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钓系美人他不想忍了: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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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我有仇就得现报,可一点都忍不了你。”

    “想打架?来啊,老子怕你不成!”

    “哦,”裴矩惋惜地摇头,“我不欺负残障人士。”

    他视线下移——

    魏钊脱臼的右手才刚用板子固定回来,被这目光一扫又隐隐作痛。医生说,这还是留了劲儿的,否则这块骨头只怕要在对方手里碎成好几块。

    “裴矩,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裴矩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其实你真该庆幸。”

    他在心里补充,庆幸监控视频里,只用右手搂了岑清。

    而魏钊显然不懂他说什么。

    就听裴矩接着说,“庆幸自己姓魏。”

    “……”

    魏钊再是嚣张跋扈,也被这一语双关怼得面色发青,他偷眼看了看魏堇,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无视面前那尊瘟神,隔空喊,“岑清,能听我说吗?”

    这话问得底气不足,魏钊根本没想到,岑清竟真的从裴矩身后走了出来。

    虽然他低垂着眼帘,并没看他,但也足够魏钊欢欣鼓舞,激动得语无伦次。

    “我……岑清,我今晚真没想这样对你的,我一开始就是想……”

    说不下去,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岑清接着反问,“就是想怎样?”

    药倒他,占点便宜,顺便拍个照片?

    过后以此为要挟,逼他就范,供他取乐?

    如果实在达不到目的,也可以顺手把他钉上耻辱架,拿去跟那些狐朋狗友炫耀风流韵事丰功伟绩?

    这些话岑清当然没说,只是冷冷勾了下唇。

    supreme绚丽的招牌彻夜闪烁,光怪陆离的世界落在他微微仰起的脸上,也落在那浅淡的银灰色眸子里。

    像是无法控制般,两团水雾在瞳孔周围浸染,深谙不可触及的回忆隐匿其中,震动、汹涌,却映不出任何色彩。

    这应当也是“做戏”的一环,可裴矩越看,心脏越像被那眼神狠狠击中,异常难受。

    岑清已经转过身,“算了,都无所谓。”

    他微微弯腰,裴矩立刻抬起右手在车门上方一挡,送岑清上车。

    眼看车门即将关闭,魏钊急忙解释,“岑清,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没控制住,我喝太多糊涂了……总之是我不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

    他举起手,像是下一刻就要赌咒发誓。

    但岑清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保镖也想跟着上车,却见裴矩在把岑清送上后座后,自已绕半圈打开了另一边的后车门,而往常这两名保镖都是分别在副驾和后座的。

    “我喝酒了,开我的车回去。”

    裴矩将自己的车钥匙抛给其中一名保镖,两人面面相觑,似乎还在犹豫是否该请示雇主,可裴矩好巧不巧正是雇主的儿子。

    与同伴交换过眼神,没拿钥匙的那名保镖坐进副驾。

    车辆发动的同时,右后方车窗忽然被敲响。

    是一直没出声的魏堇。

    **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岑清疲惫而苍白的脸。

    “魏小姐,还有事?”

    比起刚带医生来找的时候,此刻的魏堇表情明显有了些不同,“真的非常抱歉,是我们家管教不严。”

    秘书领着一人来到她身后,那人穿着酒吧制服,神色惶恐,正是当时送果汁和白开水的服务生。

    “清少爷,他已经承认给您下药了。”

    服务生手里捧着没用完的药,分装成小包,大约有十来次的量,看来以前没少替魏钊做这种事。

    但魏家人当然不会明说,这也不过是当着外人,揪个替罪羊出来做样子,即便大家心里明白,面上也得先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

    显然岑清睡着的这几个小时,人证物证但凡能查的魏家都已经查过,虽然证据链有断裂的地方,比如下药的杯子来不及收集,已经混在许多杯子中洗掉了。

    再比如,岑清身上的伤,还有最关键一处没验明。

    但这种事,岑清背后好歹还有裴家在,让人当面脱衣服检查已经是极限,不可能真要求再把那地方做个伤残鉴定。

    而且魏钊什么德行,魏家人再清楚不过,于是最后理出的事情经过基本等于板上钉钉——

    魏钊对岑清下药,本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做个半套,结果酒精上头,美色当前没能忍住,做成了全套。

    岑清中途大约是被疼醒,挣扎逃跑中把桌子撞倒,拿玻璃碎片当武器自卫不成,为了抗拒药性恢复力气,主动割破了手,最后也没能逃掉。

    等到魏钊终于心满意足,裴矩才晚来一步,看到义兄被人欺辱,气不过把睡梦中的罪魁祸首兼旧日宿敌揍了一顿。

    过程逻辑合情合理。

    但怪就怪在,魏钊究竟是怎么认的?

    裴矩一直有心观察,他不像是在证据面前百口莫辩被迫承认,也不像是想占岑清便宜而故意承认,倒像是自己很明确知道发生过什么似地……理亏承认。

    再次联想到那张痕迹斑斑的床单,裴矩皱眉,看向身侧。

    岑清的面容隐在车内,沉沉夜色为那张侧颜勾勒出几分异样而模糊的神秘。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很矫情,我这人比较直接,既然后果已经造成,我们只能是尽力去弥补,也肯定会尽最大力量弥补。”

    魏堇态度十分诚恳,可岑清依旧无动于衷,不仅没任何反应,眼神反而因这几句添了些许讽刺。

    万般无奈下,魏堇只能艰难开口,“请你看在两家多年交情和眼下的合作上……毕竟这件事传出去,于谁都不好,我已经跟大哥说过,请他做主,提出一个能将伤害和影响降低到最小的解决方案,到时……希望你能考虑。”

    岑清最后也没表态。

    车子驶出停车场,在灯红酒绿的街道拐角消失不见。

    其实跟魏堇预料中差不多,从目睹医生清创那刻起,她就知道,岑清并非表面看来,是一只徒有其表的玻璃花瓶。

    “但愿别真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魏堇这边还在为弟弟闯下的祸事殚精竭虑,可一转头,却发现始作俑者目光痴痴,还追着那点仅剩的车尾气不放。

    要不是顾及爸妈年事己高,对这幺子又爱如性命,魏堇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扇魏钊两个大耳光,可骂也骂过,她这弟弟却像是半点没好好反省。

    当真是着了魔了!

    **

    离开酒吧街,车子缓缓并入主路,立交桥蜿蜒盘旋,远处楼灯零落稀疏。

    裴矩又向旁边瞥了一眼。

    车窗玻璃倒映出岑清冷漠的侧脸,他正透过车窗望向外面的夜色,仿佛与这世界隔着一层屏障。

    从上车后,就一直是这样。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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