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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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将哈哈一笑:“我屹人与你们贪生怕死的大夏军不一样!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

    “而且,别以为你能侥幸赢一次,之后就一直能赢下去。我太了解你们大夏的官员了,个个都是人精,对外软蛋一个,内斗倒是一把好手!”

    “还有你们的皇帝,你年纪轻轻就手握重兵,还杀了我们的王太子,如此天大的功劳,你觉得,他能信任你到几时?鸟尽弓藏,这个词你们大夏人经常用,应该比我熟悉吧?”

    他这话说得诛心,引得周围一众夏军对他怒目而视。

    但副将丝毫不惧,还神色挑衅地看着宗策。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宗策无意听他在这里挑拨离间。

    尤其是当他提起殷祝会猜疑自己时,宗策的眼神更是冷得吓人:“胡言乱语。既然你不愿投降,那本将可以成全你。”

    副将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强压住疯狂跳动的心脏,故意道:“死在你手上,也不算亏……”

    宗策驱马上前走了两步,正要给他一个痛快,目光落在副官一直夹在腋下的包袱,突然神经一跳,反手勒紧缰绳。

    “所有人趴下!”他吼道。

    “晚了!”

    副将癫狂大笑起来,拉动了怀中匣子的拉索。

    宗策眼疾手快地翻身下马,毫不犹豫地挥刀砍向马腿,马儿痛呼一声,身躯重重倒下,宗策一个翻滚躲在了它身后。

    几乎是同时,轰隆巨响震动山谷!

    火光顷刻间照亮了黑夜,无数弹子向着四面八方溅射。

    副将当场死无全尸,宗策用战马身躯作为掩体,勉强躲过了致命的铁弹子袭击,但身体依旧被爆炸的火风掀出去数丈远,后背被烈火燎过的地方传来剧烈的痛楚。

    “将军!”

    士卒也有不少受了伤,这些铁弹子的威力丝毫不亚于火铳,如果不是宗策反应快,估计浑身骨头脏器都要被打碎。

    宗策拒绝了他们的搀扶,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他从士卒手中接过火把,走到副将血肉模糊的尸体旁,半跪下来,从一堆被炸毁的机关碎片里,取出了一枚已经被烧焦的铁片。

    火光照亮了铁片上镌刻的印记。

    是一只飞鸟的图案。

    宗策攥紧了铁片,默不作声地将其藏于袖中,对身后士卒道:“殉国之将,生荣殁哀,将此人好好安葬。”

    “是,将军。”

    副将一死,屹人军队再无指挥。

    除了剩下一小部分抵死不降外,见势投降者也不在少数。

    天光微亮之际,雨渐渐停了。

    宗策把打扫战场的活计交给了几名自己信任的部下,问他们要了一匹马,疾驰返回。

    一轮红日自东方冉冉升起,朔风鼓动城头的金旓龙纛,宗策不自觉地停下马,仰起头,望向那飘扬旗帜下伫立的修长青年。

    殷祝的脖颈上系着他的战袍,估计是孔鳞那家伙怕皇帝冻着了,叫人去城主府拿来的。

    战袍赤红的色彩衬得他的肤色愈发雪白,那双明亮专注的眼眸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便弯成了月牙。

    殷祝倾身扑到城墙边上,直勾勾地盯着他,吓得旁边的孔鳞差点魂飞魄散。

    这颜色很配他,宗策想。

    虽然自己的袍子与他来说,大了些,但正好能将他整个人密不透风地拢住。

    他忽然又想起昨晚,暴雨中颠簸的车厢内,那具蜷缩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的冰凉身躯。

    活了两世,他从没见过这人如此狼狈的时刻。

    原本殷红的唇失了血色,像是风雪中颤抖的蝶翼,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眼神还带着些许惶恐无措,望向他时却是全然的信任与依赖。

    那时他便在想,陛下真可怜。

    居然沦落到了信任他这么一个叛臣的地步。

    宗策回过神来,再抬头时,城墙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翻身下马,牵着马向城门口走去。

    没走两步,就被急吼吼冲出来的殷祝一把抓住了胳膊。

    “宗爱卿,有没有受伤?”

    殷祝上下打量着他干爹,在看到后颈几乎皮开肉绽的伤口时,呼吸都瞬间乱了一拍。

    “怎么搞的!”他拔高声音问道。

    “意外。”宗策言简意赅道。

    他避开殷祝的视线,对一旁的孔鳞说:“克勤已死,尸体等下打扫战场的人回带回来,先好好保存着,北屹或许会派人来赎。”

    “这些等下再说,先跟我去包扎伤口。”

    殷祝拉着他的手腕就要去找军医。

    但没拉动。

    “陛下,战役已经结束,”他干爹用一种很奇怪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轻声说,“您该回去了。”

    说这话时,他并没有避开周围的守城士兵。

    因此在听到“陛下”二字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几名亲兵下意识望向孔鳞,在看到幕僚大人也无奈地冲他们微微点头时,顿时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殷祝皱起眉头。

    他没有管身边跪了一地的士兵,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出征一趟回来后,突然变得和初见时一样冷淡的宗策,心中揣度着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他干爹明明打了个大胜仗,正是该向他这个皇帝邀功请赏的时候,怎么一回来又开始克己复礼了?

    之前以下犯上先斩后奏的事,他不是干得很熟练吗?

    “你不跟我……你不跟朕一起走吗?”

    “臣会护送陛下至皇宫。”宗策主动避开了他的视线,“但王太子死于非命,北屹定不会善罢甘休,朝中可用之将不多,边将人选,非臣莫属。”

    “谁说的?”殷祝脱口而出。

    他不想他干爹老是待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尽管清楚战场才是一个将军的归宿,但殷祝总希望,如果可以的话,宗策可以尽量待在有他在的新都。

    他将来还想给他干爹在新都买房子养老呢!

    宗策垂眸,自嘲一笑。

    “陛下说得是,”他哑声道,“是臣狂妄了。陛下若是忌惮臣拥兵自重,想要臣留守新都,臣也无话可……”说。

    话没说完,是因为殷祝忍无可忍地单手掐住了他的腮帮。

    “你家将军失血过多,都开始说胡话了,”他扭头对孔鳞说,“赶紧叫军医来给他包扎,朕都要被他说得头晕了!”

    孔鳞憋着笑连连点头,幸灾乐祸地丢下宗策跑去找军医了。

    宗策:“…………”

    他叹了口气,按下殷祝的手腕。

    “策说的是真心话,”他看着殷祝的眼睛,狠心道,“策未满而立之年,便手握虎符,杀死北屹王太子,立下不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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