆:“谁?”

    顾游的声音不如最开始那般洪亮:“魏婪,魏道长。”

    闻人晔还是那副死了爹一样的表情:“他干什么了?”

    顾游咬咬牙,“臣怀疑,他谋害了先帝。”

    帐营外春风吹拂,帐营内如至寒冬腊月,闻人晔扫过几人的脸,“你们过来,都是为了这事?”

    “是。”

    顾游后脑勺一阵发毛,踩在平地上都觉得站不稳。

    季时钦面无表情,季太尉手指紧张的一下一下捋着胡子,眼睛不敢看闻人晔,也不敢看宋丞相。

    宋丞相大约是所有人中最平静的,他长叹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绿色的锦盒。

    “陛下请看,此物乃是魏道长曾经为先帝炼制的仙丹,臣孤陋寡闻,但对于兵道略有研究,此物闻着,竟有一股火药味。”

    这丹药自然是宋丞相从季太尉手里要来的。

    至于他一个文官为什么要研究行军之道,闻人晔笑了:“宋丞相也想去边境?”

    宋承望低下头:“臣这把老骨头,去了也是给边境将领徒增烦恼。”

    闻人晔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颗深红色的丹药。

    确实是火药的味道。

    闻人晔抬眸:“也许只是味道相似,其实内在不同。”

    宋丞相笑笑:“陛下可以召御医分辨一二。”

    “分辨什么?既然要弹劾我,怎么不等我在场的时候说?”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魏婪撩开帐子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春寒料峭的凉意。

    先帝特许,求仙台道长见天子不必跪,他之前给兵部尚书一个面子,才与他互相打了招呼,如今不想给丞相面子,目不斜视走到了闻人晔身侧。

    宋承望浅笑,似乎没有因为魏婪的不敬感到不悦。

    魏婪将桌上打翻的药碗扶正,这才问:“陛下,我错过了什么?”

    闻人晔将碗往桌边推了推,示意林公公过来拿走,这才回答:“大理寺少卿上奏,你谋害先帝,假称火药为仙丹,魏师,你怎么说?”

    魏婪手指一颤,“什么仙丹?”

    闻人晔将锦盒递给他,“你瞧瞧,是你炼的吗?”

    坏了。

    魏婪接过锦盒,心已经沉了下去,他自己炼的药自己能不知道吗?

    否认这是他炼的?

    不行,求仙台里的仙丹与这丹药长得一模一样,气味也相差无几。

    怎么办?

    宋丞相唇角含笑,“魏师认出来了吗?这是去年先帝赏赐给季太尉的仙丹。”

    “据说能够延年益寿、化解百毒、治疗肩颈酸痛、改善关节问题、舒心解气、疏通肠道、增肌壮骨、守住元阳。”

    【系统:怎么这么多作用?】

    【魏婪:我瞎编的。】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下好了,报应来了。

    魏婪下意识想要靠系统解决问题,但翻遍了背包也没找到合适的卡牌,插卡机会也不足以拼个保底。

    完了,这下真是天要亡他。

    冷静,魏婪,冷静点。

    他的前半生经历了无数风雨灾祸,当时没有系统,不也成功活下来了。

    不能依赖系统,魏婪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永远值得信任的人,更何况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妖物。

    闻人晔瞧见他隐隐颤抖的睫,心中微沉。

    魏婪的反应不似作假,宋承望这个老狐狸也不可能做没把把握的事,更何况这事还涉及先帝。

    难道真的是魏婪谋害了先帝?

    闻人晔想起了自己与魏婪的对话,仙人也有仇与怨。

    魏婪恨先帝?

    荒淫无道的皇帝确实遭人厌恶,但魏婪一个修道之人,先帝从哪得罪他?

    据闻人晔所知,先帝对道士们向来大方,尽可能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

    帐营里很安静,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看魏婪,季时钦微微偏头,帐营外闪过一道身影。

    他一眼便认出,那是他的弟弟,季时兴。

    季时兴咬着唇在帐营外走来走去,焦虑地抓住顾泳的袖子问:“皇上会信吗?就凭那颗丹药,难道还能定魏婪的罪?”

    顾泳用折扇拍开他的手:“你希望他被定罪?”

    “魏婪怎么样,与我何干?”

    季时兴咬了咬牙:“我只怕计划失败了,圣上要治兄长的罪。”

    季时兴与父亲不和,亲近宋党是真,崇拜兄长也是真。

    他们俩往这一站实在显眼,夏侯泉骑着马溜达了过来,嘲笑道:“陛下的侍卫不够用了,要你们俩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会喝酒取乐的公子哥守?”

    虽然夏侯泉和顾泳都是宋党,但党内亦有争斗。

    季时兴不管他们党不党的,直言不讳:“滚。”

    帐营内,宋丞相开口:“魏师看了这么久,看出名堂了吗?”

    魏婪捏着锦盒的手紧了紧,忽地笑出了声。

    下一瞬,魏婪一把抓起锦盒里的丹药塞进了嘴里,没有水,便直接拿了闻人晔的茶杯,“咕嘟咕嘟”两口和着茶一起下了肚。

    他低低地喘了口气,将手中的茶杯砸了出去,“噼啪”脆响,飞溅的碎片落在宋丞相脚下。

    魏婪抿着唇,眸中似有怒气:“丞相既然觉得有问题,那我就吃给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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