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切白太子的温柔刀: 3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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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

    沈离枝笑了笑,将花举在眼前。

    “就买它历经风雨,依然不屈不挠地怒放,就买它身在荒瘠,依然保持善美的初心。”

    沈离枝手指轻轻转动着花梗,花瓣带出弧度的幻影,她背朝着门,双眸低垂,像是一卷古旧的仕女画卷,又仿佛是怜悯众生的仙人。

    严纯儿怔然看着她,一字一句都听入了耳。

    沈离枝慢慢从老旧的水磨台阶上走下,略弯起的秀眉,澄亮的眼睛里映着天际昏暗的光,却依然明亮。

    “这世间,弥足可贵便是保持初心啊。”

    是善,就要好好呵护。

    小巷经历过几波热闹,终于重归岑寂。

    严府内院,一扇隐蔽在枯黄藤蔓之后的斑驳旧门前静立着许多人。

    两个黑衣护卫的手正放在门环上,仿佛是蓄势待发的猎手,准备将漏网的小鸟抓捕。

    可实际上,他们保持这个开门的动作已经很久了。

    大概是从听见门外那位声音温婉的东宫女官在威吓外头小姑娘起,太子忽然抬手止住了他们的行动。

    外头那个语气嚣张的小姑娘是右侍女官的妹妹,而孟右侍一向在太子面前受到重视。

    所以太子定然是不想他们贸然行事,吓着孟府的小小姐。

    众人思及此,便都耐下性子等候。

    然而常喜却不是这样想的。

    他挤眉弄眼,表情痛苦。

    祖宗哟,怎么又碰上了沈大人。

    等听沈离枝给两个罪臣‘余孽’还留下了银子,常喜更是倒抽一口气。

    这,还不给太子抓了一个现行?

    太子明知道是她搞得手脚,然而说好的是抄家灭族,就是按着家谱办事。

    至于这被漏掉的两个孩子,以太子的性子,恐怕也不会就此放过……

    然奇怪的是,刚刚还带着从刑场下来的满身煞气,太子居然能忍到听完都一声不吭,安静地仿佛已经悟出了大彻大悟。

    常喜也有些许茫然若失,他再次瞥向一身鸦青素袍的矜贵公子,从那修竹一样的背影中,左看右看也没窥出个名堂。

    几只麻雀在门外落了翅,叽叽喳喳的独享着雨后的宁静。

    “开门。”李景淮终于发了话。

    他声音低沉,似是空气里那丝未来得及消散的闷燥。

    常喜随之一动,轻轻询问:“殿下,那这人我们还抓吗?”

    雨后初霁,数道柔光从云层后挥洒而下,照在从大敞的旧门之间缓缓步出的青年脸上。

    俊昳的脸孔被柔光覆过,仍挥不走浅褐色眸眼中的阴寒。

    身在贫瘠,保持初心?

    可是谁来告诉他,生在地狱,要怎样保持初心?

    “抓人。”

    惊雀振翅狂飞,惊慌而逃。

    第33章 仙长   可惜国师修道,不能婚配(二合一……

    几日后, 谢府老夫人做寿。

    沈离枝请了一日假,特地早早出门,想趁着谢府人不多时先去给老夫人祝寿。

    上京里大家世族多如毫毛, 其间关系错综复杂让人头疼。

    沈离枝小时候就经常闹错关系喊错人, 如今大了也还有那些个阴影在,遂只想早去早归,不必还要费心去逢迎旁人。

    上京不愧是皇城, 虽然天色还早, 但是路上的行人却一点也不少。

    熙熙攘攘、马咽车阗,热闹得仿佛这座皇城永不停歇。

    小吃铺在路边支起了摊子, 各种诱人的香味轮番上阵, 刺激着路人的味蕾,沈离枝一路看过去, 应接不暇。

    想起了往日在上京的灯火夜市上尝过的美味,刚用过早膳的腹中竟又有些饿了。

    她抿着唇,忍不住想发笑,然而宁静的氛围却嘎然而止在迎面撞见的一行金乌卫。

    太子的近卫军身穿着玄黑的软甲, 肃整的像是被人牵线的人偶,齐齐整整的从人群中穿过。

    行动划一,宛若一人。

    可见这支队伍的规整, 比起皇帝的亲卫也不遑多让。

    行人不敢正视其锋芒,纷纷避让。

    “听说是在抓严家的两个逃犯呢!”

    “是呀是呀!我也听说了, 哎,但是听说不过是两个年纪很小的小姑娘,这……真的是造孽啊。”

    “谁说不是呢,可是想到那个严狗贪赃枉法,害了那么多人, 连云十三洲死伤过万,剩下的难民只能北上求生,据说都快到抚州了呢!”

    “呀!我还听闻最近外面都不太平,好多人落草为寇,专蹲在官道上打劫。”

    几个大婶又是感慨又是唏嘘,唠嗑了几句,才拎起抢购到的新鲜蔬果,心满意足地离去。

    沈离枝立在烧饼摊前,兀自陷入沉思,她秀眉微蹙,却不掩那眉眼中的秀美。

    那日她和白杏离开后,两个小姑娘应是拿了钱另找地方藏起来了。

    但是她也没有料到,太子在处置完严家众人后还是想起了漏网之鱼,或许他打心底就没有想过要放过一二。

    不过是两个小姑娘啊。

    她们在沈离枝心中虽然罪不致死。

    兴许在那些受灾而失去一切的人眼前,她们都是死不足惜的。

    世间诸多种种,并非非黑即白,沈离枝也弄不明白,只是循着本心,她会怜悯弱者罢了。

    “姑娘?姑娘?您是要买烧饼吗?”

    沈离枝被一个粗声大嗓唤醒过神,这才发觉自己杵在别人摊位前太长,碍着人做生意了,她连忙谦卑地道了歉并买了两块烧饼作为赔罪。

    热乎的烧饼被裹在干荷叶里,小贩递给她的同时随口道。

    “姑娘注意烫嘴,我家的饼子刚出炉的时候喷香脆口,最好吃哩!”

    这一句话,他仿佛说过千万遍,流利而快速,还带着一些特殊的戏剧腔调。

    沈离枝本来要走却又被他这熟悉的语调吸引而停下了,转眸打量他一眼,忽而瞥见小吃摊旁边的旗帜上写着‘本店距百年老店还差九十三年’。

    她这才想起,自己从前也来过这个烧饼摊买过饼子。

    “原来过得这么快,几年前这儿还是写着九十八年。”

    小贩顿时眉开眼笑,“原来是旧主顾呀!五年前呐,姑娘那时候还小呢!”

    面前的少女身量修长,身着着一身淡紫花罗裙,头上戴着珍珠样式的花钗,虽然面覆白纱,但从那双澄澈的眼睛里就能看出年岁不大。

    沈离枝点了点头。

    是啊,五年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物是人非,许多年过去,她还是会下意识买两张饼。

    带着满身复杂香味离开繁闹的小吃街,沈离枝走进了上京最繁华的朱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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