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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醉可饮》 90-100(第2/13页)
唐桉默默地离开了,团团笑着翻了个身,抱住了沈容元的手臂,嘴里还念叨着没吃完的烧鸡,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爹爹已经泪流满面,“韩岐丰……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沈容元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想让孩子听见自己的哭声,思绪逐渐回到了分别前的那一夜。
“元元,还有不到两个月,科举就开始了,等我考完就带你回家,带你见我的家人。”狭小的床上,韩岐丰从后面抱住沈容元,不顾对方的阻拦,继续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别担心,有我在他们不会为难你。”
“岐丰……我……”沈容元翻过身来,微红的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其实,其实我……”
他好想真的永远留在对方的身边,但想起韩父的话,沈容元绝望地闭上眼,伸手抱住了对方,他想记住这种感觉,这种温暖的感觉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岐丰……我爱你……”
“元元的嘴真甜。”韩岐丰不知道对方的心声,奖励似的吻上对方颤抖的唇,“我也爱你。”沈容元笑了,他主动贴了过去,蹭了蹭对方的手臂,“岐丰,再来一次吧……不,再来多少次都可以……只要你愿意……”
韩岐丰,你以后会走上繁花似锦的道路,过上许多人都艳羡的日子,只可惜……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
第92章 就计
原想着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仟州知府说个明白, 但等到冷静下来后,严深却察觉出一丝不妥,于是他准备先将此事告知严烁他们, 再一起商量对策。
“好大的胆子,百姓受苦,他居然还敢以食物作为要挟。”严烁有些愤慨地接过韩秋殊手中的茶杯, 抿了一口热茶后接着问道, “二哥你的意思, 是觉得知府这样做太明显?”
“他派一个普通老百姓来, 还大摇大摆地用自己的名号,太招摇了,就像是故意告诉我们, 仟州赈灾的事有问题。”严深想起昨晚遇到的那个监视的人, 他在送走那个哥儿之前问过他,当时并无异样,似乎一切都是刻意地送到他的面前,想让他们把目光全都集中在仟州知府一个人的身上, “那家伙应该还隐藏着秘密。”
“既然这样,不妨我们将计就计, 先把他审讯一番, 再私下寻找他的破绽。”韩岐丰一边说, 一边将今早派人去驿站拿回来的信递给了严深, “王爷, 我们迟来几日, 没想到你们王府的信倒是快人一步。”
严深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 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捏着信封和对面的三人说了句谢便离开了, 韩岐丰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捏着手指把目光转向韩秋殊,调侃道,“看来你说得是真的,喜欢就是喜欢,做不了假,不过他们淮王府怎么连个信鸽都不养?驿站送信慢不说,也未免太容易被人掉包或是窥视了。”
回到屋内,严深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里面的字清秀有力,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严深知道是于沉月亲笔所写,他们分开已有大半个月,也不知月儿和孩子过得如何,好在他们心有灵犀,严深担心的事,于沉月基本都给出了答案,甚至包括最近京城内发生的一些琐事,他的嘴角随着信中的内容越发的上扬,但最后一段,却使得他变得严肃起来。
他自然是不会怀疑自己的夫郎,但香槐是和他一样从别的世界来到北麟的人,严深因为自己和他以前的关系,从没怀疑过对方,他觉得对方是可以信任之人,若此次仟州的事,真的和香槐有关,那岂不是……
将读完的信折叠起来放在自己的包裹中,严深免不了为于沉月担心,自己本想着可以不让对方为自己操劳,谁知现在倒变成他为了月儿担心。
拿出纸笔,严深在回信中再三叮嘱,希望于沉月不要轻举妄动,得到了什么线索可以写信先告诉他,千万不可擅自行动,免得受伤,他自己在仟州也会多加小心,不会让月儿为他忧思伤神。
在信送出去的这段日子里,于沉月没有坐以待毙,他开始时不时地留意锦霞阁的动静,特别是调查过后,那位神出鬼没的班主,更让他觉出几分诡异。
“十几天了,他一次都没有露过面?”于沉月听了文昌传来的消息,心中的不安更甚,他特地吩咐文昌,花银子雇了些与王府没有交集的人去看戏,让他们留意戏班里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特别是锦霞阁的班主,结果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一个班主,自己的戏班唱戏,居然都不出现……文昌,我们要换个办法,从戏班里的人入手。”
写完的信严深不打算假手于人,准备亲自送去驿站,顺便可以看看沿路的街道修缮工作以及附近的居民,“王爷,同行如何?”韩岐丰本就想在仟州找到爱人的下落,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严深没理由拒绝,反倒是严烁和韩秋殊借口有事留在了府中,没有和他们一起离开。
第二批物资和粮食来得及时,加之朝廷年后又调派了不少的官兵,灾后的重建工作进行的有条不紊,看上去确实毫无破绽,若不是昨夜那件事,严深他们说不定就被这样的景象蒙骗了。
地上的冰雪尚未消尽,在未铺上草席的地方走起路来总感觉有些虚浮,严深不敢走得太快,他曾经在大雪后赶去上班的途中摔过一跤,摔倒之后甚至难以起身,以至于他疼了好几天,这让他养成了在这样的天气中格外小心的习惯。
突然,街角处蹦跳着走过来一个人,他先是东张西望地看了半天,最后才吃惊地朝严深他们的方向走来,走近了严深才发现,是昨晚那个哥儿。
“奴,不,草民参见王……”唐桉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今日是特地来见严深的,但还是装出一副偶遇的模样,他快步走上前,刚准备出声就被严深阻止,“别,我们没那么多规矩,不必多礼。”
“好,对了,上次没有告诉您我的名字,我姓唐,单名一个桉。”唐桉笑着介绍起自己,目光却看向了对方身边的人,从他的举手投足来看,显然也不是普通人,韩岐丰感受到对方的注视,有些拘谨地轻咳了两声才让唐桉回过神来,严深顺势介绍起来,“这位是韩岐丰,韩公子。”
韩岐丰?唐桉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大惊,不会这么凑巧和沈容元口中的那个混蛋是同一个人吧?他再一次大胆地望向对方的脸,确实样貌不俗,像是那种通过花言巧语来欺骗哥儿的家伙。
唐桉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装作脚下一滑,他身子一歪,整个人往韩岐丰的怀里扑去,对方下意识地想躲,但唐桉怎会落空,他伸出手来用力往前一抓,正好抓住了对方腰间漏出来的半块玉佩——和沈容元的那块是一对。
“没事吧?”严深急忙将他扶起,没有注意到唐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韩岐丰从他的手里拿走玉佩,小心地查看着,生怕上面出现什么裂缝和划痕,“抱歉,地上滑,我太不小心了,韩公子,东西没弄坏吧?你好像很在意它?”
“东西没事。”韩岐丰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纯良无害,他将玉佩放回原处,看了眼天,“该回去了。”
团团蹲在院子里一个人用石头在地上随意画着线条,沈容元则趁着天好,院中有了些阳光,准备将洗好的衣裳拿到院子里晒,冬日里洗衣裳太冷,他的家离仟州城有些距离,钱又不多,他不愿意费柴烧热水,可当年生团团的时候伤了身子,受不得寒气,以至于现在洗衣裳的时候总觉得手指隐隐作痛。
“沈哥。”唐桉的步伐比昨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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