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钓系美人他不想忍了: 7、第 7 章

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重生后钓系美人他不想忍了》 7、第 7 章(第2/3页)

是最在意您的。”容叔小声安慰。

    裴矩却仿佛没听进去。

    岑清终于捧起碗,咽下一小口粥。

    “这样才对。”裴景昀满意地颔首,示意其他人退下,自己在床边坐着多陪了一会儿,才站起身。

    待他走后,岑清紧绷的肩膀稍稍松解。他放下碗,左手不动声色撑住床沿,让久坐的血液得以回流——

    但更像为掩饰某个部位的不适。

    窗纱外,男人余光恰好捕捉到这个细微的举动,他眼底的平和逐渐凝结,化作一片晦暗不明的阴翳。

    岑清重又端起碗,听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轻轻摇头吹着碗里的汤羹,唇角极细微地勾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

    **

    满架紫藤花枝繁叶茂,正是一天中最温暖的晨曦,容叔却莫名觉出几分寒意,还以为是暖房的控温出了问题。

    他几步追上裴景昀,“先生,梅林修缮今天完工,我待会儿先过去看看,再请您验视。”

    “嗯。”裴景昀答得漫不经心。

    连廊尽头,有位年轻男子正同佣人交谈,见裴景昀一行过来,停下话头,恭敬地欠身:“裴董,容叔。”

    随后他转向裴矩,“这位想必是裴少爷?”

    裴景昀挑眉,“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遗传基因,”年轻人推了推眼镜,温润的眉眼带着书卷气,“一看就是裴董您的儿子。”

    这话在传统意义上算褒扬,裴景昀的神情却因此显出几分意味深长。

    他转过身,将裴矩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笑了笑,介绍,“这位是你义兄的主治医师。”

    “……你好。”裴矩伸出手。

    “你好,我叫陆予生。”医生的手指修长干净,握力恰到好处。

    简单寒暄后,陆予生侧身让路。裴景昀走过他身旁时又想起什么,停下嘱咐,“你进去后,先看着他把饭吃完。”

    “岑清不吃饭?”

    “是啊。不过好在你来了,他也该愿意吃饭了。”

    因为这句,裴矩不由多看了两眼陆予生。

    裴氏麾下医院众多,这人能成为岑清的主治医师,实力想必是出众的。

    但如果事先不表明身份,恐怕任谁见他第一眼,都会误以为这是某所名校里最受学生欢迎的年轻教授。

    **

    陆予生推门而入时,岑清正握着勺子,轻轻搅动碗里的粥。

    他的目光立刻被岑清左手缠绕的绷带吸引,皱起眉,“才几天不见,怎么弄成这样?”

    岑清闻声抬头,下意识想缩手,忍住了,轻描淡写说,“不小心被玻璃划的。”

    陆予生看出他不愿多谈,也不再追问,只是仔细确认过清创和包扎时间,又观察了一下绷带上血迹的颜色,无声地开始做重新换药的准备。

    在此之前,还贴心地递给岑清一杯带吸管的牛奶,“先单手吧,免得伤口又裂开。”

    换药的过程两人都没说话,岑清却感到久违的放松,或许是源于对方身上那种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和若有若无的墨香。

    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牛奶,喝完后陆予生又端给他半碗蔬菜汤。

    全是流食,仿佛来自医生的“特殊”关怀。

    “义父……和你说过什么吗?”

    “什么?”陆予生抬头,表情疑惑。

    看来裴景昀并没告诉他,岑清心里松了口气,“没什么。”

    陆予生不是个爱八卦的人,低头继续处理伤口。细边眼镜微微反射灯光,镜片后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偶尔抬头确认岑清的状态,自然流露关切,又不会让人感到压力。

    岑清的确不希望陆予生知道昨晚的事。这世上有两个人,他永远不希望他们卷入这些事,陆予生便是其中之一。

    换完药,早饭也不知不觉吃掉一半。见陆予生还想继续投喂,岑清连忙摇头,“饱了。”

    “行,那就开始吧。”

    取出心电监测仪的电极片,陆予生等待岑清自己撩起衣服,可床上的人却始终没有动作。

    每周两次的例行检查,这套流程早已驾轻就熟。

    岑清垂下眼睫,“今天……能不能隔着衣服检查?”

    陆予生擦拭电极片的动作微微一顿。

    这个要求确实少见,但并非不能实现——以他的专业水准,用普通听诊器也能完成基础诊断。况且,对检查方式有特殊要求的病人,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反常的举动背后往往藏着难言之隐。

    陆予生镜片后的目光在岑清攥紧被单的手指上停留一瞬,什么也没问,只是温和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听诊器隔着单层布料落在岑清胸口。陆予生沉默地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移开听头,将听诊器规整地挂在脖子上,眼神中多了几分责备,“不仅不吃饭,还不好好睡觉。”

    岑清:“……”

    陆予生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和左手的绷带,终究没说什么重话,从医疗箱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瓶,“药是饭后吃的。你得长胖些,不然手术怎么扛得住?”

    岑清的眼神忽而亮了,“你的意思是,我快要能做手术了?”

    陆予生微微皱眉,避开他目光,“所以要先养好身体,否则以你现在的条件,手术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将听诊器卷好放回盒里,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

    岑清也沉默了。其实他很清楚,问出这句话时并没抱太大期望。

    自从八岁犯病查出来,这么多年就这么吊着。据说有些严重,但有药物维持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妈妈也是先心病走的,去世时刚满三十岁,岑清离那年纪还有七年。

    上辈子,岑清对这件事看得很坦然,并非相信人各有命,而恰恰是因为他的妈妈。

    想到母亲,岑清心里难免有些闷闷,他转过脸,望向落地窗外。

    陆予生整理药箱,将仪器设备重新放回柜子,期间几度欲言又止。

    但最后也只说出一句,“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

    岑清知道,这个房间从现在开始,将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平静。

    他钻进被子,趁机休养生息。

    但他睡眠质量向来不好,心思又无法完全放松,半睡半醒,几个小时就过去了,佣人来送午餐,岑清装作随意问起,得知裴景昀还在工作,吃饭也让送进书房,几乎没出来过。

    岑清于是抓紧时间,继续补眠。

    作为“伤患”,这看似很正常,所以一直没人再来打扰。直到下午四点,岑清终于睡足,自然醒来。

    冬天天黑得早,窗外斜阳泛起橙红。

    岑清摸到床头那管用过的药膏,慢吞吞下床,弯着腰、扶着墙一步一步“挪”进浴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