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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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如期一命呜呼,他会先封阿玉做宫中唯一的贵妃,而后过个三五年,再与她正式大婚。

    什么无法让真心喜爱的女子成为皇后,抑或出卖身体借后宫女子平衡国政,裴臻不知那该是怎样的废物皇帝。

    “你想多了。”迎上裴臻充满威胁的目光,严凤霄嘲弄地笑道,她不可能为了孩子将自己的人生葬送在宫廷里。

    但乖乖听裴臻安排坐以待毙,接受将来的母子分离?那不是她。

    “你想清楚就好,你还没有和孤谈判的资格。”裴臻不在意严凤霄心底究竟有几多愤恨,唇角溢出不着痕迹的哂笑。不满又怎样呢,此刻掌握杀生大权的是他。

    严凤霄闻言不语,一手抚上腹部,一手摩挲起面前的茶盏,面上桀骜难驯的神色不变。

    “我劝你别动歪心思,孤不是沈阿兄处处让着你,实在不想如孤所愿,就日夜祈祷这胎是个女儿。”见严凤霄依然不忿,裴臻继续撂下警告。

    要交代的话都说完,裴臻无意再同她多言,起身离开凤阳阁。

    而裴臻一离开内室,严凤霄便冷不丁起手,将茶盏狠狠往他离开的方向一掷。

    预想中破碎的声音并未传来,原是因她有孕,地上未等入冬便铺满暖席,茶盏滚完一圈仍完好无损,只有茶水沾湿了暖席。

    “说我脑子不好,呵,说我脑子不好。”当时未能及时发出的火气已然憋到极致,严凤霄重复着裴臻对她的讽刺。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比对方声称要抱养她的孩子还让她气愤。

    什么让着她,若非身份悬殊、人为刀俎,她真想给裴臻打一顿,轮得到他耀武扬威?从小他就不是她的对手。

    ***

    阿玉在栖鸾殿中从白日等到天黑,都没有等到除

    禁足外的旁的通知。

    除却外面向小厨房送来食材与午后用的新鲜瓜果,再无旁人踏足栖鸾殿,裴臻更是不曾来看过她。

    她甚至不知道,这样的禁足还要持续多久。

    明明前一晚还彼此耳鬓厮磨,在暖池中那样亲密地纠缠交.欢,怎么一夜过后就全都变了,连个理由也不留。

    牵挂许久的身世之谜还未解开,新的烦忧又至,阿玉从来没有觉得一日这样漫长过。

    凄冷地死在冷宫中的恐惧再度涌上心头,阿玉想,那天宿明洲还不如将她带走不回来算了。

    想到这里她又是自嘲一笑,那个身份未明的人又能将她带到哪呢,天大地大皆是王土。

    她若真随一个男子走了,那可难说清是不是私奔,以殿下的性子,她怕是会死得比任何人都惨。

    话本中的逃之夭夭于她而言太不现实,她既无武艺傍身又无财产,还兼胆小。

    阿玉叹气,看来平静地老死宫中已经是她最好的结局了。

    ***

    裴臻处理完今日的要务,本想回栖鸾殿安抚禁足中的阿玉,暗卫却带来消息,孙家人已被带至岐岭的审讯室。

    孙家人不似行迹诡谲的神秘贼人,好抓的很,暗卫这次动作倒很迅速。

    他稍稍整理衣冠,正式去见阿玉名义上的“娘家人”。

    孙家与阿玉断联多年,如何能想到当年豆芽菜一样任他们拿捏的小女孩,如今竟一跃成为储君的女人,还是受宠的那种。

    被暗卫拿下时,他们还以家中招惹到什么贵人,要被秘密处决。

    孙家这些年人口也凋零不少,阿玉的养母与养祖父母均已去世,倒是当初病怏怏的养兄孙庭,如今反而精神起来。

    裴臻来到囚室时,孙庭与孙朗正紧挨在一起瑟瑟发抖。

    “还不快见过殿下。”看守的狱卒冷硬道。

    “见过,见过殿下。”二人战战兢兢地跪拜,心中却一片惶然,殿下?什么殿下?他们还不知道囚禁他们的是谁。

    “你们就是承徽的亲人?”裴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如蝼蚁一般的孙家人,没有让他们起身。

    承徽又是什么?太子承徽?眼前的贵人难道是太子?孙庭到底读过书,也曾憧憬过朝堂,他有些意识到裴臻的身份,却又难以置信。

    决意要阿玉入东宫之前,裴臻就查过她的生平。但书面上的记录毕竟笼统,孙家还是微不足道的小民,不似贵族有专人记载言行,是以他并不知道阿玉从前在孙家过得到底如何。

    从前不甚在意这些微末细节,如今愈发上心,他想了解她的过去。

    他眸光淡淡地瞥过地上不明所以的两人,提醒道:“孤的承徽,名讳里有个玉字。”

    听到这个玉字,孙庭彻底意识到自己猜的没错。他不通规矩,闻言便抬头望向裴臻,只觉即使在昏暗的牢房中,太子殿下依然姿仪无双,与自己云泥之别。

    “是,是是,当年是草民的父母收养了阿玉。”孙庭说道。他心想,云泥之别又如何?太子的妃子曾经还是他的童养媳,为他端水送药。

    不知孙庭心中想法,裴臻径直发难,声音冷到极致:“收养?花银子的收养?”

    他面上无甚表情,转而问一旁更扶不上墙的孙父:“你来说,当年是怎么‘收养’的承徽?”

    第33章 养兄“说说你的未婚夫。”

    依据大魏律法,拐卖孩童乃重罪,主犯会被判斩首自是不必多说,作为参与其中的买家,若明知孩童为拐卖的,也会根据情况面临杖刑及徙三年的刑罚。

    孙父被点到时显然一哆嗦,人口贩卖在底民间不算罕见事,大多都相互掩护,就这么过去了,谁承想有日会被捅到储君面前,苦主还成了储君的妃子。

    他话都说不清楚,吞吞吐吐道:“殿,殿下,草民不知啊,那,那孩子是草民婆娘带回来的,说是河,河边捡的……”

    孙父将责任都推给不会说话的死人,在他浅薄的认知里只有死无对证。

    裴臻闻言却笑了笑:“是么,那孤是不是还要替承徽谢谢你,再称你一声‘岳丈’?”

    他面上看起来不似最初的冷若寒霜,反而和颜悦色的。

    孙父还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那声‘岳丈’更是让他以为天降馅饼,不禁面露狂喜。

    一旁孙庭则不这么觉得,先不说太子问话的地点是牢狱,显然没有礼待他们的意思。就算现在认同他们为好心收养之人,承徽也只是一介姬妾,他爹哪担得起太子这声‘岳丈’?

    于是孙庭推推沉浸在太子‘岳丈’美梦中的亲爹,对裴臻赔罪道:“殿下,草民的爹老糊涂了,在殿下面前失仪,请殿下莫与他一般见识。”

    未料孙父不知所谓,径直推了回来,大声嚷道:“死小子,你推我作甚?还给你爹上眼药?莫不是还记挂着承徽?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殿下乃人中龙凤,你顶多就是地上的泥!”

    孙父早就看这亲儿子不爽了,先前若不是为着他那一身病,这么多年自己至于那么穷么?他完全不知天高地厚,讨好地对裴臻道:“贤婿,我这儿子就是上不得台面,回去我好好教训他。”

    裴臻面上依旧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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